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歌卻在身後喊了聲「小二,銀子放這了。」
大街上,她游串於大街小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從來不買。宮九歌很有閒心的跟在她身後,想知道她到底是哪個府邸的,她卻只是逛。
連青早早就知道後面那人跟著,所以來回的串,當天邊餘暉落下,她才有了些煩意,這人真是討厭,難纏死了,她可不想再遇到一個如楚驚天般難纏的。
或許是天意注定,有些事,是無法躲過去的,就如,遇見他。
就如偏偏是一壺酒而已,卻還是認識了。
無人的空巷,她終於轉過了身子,眉梢緊緊一皺「你跟了我一下午了,有意思麼?」
果然,樹後,宮九歌出了來,嘴角噙笑,仍是溫和有禮,只是面上似乎有些紅暈,像是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想知道姑娘的府邸,改日拜訪。」
「你拜訪我做什麼?不至於你請我一頓,便要我還回來吧?」腰中握著玉笛,她一臉警惕。看他的摸樣,動作似乎都不是南楚的人,莫非是楚琉所謂的蠻夷?
「不不不,九歌只是覺得姑娘性子豪爽,想跟姑娘做個朋友。」察覺出她的怒意,宮九歌趕緊搖了搖頭。
她悶悶一哼,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叫連簡,是連太傅家五女。你有事便來找我好了。」她現在不想惹亂子,說不出什麼,只是似乎她有些遷就楚驚天了,不想跟別人有太多的接觸。這是為什麼?很奇怪的感覺。難道這便是所謂的感情?不,她沒有感情。
是因為他救了她麼?還是因為他明明一個足智多謀的王爺,卻去討好她?
她心底一下子亂了,無心陪著她玩,她迅速攀上一棵樹,躍進了連府的院子。
宮九歌見她消失,面上的溫柔當即消散開,隨即便有人走了過來「王,你怎麼會對這人感興趣?螺塞並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同。」
宮九歌笑,眉梢越發冷「讓人查查她到底是誰。查到之後,把這個送去。」在袖子中,抽出一把玉笛,笛子火紅,是絕好的紅玉石雕成。
「爺,這人有什麼能配上這笛子?」螺塞驚訝的看著宮九歌,接過了笛子。這笛子乃是很久之前漠北外援的原山挖出來的,玉石獨一無二,且很適合做個笛子,是漠北名匠打造了將近一年才做出來的。之前王的妃子費盡心機的討要,都不曾見過這笛子一面,而王今日卻願意將這日子送給一個陌生的女人。
「螺塞,你今天的話真多。」他做什麼從來不需要解釋,他要送給她,就是送給她。
「王,螺塞只是覺得這女子是南楚之人,王若是有意思,也未必可以帶走。」螺塞擔心,卻不敢抬頭,恭敬的說著。
「我是漠北的王,我要的東西,沒人可以阻止。」餘音沉落在夕陽之中,螺塞一顫,再抬頭,眼前早已無了宮九歌的影子。
心中大駭,他總覺得王有些怪,這女人也好怪。但是不敢耽擱,趕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