妖孽的聲音繼續響在耳邊,她稍稍湊近了他「秦將軍這是要去哪?本宮還未准許你走呢~」
「果真是天要亡我啊!我秦炎打了一輩子仗,卻死在了一個女人手裡!」粗獷的嘶吼已經透過耳膜,
他咬著牙,眸子裡儘是瘋狂,大手便抓了來。
連青一哂,身形後退,此時的秦炎就如一頭失勢的獅子,再厲害,也只剩下利爪了。
她本來想用手中的斷折戟,直接戳透他的心口,此時卻又起了別的想法。
她要一點點磨掉他的驕傲,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軍隊覆滅。
人最厲害的折磨人方式,並非是殺了他,而是親眼讓他看到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讓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謀劃皆是枉然。
這帝都,不可能被他破掉。
殺到這裡,她心中突然順了。
楚驚天,那個傢伙,是故意讓他起兵造反的吧。
起碼早些起兵在自己的控制裡,總比日後更強大了好除掉。
「你知道麼?皇上是故意讓你起兵的。」她穿梭在他的大手之下,帶著調戲的心態,懶散不驚。
「你說什麼?!」
「在你未成大患之前,先除掉你。你這般心思,如何與他比?」
城牆上,一襲明黃站在哪裡,眉梢有著擔憂,有著漫不經心,亦有著無奈。
他的連青,總是這般速度,他本想這件事自己出手,卻沒想到她半路殺了出來,一招直逼敵營,此時素手對戰秦炎,看樣子似乎是在消磨秦炎最後的不甘。
他是該頭疼,還是該無奈?
本想給她一個絕對安全的懷抱,可是她卻總是脫出他的懷抱。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很高,只是親眼看到她殺敵的那刻,他還是避免不住的心驚。
他的妻子,他的連青,何時已經這般耀眼?灼灼如明月?
這一路的血路,描畫的到底是怎樣的人生?
為何每次他靠近,就會發現她的不同?
為何這芸芸眾生,這般多的人之中,只有她才可以讓他牽腸掛肚?
「來人。」溫醇如明月映水,他的聲音通透寒冷。
身側有人當即捧來了一襲白色狐裘。
他看了眼下方的情勢,只是抬手「出兵,今日必殲滅所有敵軍!」他的聲音淡淡的,不夾雜一絲喜怒。
那人領命下去,只聽城內兵馬鐵騎獵獵而動。
他嘴角一彎,身形比風還輕,迅速的掠過眾人,站在了連青身側。
一陣溫暖披在了肩膀,連青身子一顫,當即回頭,對上他寵溺的臉。
他似乎在嗔怪她的衝動,將狐裘給她繫好,淡淡的掃了眼秦炎。
秦炎渾身一滯,全身的大穴已經無聲中被點上。
而後,他大手透過血泊,穿進了他的心口「不是縱容你兵臨城下,是朕想殺你。」他的聲
音透著一股子嘲諷,淡淡的將手抽了出來。
只是這麼一瞬之間,秦炎睜著大眼,身子猝然往後倒去。
他理也不理,另一隻手攬緊連青,將她帶入他的懷中,他的聲音如水般溫柔,湊在她耳邊「
不是不告訴你,是我不捨得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