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歌半倒在椅子上,聽著旁邊的曲子。每晚必彈,她可真是有耐心。不過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堅持到幾時。
旁邊的屋子內,寧朵兒單指撫琴,在琴弦上不停的撥弄。她的對面,楚驚天手中端著一杯茶,細細的品著。打探了幾天了,這宮九歌也真耐得住性子。不過他至今不明白,他去連府是去找什麼人?什麼人,值得紅玉笛去換?
「主人,我們就這樣不動麼?」不理解為什麼只要她每晚彈琴,若是能去魅惑一下,說不定還有些成功的可能。
「宮九歌睿智過人,這種人,你魅惑的了麼?」他要的,感興趣的,定然是極特殊的。這人心思難測,又豈是尋常人可以猜透?以靜為動才是最好。
「可是主子,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寧朵兒咬了咬唇,繼續道「老皇帝得救,我們的目標應該是送洛葉的人,這人既然並不做什麼,想來也是無害。」
「洛葉?就是他送去的。三日後皇帝還會擺宴,那時候才是有趣的時候。不要小瞧了敵人,漠北王絕對是個好對手,豈是太子楚琉可以掌控的人?只怕是,玩火□□。」將杯子在手中轉了卷,他玩味的笑了。楚琉向來自以為是,殊不知這漠北王的生性。既然有備而來,如何會讓人玩在手心。但是他也不得不擔心漠北王來南楚的真正目的。
「洛葉是他送的?我們基本上收了所有的洛葉,誰還能得到洛葉?漠北的洛葉本就稀少,漠北王就更不可能來送洛葉。」
「這便是我懷疑的,不知道是誰給的他洛葉。」杯子放下,他在屋子裡走了兩圈「盯住了。」
少頃,螺塞也端了差來,擱置到了宮九歌床榻邊的桌子上。
他此時正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大約是快馬加鞭送去漠北的。雖然出來有段時間,但是王從來沒有忽略漠北那邊的事。
「王,茶放到桌子上了,我也派人繼續去查了,兩日之內,絕對能找到她。」躬身站在宮九歌身後兩米處。
「三日後的宮宴,安排好人了麼?」沒有停下來,他繼續寫著,腦子裡偶爾閃過什麼,瞬間被壓了下去。
「安排好了,也都跟她們說好了,不會出亂子的。」
「嗯,那就好。讓人看好了旁邊的那個女人,她若是再跟著,殺了她。」嘴角無情一勾,該看的讓她看了,不該看的,自然也是把眼睛閉起來的好。
「嗯,螺塞知道了。可是那人的主子……」螺塞皺眉,有些擔心。
「她不是太子的人,縱然是,我又有何殺不得?」微抬了眼眸,這天下,還沒有他殺不得的人。一個婢女算什麼,他就算要殺了南楚的皇帝,誰又可以奈何?
「螺塞知道了。」螺塞點頭。
翌日,下了一夜的雨,早上醒來推開窗子竟是一陣撲面的涼。
連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因為起床而有的床氣也被吹散。
又是一天了,這個天氣,她很喜歡擺弄自己研究了一半的手槍。走到美人身邊,給它換上了新鮮的水,又放了些谷子。美人高興的拍著翅膀「小青青,人家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