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她平息了一下氣息,剛想下床,楚驚天已經回了來。
他似乎沒有料到她醒了,兩步上前將她攬在了懷裡,柔聲的吻上她額頭「還是吵到你了。」
「外面是怎麼了?」吵不吵都一樣,若不是被吵醒她也會被嚇醒。
楚驚天眼梢擒著一彎擔憂,只是淡淡道「沒有事,一個宮女被罰了刑。你要不要再睡一會?我讓
人準備吃的去了。」
連青瞇著眼一笑,略帶著小孩子的調皮攬上他的腰「我想吃八珍豆腐,我想吃糖醋裡脊,我想喝橙汁。」
楚驚天挑眉,對於這一串的話明顯不理解「什麼?」
「嘿嘿,今天你有口福了,我親自給你做菜。」鬆開他,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開始摸衣衫穿了
起來。
「你會做菜?我讓人進來伺候吧。」
「伺候什麼,我又不是不會穿衣服。」白了眼楚驚天,她隨手披上了外袍,利落的將繫帶扣上。
外面又披了楚離送的狐狸皮。
有一個多月未見楚離了,自從回來之後,楚離就跟消失了一般「許久未看到楚離了,他人呢?」
「我讓他去邊疆看守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之前狩獵獵到了十幾張火狐狸,我已經讓人去給你做
披風了。」他不大喜歡這張白披風,所以搜羅了以前獵到的狐狸皮,火狐狸最是少見,行動也快,他
不損毛皮的獵了到。只為成就她的披風。
連青知道他是小心眼病犯了,也不理會,自己去了聽雪樓小院裡設的小灶。
東西都是全的,她熟練的操刀,切菜。
楚驚天驚訝的看著她,卻也不說話,他是記得的,她並非是烏雅慕錦,也並非是連青,真的她,或許他從來沒有摸到過。她只是一個虛幻的人,在烏雅慕錦的身體裡。
他有一種恐懼的不安感,他有點怕,他不知道她會何時離開這個身體,若她不再,他就連一個軀
殼都得不到。
那就是這世間最殘忍的事。
她的刀法純熟,但是那桀驁不馴卻絕非一般人家可以做到的。
這樣的她,他愛極,也怕極。
屋子裡很快就傳來了香味,濃濃的,比御膳房做的菜還要香。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如
此。妻子親手做菜,丈夫隨在身側,一起吃飯,一起看太陽升起落下。
連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將菜端上了一旁的小桌子,刷了兩個碗,兩雙筷子。
弄好後,她笑著推了把楚驚天「趕緊嘗嘗,看看我做的怎麼樣。」
楚驚天一怔,才算緩過了神,桌子上已經炒好了兩個菜,看起來蠻不錯,遂笑顏逐開的嘗了嘗,
眼中的不可置信越發大了「很好吃。」
「你先吃,我給你做個蛋花湯。」張嘴讓楚驚天餵了口,連青繼續去做湯。
一頓飯吃的兩個人心滿意足,安清讓人送膳食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廚房小桌子吃的帶勁,看
的安清一震滯楞。
楚驚天吃晚飯去了御書房,連青沒有陪著,而是來到了阿涼門外。有些事,比如那個夢,她想她
該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