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門在這一刻被推了開,寧朵兒挑了挑細長的眉,站在了門外。
「什麼事能讓你笑的這般高興?」她手中端了盞茶,逕自進了來。
「你怎麼來了?」抬眼瞥了寧朵兒一眼,她此時身上披著狐裘,正打算出去呢,倒是給她堵住了。若是讓楚驚天知道了,今天怕就出不去了。
「這是打算出去?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來場比試的,你不是忘了吧?」大大咧咧的將茶盞放下,有讓人進來點了炭火,屋子裡稍微暖和了,寧朵兒才發了話。
「這幾天冷的厲害,估摸著要下雪了,爺說給你安置好。另外,鬼醫就在府上,王妃若覺得不適,可以隨時叫來。」
「嗯,白天時是說打一場來著,不過此時有事,回來再說。」將狐裘攏了攏,她說罷便要往外走。
「可是去太子府?聽說太子要休妃,這事可是鬧得朝歌內人盡皆知。太子妃也算是丟盡臉面了。」寧朵兒若有所思,歎息了一聲終於正了下臉色「你這招狠,可是也是狠狠傷了她。」
「那又如何?她不死心人就得死。」她做事從來只看後果。
「你真不像連家的人。」寧朵兒突然嗤嗤笑了,單手在炭火上烤了烤「罷了,爺就知道。特意讓我來與你同去。這是爺讓我交給你的,說你自己知道該如何。」袖中掏出的帕子中,一把消聲手槍赫然露了出來。
連青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知道她要出去,出奇的是他竟然同意了。他當真縱容她太多。上前將手槍拿好,她細細端詳了一下,收進了袖子中。
「走吧,此時楚琉正在側妃叢蓉兒那休息,暫時不會去連柔那。」
連青眼梢掃了她眼,若非知道她是楚驚天的人,她必然要防備許多。
太子府
與第一次相見一樣,滿園子的燈籠,側妃叢蓉兒的居室那一片歌舞昇平。這楚琉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找了歌姬。
連柔的居室那早就是門可羅雀了,丫頭也不再身邊。
當連青推門而進的時候,連柔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姐。」心中略略泛起些苦澀,她看著寧朵兒將門關上,才輕輕喚著。
連若渾身一顫,以往含水般柔情的眸子掃來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她眸子紅腫,大約哭了許久了。
「青兒?是你嗎?」是不可置信,是面有駭色,她失神的瞅著她,晃兒嘲諷一笑「你不是青兒,青兒死了。」
「大姐,我是連青。」將面上的人皮面具扯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怪異且醜陋的臉。她細步向前走著,連柔比前一次相見瘦了許多。看來是楚琉對她不好吧?
連柔看著她的臉,突然簌簌的落下淚來,邊笑便哭「你的臉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毀了。」她一笑,站定在連柔面前,低頭抹去她的淚「為了這麼個男人傷心,值得麼?」
「他是我的丈夫,我唯一的丈夫。」連柔啜泣著,掩面而泣。
她只是皺眉,她不懂,愛一個人當真可以愛到這樣麼?這樣一個無情的人,有什麼值得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