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抬愛,我一屆粗鄙女子,怎會喝出好酒,只是閒來無事裝裝樣子罷了。」手勁跟他比不得,她畢竟不會內力,可是未必見得她會如了他的意,順從於他。笑話,她連青還沒見順從過誰。
「哦?連家六小姐也算粗鄙?那豈不是罵本王蠻夷?」他陰陽怪氣的笑,抬手端起了酒杯,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連青一窒,不曉得他已經查到她的身份,冷笑出聲「我與漠北王只見過兩面,似乎並沒有什麼仇。」
「本王就是看上你與眾不同了,懂得馭蛇之術,卻是個大家小姐。不會喝酒也不難辦,本王教你。」他完全不理會她不友好的語氣,讓人又給倒了酒。
「謝了,連青粗鄙,附庸高雅,學了也是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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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空蕩的院子,再不復白日的人聲鼎沸,此時聽雪樓下楚離帶來的千名侍衛團團圍著,注視著一切風吹草動,聽雪樓上,楚驚天正在喝藥,澹台叔驗過了楚驚天脈搏,在密室裡親自熬了藥送來。
「澹台叔,這毒可全解了?」楚離見楚驚天喝完,趕忙問。
「全解了,倒不是什麼巨毒,只是要休息一晚才好。老奴躲在密室裡,才躲過了被拘。三皇子可好?」澹台叔將藥丸收起,擔憂的看著楚離。
「我沒事,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著,老梟已經暗中帶著人來朝歌了,想來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到達朝歌城外。」楚離將手中的紙條拿出,楚驚天揮了揮手,無心去看。
「剛才小涼發了煙花,讓人燒了洛葉?也看可否燒得?」拿著碗要出屋,想要了什麼,又是蹣跚著走了過來。
「嗯,是該燒了,告訴各處的人,將洛葉全部銷毀。」喝了藥的身子很倦,他靠在床邊,目光有些擴散。
楚離見此,在窗內拉了被子蓋在楚驚天身上,大步出了屋子。
楚離剛走不久,安清就推門而進。
楚驚天瞌著眸子,彷彿知道他是誰,慵懶的開口「送到別院了?」
「回爺,奴才辦事不利,請爺責罰。連小姐被漠北王帶走了,奴才跟去的時候,發現還有另一股人也在跟著連小姐。是皇上的人,看樣子是想要下殺手,見到連小姐被漠北王帶走,才回去。」
漠北王宮九歌
一絲不好的念頭襲上心頭,楚驚天猛的睜開暗黑的眸眼,坐了起來。
他告訴過她不要靠近宮九歌,不僅是因為宮九歌性子喜怒難測,心思深沉,不是可以控制的人。更因為,他擔心宮九歌會對連青不利,或者宮九歌會利用連青而達到某些必然。
那樣的人,斷斷不是常人可以猜測的。
而此時,她竟然在他手中,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還有他來南楚,拿到洛葉用意何在?
越想越覺得連青危險,他薄唇抿在一起,挑起一絲弧度,起身下床,披上大麾就出了聽雪樓。
他要去找她,無論宮九歌是什麼陰謀,他不想她落在危難之中。還有她說的愛,或者喜歡,他想他是喜歡她的。想通這點,他更無法安靜,他要找到她,把她放在他身邊。這些都無關於那個預言,只是一個男人喜歡上了一個麻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