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該死的溫柔
「辦公用品重新再添置，你斟酌著辦。除了上次交待的糧食之外，我還需要一些汽車和汽油。嗯，汽車要房車和客運大轎車搭配著來。數量嘛，最好每一種都來20——30輛，只能多不能少。至於汽油數量，就按照這些車輛環遊中國的旅程來配備。呃，怎麼了，麗麗？」
抬起頭之後，專注的唐少哲才發現羅麗早已經停止了做記錄，滿是吃驚地看著他。他摸摸臉頰，有點訕訕道：「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老闆，我們到底是貿易公司還是旅遊公司？難道我們要轉行開旅行社嗎？」羅麗翻看剛剛記在筆記本上的採購項目，越來越迷糊。
唐少哲乾笑兩聲，道：「業務需要，哈！是業務需要！」
「不，老闆。我發現你交待下來的採購項目越來越古怪了。你看，先是糧食，然後又是客運轎車和汽油，我越來越不明白了。」羅麗最近確實越來越疑惑。
多次元旅行貿易有限公司自開張以來，始終是在採購亂七八糟的東西。假如將之羅列出來，只會讓人眼花繚亂後不知所措。其涉及的方方面面太過龐雜，根本看不出來種種東西之間有什麼聯繫。何況公司開張後，也沒見到什麼商業業務往來，只有採購而沒有出售。
據說這是一家國外公司的中國區分公司，但是始終沒見到國外總公司的任何聯絡。從頭到尾，羅麗也只見過唐少哲一個人。作為決斷分公司日常所有事務的總裁助理，按說她的級別早就可以接觸到相關的信息了，但是卻始終沒有。
現在的羅麗只知道這是一家非常古怪的公司，從頭到腳都透著神秘和古怪。沒有任何的商務合同進賬，但老闆卻總能拿出大筆的現金來。公司的賬面上始終不缺錢，但是看不到任何業務往來。這種種致命的疑點假如沒有合理的解釋，她可以接受，但工商局和稅務局呢？
「所以，老闆，我覺得你應該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羅麗怎麼想不重要，可是工商局和稅務局呢？或許，還有警察局？老闆，就算你真的在洗錢，我……我也可以幫你。但是，我希望獲得你的信任。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傻瓜看待，我可以傻，但是別人未必！」
面對羅麗一臉的坦誠，唐少哲這才發覺一直以來低估了面前這個清秀的女孩子。她所提出的問題都是目前唐少哲洩露出去的種種破綻，一旦被有心人查到，終究會引起懷疑。若不是她的提醒，從這些蛛絲馬跡當中洩露真正重要的信息是極可能發生的未來。
羅麗除了為他主持公司的日常運轉外，還要隨時接受他的新採購任務。所以發現一些疑點在所難免，可這些疑點根本無法避免。他需要公司的幫助才能更好的進行時空位面旅行，否則一個人去採購東西不但容易無謂的消耗精力，更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可位面旅行需要的採購項目五花八門很正常，總得建立一個團隊去處理這些問題才行。只不過，他需要一個極為親密的人掌管這一切才好。原本段娜是最合適的人選，尤其在上次重逢後唐少哲感到他們的關係正在復甦。
可惜，人生就像一盒各種口味的巧克力，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記得昨晚段娜打電話約他出來的時候，他還很高興。本以為兩人可以恢復舊好，他興沖沖的來到上次陪她過生日的半島咖啡廳赴約，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遠非期望的結果。
「少哲，我仔細的考慮過了。或許我們已經不合適了，今後也沒必要再見面了。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而我不配站在你身邊陪伴你。而且我……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段娜低下頭，臉龐完全沉侵在咖啡冒出的熱氣之中。
「娜娜，你在說什麼傻話？難道你還為那幾百萬的事情揪心嗎？沒那個必要好不好？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狗血？我根本不信什麼你不愛我的鬼話。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你不愛我？騙鬼去吧！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信。何況哪些事兒又不是你的錯兒，沒必要產生負罪感。你不應該為上輩的錯誤買單，我們不需要。」
「不……不是負罪感。其實很簡單，就是我……我不愛你。不愛你而已。」段娜依舊不肯抬頭，垂著頭顱的她讓別人看不見表情。
「不愛我？真的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略微猶豫後，段娜的聲音堅定起來。
「那好，把我送給你的紫晶鑽戒還給我吧。你說過，那是你今生收下的第一枚戒指，也是最後一枚。還給我，你就解脫了我們之間所有的羈絆。」
「紫晶鑽戒？不……不……」猛然抬起頭來的段娜，臉上有些慌亂。
「你當初說將它戴在中指表示我們在戀愛，以後還要我親手將它戴在你的無名指上。假如我忘記了，你就會狠狠揍我，直到我想起來為止！我回答說即便我死了，都會從幽冥趕回來親手將它戴在你的無名指上。我沒有忘記這一切，你忘記了嗎？」
「不……不……」段娜的神情有些恍惚，嘴裡更是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
「為什麼不肯還我？你不是已經不愛我了，決心和我分手嗎？還留著它做什麼？」
「不……不是我還留著它。只是，那枚紫晶鑽戒……呃……我已經扔掉了。是的，我早就給扔掉了。你看，我手上沒有它。我想徹底擺脫以前的往事，不想再看見它的時候就扔掉了。所以很抱歉我無法還給你那枚紫晶鑽戒，不過我可以賠錢。開個價吧！」隨著聲音逐漸擺脫驚慌失措，她的神情逐漸冷靜下來，最後更是有些高傲的抬抬下巴。
「你買不起。那枚紫晶鑽戒是送給我愛人的信物，是無價之寶。」
「那……那算我欠你一筆，好嗎？」段娜重新低下了頭，聲音也漸漸越來越小。
「行。不過，無價之寶要用你的一生來償還。」
「匡當！」
段娜有些慌亂的站起身，卻不慎打翻了熱氣騰騰的咖啡。她甚至顧不得擦拭被咖啡沾染出大片污漬的潔白牛仔褲，就匆忙的低頭離開。
「對不起，我先走了！」
整個咖啡廳都被剛才的聲音吸引了目光，轉過頭來只看見了一個絕美女孩子有些慌張的離開了座位。再看咖啡桌前還剩下的一個秀氣男孩子滿臉的古怪神色，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娜娜，你這到底是何必呀？」唐少哲深感無力的閉上雙眼，他從未感到這麼累。
即便他可以來去自由的穿越在不同的時空與迥異的位面之間；即便他現在的身邊早就不缺乏任何女人；即使他舉行過婚禮甚至還有幾個妻子；他卻發現心中自始至終無法抹去的影子只有一個。原來，她始終是無法代替而又最特殊的哪一個！
「老闆……老闆？你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也不至於被我嚇成這樣吧？」
「啊？」直到耳際再次傳來一個嬌軟熟悉的聲音，唐少哲才猛然從恍惚中驚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唐少哲這才發現，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正貼在胸前。一雙溫軟滑膩的小手正在用潔白的手絹輕輕擦拭他濕潤的眼眶。
「老闆，你哭什麼呀？大男人家家的，居然為這麼點小事兒就哭鼻子？哎呀，人家又不會真去警察局告你詐騙走私洗錢犯罪，何必這樣呢？」羅麗一邊幫唐少哲擦去眼淚，一邊小聲嘮叨，絲毫沒有注意到目前的曖昧姿勢。
唐少哲猛的一把抱住羅麗，狠狠的將之抱在胸前。羅麗試著掙扎了兩下，沒有掙扎開後就順從的伏在了他的懷抱中。既然無法抵抗，那就順從吧。反正……反正他是大男人我是小女人，力氣輸給他也是正常啦！
「幸好有你幫我，麗麗！謝謝你！謝謝你！謝謝。」
耳中聽著男人的語無倫次，羅麗慢慢放鬆了下來。她試探著伸出雙手，慢慢的反手環抱著男人寬闊的脊背，低聲道：「沒什麼，你不用謝謝我的。這……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假如……假如真的有罪，我……我也陪你一起去坐牢。2個人分攤，或許罪名會輕一點吧！」
感到了摟在小蠻腰上的雙手越發用力起來，羅麗突然有點小心慌起來。這裡是辦公室呀？雖然剛才拉住了百葉窗，可是我記得沒有反鎖房門啊？外面那麼多人，假如她們突然闖進來怎麼辦？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再說……這……這與我設想的第一次也不一樣啊？
沒有紅紅的蠟燭，沒有可口的紅酒，沒有溫馨的晚餐，也沒有耳鬢廝磨間的甜言蜜語。這……這個時候合適嗎？可是他要真的要我又怎麼辦？我應該拒絕他嗎？嗯……應該拒絕的。女孩子要矜持一點，男人的過分要求不應該這樣輕易答應。
再說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才不要初夜葬送在公司的辦公室裡。以後回想起來的時候不是丟人死啦！對，拒絕他！羅麗，加油，一定不能輕易讓他得逞。
等等，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來著？該死的，好像不是他最喜歡的紫色啊？哎呀，我今天幹嘛要穿粉色呢？對了，早晨也沒有洗澡！哎呀！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