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子本就弱,若是能因此訓練一番也是好事。
幾天下來,她在狼群中穿梭,每天都會有一群狼將她圍起來,她的棍子也只是挨著就算,絕不出重手。而且狼狡猾,連青算是徹底親身體會,它們每天都會換陣型,每天的攻擊都不一樣,所以她也是拼盡全力的與之周旋。
但是其中避免不了擦傷,身上的袍子更是亂七八糟,鮮血凝固了一身,無法清洗擦拭看起來有些恐怖。
腿上的傷嚴重了,開始流膿,疼的她呲牙咧嘴。
這幾天被這群狼弄得渾身野性難去。
終於有一天,這崖底來了一人。
女子一身淡粉色長裙,長相清秀,但是眸子分外的亮,她幾步就到了連青眼前。
連青不識得她,手中的棍子在薄薄的歎息聲中就要壓下去。
「嗒。」沒有打在女子身上,女子身形一閃,驚雷一般站在另一邊,棍子就搭在那女子手中,她蹙著眉看她,眉目裡有絲憐惜,更有著無邊的恨。
連青不知是敵是友,能在萬丈山崖上到這裡且不損傷一毫的,就不是一般之人。
身形不動,手中攥著幾顆石子,轉眼已經瞄準了女子。
而女子似乎只是將手中的棍子遞給她,衣衫飄飄間,在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綠鈾瓷瓶,拔出瓶塞,倒出一粒藥丸在了手心。藥丸通體火紅,在她潔白的掌心之中,詭異萬千。她捏起遞到了連青眼前「你身上怎麼弄得這麼些毒,趕緊吃了,將毒逼出來,否則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死。」
她叫阿涼。
也可以說,她就是連青身邊的那條蛇,終於幻化出人形。
連青不接,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就如開始對群狼一般,不敢掉以輕心。現在的她,誰都是要防備的。也或者說,她防備怕她不死前來尋仇的蕭央。
「我是阿蛇。」看著連青不信的目光,她歎了口氣,不管連青願不願意,將藥丸就打進了她口中。
連青渾身一征,也是這怔愣之間,一種難言的逼迫感讓她無奈的嚥下藥丸。
藥丸入喉,開始一陣刺痛,彷彿要刺痛她的喉嚨讓她張嘴卻說不出話。而後,藥丸滑下了喉嚨。
渾身止不住的開始翻騰著,劇痛難忍,尤其是腿部傷口那疼的讓她發指,腳下已經不穩,雙手不知何時放開了棍子,猛地癱倒。
尼瑪
她此時真想大罵,可是早已經騰不開口罵人了。下巴被人掐住了般,說不出一個字。看著身子傾倒,她已經無法做什麼,眼睛一閉,等待跟大抵親密接觸的瞬刻。
身下一陣涼風,她還未接觸到地面,後腦就被一隻手罩了豬,隨後整個身子被阿涼攬住。
算了,此時的她暈掉或許更好,起碼感覺不出疼了,不似現在,身體越發疼痛難忍。
她的身體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在無言的慢慢裂開,她似乎能聽到那血肉裂開的聲音,傷口中開始汩汩的溢出黑紅的血,匯聚成一股往四處擴散,沒有止境一般將她身體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