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慢慢的,舞姬越發靠近楚驚天,楚琉不安越發大了起來,這人確實不對!他是想讓她魅惑宮九歌,怎的衝著楚驚天去了?
離楚驚天愈近,也看清了宮九歌,竟是這個難纏的人,千躲萬躲,還是遇了上。不過此時她無暇去管他,他是漠北的王,大約還不至於對她產生興趣。眼底一片灰暗,看宮九歌的樣子似乎也認出了她,嘴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她離楚驚天近,宮九歌笑的更是捉摸不透。
一曲畢,楚驚天醉紅著臉將連青拉在座位上,皇帝只當他是犯了老毛病,便不曾理會。太子耳邊,大宮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面色陡然一黯。小聲跟大宮女說了什麼,大宮女才悠悠的跑了出去。
「瞧,這美女都知道找睿王的。」座位上,皇帝身邊坐著蘭妃,她懷中攬著十一皇子,此時還是嗦著手指才兩歲大的孩子。這個蘭妃,近些年來頗得皇帝喜愛,什麼事都喜歡帶在身邊,所以就連皇后都不曾去多理會。
她的話中有些嘲諷的意味,偏偏笑容甜美,讓人以為那嘲諷只是自己遐想而已。
「皇嫂,我要這個女子。」他搖搖晃晃的站起,端起一尊酒,張口飲下。
連青不會傻到相信他醉了,他剛才握住她的手腕的時候,明明帶了懲罰性的意思,手腕一圈紅印,他顯然生氣了。生氣?她倒是第一次見到他生氣,妖孽時有,陰沉時有,卻惟獨不曾見他真的動氣。
他的力氣很大,她掙扎著去掰開他的手,他卻不依,唇瓣擦過她的耳廓,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在齒縫間蹦出了幾個字「誰讓你來的。」
明知道他是不放心,一絲暖意溢上來的同時她柔媚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悄聲說「我要來,誰也攔不住我。睿王府被人包圍了,我擔心你出事。」
楚驚天微微挑眉,面上卻色性不改「你這是給我添麻煩。」
麻煩?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麻煩。
座位下,宰相面色看不出喜怒,今日皇帝有心對付睿王。雖然開始這心不大,但是看兩人頻繁對酒後這意思大了不少。
皇帝一定以為睿王與漠北王有來往。依他的性子,必然不會讓這種危險出現。而洛葉是睿王收起來分給漠北王。讓漠北王白白得了便宜。
今天這宴席,擺明了是鴻門宴。
宮九歌自從連青坐在身旁楚驚天的身側,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螺塞自然明白,因為他也看出了那相同的眼。找了三天,原來這人竟然是個舞姬。倒是方便直接討了去,不怕皇帝不給了。這樣一來,方便了不少,王自然是高興。
上前添置了一杯酒,螺塞趁著宮九歌端酒杯的那刻,附在他耳邊「王不如此時要了這舞姬,如此便名正言順了。」
宮九歌點了點頭,轉瞬也搖了搖頭「這女人不是個一般的人物,睿王要她,她也不靦腆。顯然睿王認識她,看兩人親暱,說不定這幾天她就一直在睿王府。對了,你回來打聽不是說連家還有一女,叫連青麼?被皇帝指派給了睿王?這女子,或許就是連青。好一處聲東擊西,聰明的女人,本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