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我從來不知道溫柔是什麼東西。」對於任何女性的東西,包括感情,包括任何女子該有的溫軟,她統統不會。
「你是個女人麼?」
「你完全沒必要把我當做女人,我也沒把你當男人。」
「敢跟我這麼張狂的,你倒是第一個。若是別人,此時跟我這樣說話,我足可以讓她身體分家。」楚離將扇子收回,黑眸中流光溢彩。
他長得本就俊美,此時一襲紅衣,一顰一笑,更是奪心攝魄的妖艷魅惑。
「妖孽。」打了個哈欠,她轉頭走回床榻,一頭倒下去。沒興趣玩了,她昨晚一直折騰到今天早上,到現在還沒好好休息「阿蛇,送客。」
「嘶~」阿蛇興奮的吐著蛇信子,尾巴還捲了一個蘋果,在床底下爬了出來。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你囂張慣了,畜生都跟著囂張。」楚離搖頭,大手復打開折扇,悠悠的扇著,絲毫不理會阿蛇的靠近。
大腿根絲絲瀝瀝被扯得一痛,他一咧嘴。真不相信她就是連青。囂張霸道,不講理,還一副痞子樣。以前的連青就算是草包,好歹也是不敢插嘴的。
楚驚天適時的站起,看似無意的站在連青身前,擋住了兩個人的對視「我讓澹台叔把釀了五十年的陳釀挖了出來,我們去小酌一杯好了。」轉過身子,剛要離去,楚驚天又是退了回來「其實,用蛇膽泡藥酒很不錯,你的蛇那麼多,這個就借給我們泡酒了。」
眼睛瞧著阿蛇,他抬手便要捉。
「王爺窮到要自給自足了?真有意思,竟然相用我的蛇泡酒,今晚上你要是動了阿蛇,明天我讓睿王府所有生物,全部卡嚓。」她絕對不是恐嚇,說得出她便做得到。今晚阿蛇進了酒裡,她明天就把睿王府弄翻天!
「所以我的王爺,千萬別嘗試,得不償失。」
「這似乎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楚驚天抿唇,喃喃的掃了眼床底下的一堆水果,眉梢都交雜著一縷玩意。
「我也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往年都是別人送來,今年可以自己親自弄一下。」楚離桃花眼一斜,格外絢爛。
突地,屋子裡驚現笛聲,連青已經掏出了笛子,放在唇間。她素白色的衣裙快速掠出聽雪樓。半空中,她一手持笛,優美的笛聲如訴。若非四周開始發出的聲音,這一定是一個絕美的畫面。
「離兒,快走!」楚驚天一手拉過楚離,快速向外跑去。
「你這女人,真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大聲叫著,楚離看著腳下不斷的蛇群,眉頭一皺。
橫笛握在手心,她笑的猖狂「睿王爺,今晚還是要上演一場群蛇共舞,兩位盡情欣賞。」攔住去路,她妖絕就如盛開在草原的罌粟,不羈又致命的毒。
大紅色羅衣的長袖拂過,迎面而來的一陣驟風,楚離出了手。
她順勢低下頭,將攻勢躲過去,笛子也在瞬間對準楚離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