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讓宰相一生只娶一個妻的女子必然是萬人莫及的。
宰相婦人一眼就看到了烏雅靖存,烏雅靖存也趕緊走上去拉住了婦人的手,喃喃道「宛如,讓你擔心
了。」
連青淡淡一笑,只覺得突然身邊有些寂寞。她的身邊,一直沒有過這樣一個人。不論是現代
還是古代,她始終沒能如願。看著別人,總覺得襯托的自己更為悲哀。
她何其悲哀的感情。
天邊掠起了風,刮起連青的袍角揚在空中。她微亂的髮絲纏著風不捨飛舞。
轉過身子,她一步步遠去。
即便她渴望溫暖,但是這裡卻不是她的起源地。
「連姑娘!」身後,有道暖暖的聲音響起,連青拾起面上的笑容,輕輕轉身。
對面,宰相夫人已經轉向了她「突然起了風,不如進來喝杯茶,我有一個長袍,看你穿大約
是差不多。」
如此溫馨的話,來到古代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可是真心實意的卻是第一次。
她點了點頭,隨著進了府。
宰相夫人的臥室,宛如拉著連青進了屋子。宛如喜歡這個女孩,雖然聽說她很無情,但是她
卻不這麼覺得。
「說不出為什麼,我第一眼見你就喜歡。前些日子為女兒做了一個長袍披風,我心想著再過
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到時候便當添件新衣,可是今日見你,竟是覺得你穿這衣服比慕錦要合適。」
她說著,逕自走到了櫃子邊,打開櫃子拿出了最上面一件長袍。淡紫色,上繡流雲,細碎的小珠飾頗
有女子的格調。
連青驚訝的接過,眼裡掩飾不住的欣喜。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這種東西,況且淡紫色也是貴氣的顏色,用這種緞子做長袍,也是花費了
不少心思的。
「可是這是給慕錦小姐的。」
「連姑娘,莫要如此說。我雖然是個婦人,可是母女親情是誰也代替不來的,她雖像我倆,
可我卻不怎麼喜歡的。她並非是我倆的女兒,我曾讓人暗中取血與我的血混合在一起,可是那血卻無
法融合。」宛如歎息一聲,將袍子往連青懷裡推了推。
「你雖不是我女兒,可我喜歡,能送給個我喜歡的女子,我也是高興的。」
連青欣喜之餘,終於接了過來。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真心接受別人的東西。
這是一個母親親自動手做的,對自己女兒的一種期待與懷念。
不知道心裡為什麼突然很酸,鼻子有些賭,眼淚一下子就上了眸子。
宛如不知怎麼回事,趕緊上前安穩的拍了拍連青的後背「乖孩子,不哭。」
「你原來早就知道我並非你的女兒,還暗中給我取血驗親。」門外,烏雅慕錦一襲素袍怒
氣沖沖的進了來。
她冷笑著看著連青與宛如,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
「說實話,我才不稀罕什麼宰相千金,可是你們既然知道,卻耍弄我。」她咬牙,手中的軟
件一下子在腰間抽出「我最恨別人騙我,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