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聚焦
中國，首都，非凡公寓。
窗外繁星點點，夜風如癡如醉。站在窗前的楊越端著一杯清水，卻根本無視迷人的夜空，只是專注的盯著窗台上的一盆向日葵。過了半響，他才小心的澆了一點水。
「這次不會還被我給養死吧？這應該是輪到澆水了吧？」眨了眨眼睛，看見澆下的水逐漸滲了下去，楊越頗為開心，道：「哈，這次我沒判斷錯時間。」
順手一口喝光手中還剩下的半杯清水後，楊越才得意轉身走了回去。剛剛放下水杯，就發現電腦中的信息傳輸已經結束了。
楊越緩緩坐下來，打開文件夾開始細細瀏覽起來：「唐少哲，男，1991年9月8號出生，漢族，現就讀於長河省理工大學法律系。父親唐鳴，母親徐露微，均已身亡。遺留下來的公司於4個月前被宣告破產，但其中大半利益落入其前女友段娜的父親段天涯手中。
「哼，蠢貨！居然被段天涯這樣簡單的手段給騙了。想必你的父母看到這一幕，無論在天堂或是地獄都無法瞑目吧？真是個可笑又可憐的小鬼！1個半月前，開始向慶元珠寶店出售黃金。很快，成立海外資質的多次元旅行貿易有限公司。多次元？這樣愚蠢的名字到底是怎樣在工商局獲得註冊的？」
雖然忍不住不斷的發表著評論意見，但是楊越的臉上卻始終平淡如一，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不僅如此。他嘴裡自言自語中也沒有帶出來絲毫的個人好惡。之所以作出以上種種評價，實在是他無法忍受重點調查的對象現在看起來完全像一個白癡！
簡直是浪費時間。楊越無力的搖搖頭，結果卻看見了組織中秘製的聯絡軟件消息框開始不斷閃動起來——有人正在試圖聯繫他。
紅色幽靈：「拿到手了嗎？」
「當然。」楊越打字的風格相當簡潔：「等我傳給你！」
紅色幽靈：「好的。經過你的初審，有沒有發現疑點？」
「有。」
紅色幽靈：「說說看！」
「我想不通這樣的蠢貨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紅色幽靈：「你該不會告訴我說絕對領域的傾聽者詳細調查他的資料完全是閒的蛋疼吧？好吧，我想你會理解一個淑女爆粗口的心情。」
「不，或許是為了走私黃金的特殊渠道。」
紅色幽靈：「楊越，你就不能拋開對於別人聰明與否的糾結來客觀的評價一下嗎？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子有頭腦的。你知不知道？和你說話真的很有鴨梨啊！」
「好吧，雖然我對於這種蠢貨沒什麼興趣。但不得不說，他的身上還是有著不少的疑點。例如他走私的黃金來源、他購買的商品去向、他與絕對領域的接觸目的，都帶著深深的謎團。不過大姐，我們管這麼多閒事兒幹嗎？我們又不是國安局？難道紅色警戒要轉型？」
紅色幽靈：「不，只是一個女人的好奇心作怪罷了。我只是很想知道，在中國能夠引起絕對領域興趣的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罷了。好了，我收到了。886。」
看見屏幕下角的閃爍終止，楊越才緩緩坐直了身體，喃喃道：「何必瞞著我呢？大姐，我知道你是動心了，準備把這小子也拉進紅色警戒吧。不過，我可不喜歡和蠢貨為伍。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呀！」
而在中國南方一個著名港口城市中，一個身穿絲綢睡衣的成熟女子正在坐在電腦前「辟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一身纖長的身材在性感睡衣的印襯下，顯得異常苗條。曲折的鎖骨、修長的雙腿、玲瓏的小翹『臀』、微微隆起的酥胸，讓她顯示著不同尋常的魅力。
順手打開了剛才收到的信息之後，成熟女人一邊看，一邊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起來：「唐少哲，男……父親唐鳴……前女友段娜，恩？段娜？和徒弟重名嗎？不對，徒弟的家也住在長河省銀夏市……難道？不會這麼巧吧！」
坐在自己的辦公辦公桌前，葉豪樂微微閉著眼睛，慢慢感受著身下傳來的陣陣快感。一浪接一浪的刺激喚作往常，早就讓他將跪在身前的那個小明星拉上床去就地正法了。但是，今天他卻明顯沒什麼心情，僅僅想要通過某些發洩來釋放心中的壓力。
「叮鈴鈴！」
一波一波的快感持續不斷的襲來時，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陡然想了起來。葉豪樂立即睜開雙眼，一把抓起聽筒放在耳邊。下一刻，其中就傳來了老三驚喜交加的聲音。
「大哥，我剛剛收到醫院傳來的消息：四禿子醒啦。」
即使葉豪樂早已喜怒不形於色，此刻也禁不住大喜過望。但他卻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道：「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去見他。」
「老大，公安部的人在守著。恐怕我們不好。」
「半個小時之內，我們出發。」葉豪樂「啪」的一聲掛上電話，一腳將身前跪著服務的小明星像狗一樣踢開。
「老闆……」小明星在國內也算經常可以出現在熒屏上的熟悉面孔，一直處於半紅不紅的狀態。正在賣力吸允的她在毫無準備之下被踹開，立時跌坐在了地上。一雙媚眼抬起來，還待發嗲，卻不想葉豪樂早已變了顏色。
「滾！立刻。」
坐在市公安局會議室的李靖滿面鄭重傾聽著上首的「310專案組」組長正在發表意見。「緣來由你」夜總會的血案發生在3月10日，所以被中央公安部下派的專案組因此命名。李靖因為是案發轄區的公安分局領導，所以也被列入了專案組。否則此等要案，根本不是他有資格成為專案組成員的。
「本次案件系我國自建國以來從未發生過特大兇殺案，死傷極其嚴重、性質極其惡劣、影響極其重大、領導極其重視，中央責成公安部盡快破獲此案，對兇手從嚴處置，還廣大人民群眾一個朗朗乾坤。
「310案發現場雖然分為兩地，受害人也一共有兩批。但是，作案兇手都是相同兩個女性犯罪分子。這兩人不但凶狠歹毒，而且氣焰十分囂張。她們殺人之後還故意留下活口，斬斷受害者四肢來示威。這不單是在威懾受害者一方，還是向警方、向政府的挑釁！
「但通過2名女殺手作案後的行為，我們可以初步斷定行兇者與受害者之間必定存在深仇大恨。否則對方不會採取如此極端的手段，她們寧可冒著激怒政府的風險也要這樣做，足以斷定雙方之間存在極為深刻的仇恨。
「現在，我們的偵破方向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仇殺。這使嫌疑人範圍暫時先縮小了下來，節省我們的大量警力。本次兇殺案犯罪嫌疑人的模擬繪圖信息我們也已經提交了國際刑警組織，希望借助他們的資料信息來查明兇手身份。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根據我們現有的調查資料顯示，這兩人很可能不是我國公民。因此搞清楚她們的身份、來歷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工作。調查發現，葉豪樂與葉風父子的仇人很多，這讓我們的工作很難展開。因此，310兇殺案當中的唯一活口趙明——外號四禿子，就成為了我們的未來重點關注目標，很可能決定我們的未來偵破走向。」
「砰！」正在此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名警察一臉驚喜的闖進來，環視現場後，迅速快步走上前去向正在發言的專案組組長小聲耳語幾句。
專案組組長立即滿面喜色的站起身來，大聲道：「醫院傳來消息，四禿子醒來了。」
醫院的病房中，兩名警察坐在病人床前，有些焦急的開始詢問趙明——四禿子。雖然醫生表示病人剛剛醒轉，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建議警方暫時不要打擾病人的修養。但是專案組早已經等不下去了，在領導的指示下立即有相關警察趕到醫院來詢問。
唐少哲當初之所以斬斷四禿子的雙手雙腿，不肯當場殺死他，其一就是是為了引偏警方的偵破方向；而其二則是因為他斷定這樣的傷勢流血過多，四禿子遲早難逃一死。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四禿子福大命大居然給搶救了過來。
「上山打獵……」雖然撿回一條命醒轉過來，但四禿子的聲音還是很虛弱。
警察強忍著惱火，加重語氣道：「趙明同志，雖然你是受害人，但我要強調一點：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非法持槍。另外，我們需要你的配合，這對破案很關鍵。你們當晚聚集在一起準備明天持槍去做什麼？」
「赫……赫……真的是打獵。」
「你騙鬼呢？四禿子，老實交待會讓我們盡快幫你們報仇。什麼上山打獵之類的鬼話就不要說了，誰不知道你是黑澀會？說罷，你們到底準備第二天去做什麼？」
「呃……大夫……我暈。」
「警察同志，病人現在的狀況真不適合你們繼續做調查筆錄，請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