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央站在身後見她遲疑,急忙上前,將甜湯接過「夫人,小姐在睿王府剛剛吃過,撐的不行了才過來的。」
一句話,一群人一驚。好一個口齒伶俐的丫頭!
楚巧雲氣的磨牙,卻也只得扭曲著臉點頭。
連青點了點頭,歉意道「今日吃的太多了,誤了母親的好意,青兒給母親謝罪。」
她如此說,楚巧雲更是無話可說,只得訕笑,不再說話。
她趁機偷偷瞅了眼蕭央,見她仍是本分的站在身後,心中的方案都是減少了一些。或許是她太敏感了。
晚間,應酬都已經過去,連柔來到了連青屋子。
「青兒,今個幸虧你沒有喝那個甜湯。」連柔笑了笑,有些淒涼。
原來她也知道。
沒有人喜歡被欺騙,但是從某一角度來說,她做的也沒錯,畢竟她是楚琉的妻子。此時可以平心靜氣的跟她坐在一起說話,已屬難得。
「我喝了十六年,差點死在這毒上,怎肯再喝?倒是她,就算是耐下性子,也是急躁,毒死連青,她便那麼高興?」頓了頓,她將垂下的髮絲挽到耳後「我今日若是死在這裡,她覺得她脫得了干係麼?」
「妹妹!」連柔一喝,上來摀住連青的口鼻「這話不可說,隔牆有耳,雖然是在自己家,可還是需要小心,更何況你說的是關於母親的。」
抬手摁下她的手,她癡笑一聲,眉目清冷「家?這裡對我哪裡有一分感情?外人對我都比家人好。家人只會想弄死我,還不如外面來的舒坦。」
「說了不可說,你還是這樣的直性子。有些事清楚就好了,何必說出來。你清楚了,就會小心,何必搬到明面上?」連柔嗔道,面有猶豫,又有忌憚,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有些敵人,既然知道是誰,既然是在暗地中,便永遠比明面上的好對付。青兒,你還是太簡單。」
她咬唇不語,不可否認,連柔說的不錯,有些事沒有必要放到明面上。或許日後,她該轉變個方式。
「大姐,謝謝。」眼中光暈浮動,她推開了窗子,外面漆黑,微風浮動,涼涼的。低頭一看,她竟然只穿了一個單衣,苦笑一聲,終是縱身坐在了窗子邊。
連柔在□□坐了起來,小步走到窗子前「青兒,如今我是楚琉的妻子,我們注定無法在一面,可是我仍然希望你可以幸福。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會陰陽相隔。我很清楚,這皇位的爭奪慘烈不堪,因為這個皇位,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或許你不知道,太子身邊的大將,還有支持他的一些將領無故消失了,如何都搜不到。太子懷疑是睿王將那些人關了起來,甚至已經殺害。」
風很涼,她看了眼窗子邊的人,在屏風上拿下了她帶來的一個白色狐裘蓋在了她身上「聽太子說,他在別的地方撤回來的人,半路都被伏擊,全軍覆沒。向來帝位之爭,頭破血流,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會饒了當年爭奪皇位的那個人。」
本想再說,可是她卻面無表情。連柔歎息一聲,退出了屋子。今夜,她還要回去。轎輦還在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