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覃潔病了
睡夢中,一頭柔順及腰的長髮,雪白的,瘋狂扭動的身軀,這一幕幕閃現在張風的腦海中,近乎發狂的他,記憶裡好像抓著兩團白色的「饅頭」,在自己的大手下肆意的變換著形狀。
「小風,小風……」
張風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全身酸痛無比,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等到看清之後,才發現叫醒他的居然是劉光照。他一下子記起了昨晚的一切,一股憤怒的氣息頓時充滿全身,天罰氣也不知從哪衝了出來,讓他一下子又恢復了力道。
「你們昨晚為什麼要那麼做!」張風憤憤的盯著劉光照,有種抓狂的意思。
「別動怒,那樣不是挺好嘛,你現在又是我們百煉門的名譽門主,又是我們劉家的姑爺,肖姿那丫頭生的可是國色天香,北師大的校花呢,你又有什麼值得動怒的呢?」劉光照微笑著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混蛋!」
張風一把推開劉光照,憤怒的從迅速穿上衣服從床上起來。然後,用一種近乎恐怖的眼神看著劉光照,渾身被一層殺氣所籠罩。
「你,你要幹什麼?」劉光照倒退幾步,他被張風那恐怖的氣勢給威懾的連話兜不清楚了。
張風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意念一動,一把火紅色的長劍被他握在了手裡,在劉光照驚駭的目光中,那把長劍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喉間。驚恐交加道:「張風兄弟,一切好說,一切好說,刀劍無眼,你可別亂來。」
「犯了錯就得得到懲罰!」張風狠狠的盯著他:「我好心好意幫助你百煉門煉劍,你們不知恩圖報就算了,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對付我,你們還算是人嗎!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住手!」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身淡妝的肖姿跑了進來,擋在了劉光照面前,可憐巴巴的看著張風:「不要傷我舅舅,昨晚的事都是我做的,一切的事由我來承擔!你要殺,就殺我好了!」說完,閉上了眼睛。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張風看著肖姿那張俏臉,更覺憤怒,昨天就是她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給自己灌下的!
「走開!你來幹什麼!」劉光照怒吼著要推開肖姿。
「夠了!」張風大吼一聲:「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我今天算是認識你們了,今天若是殺了你們,還怕弄髒我的寶劍!哼,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火紅的神劍懸浮於半空,人影一閃,接著便是一道閃亮的光華衝出了窗戶,「鐺」的一聲直衝天際!
看著這絕對離奇的一幕,剛從客廳趕過來的劉志義直接傻了眼,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超乎他的認知範疇了,劉光照也是同樣的表情,臉上同時流露出悔恨的表情,同時也十分的不解,為什麼,名譽和美人,這是古往今來多少仁人志士的奮鬥目標啊,現在白給他他居然不要?!
只是肖姿一臉呆滯的怔在那裡,望著窗外那無垠的天空發呆,也感覺不到那微痛的知覺了,一顆芳心,早已跟隨那天邊的一道弧形了。
大清早,張風回到宿舍的時候,周建平,陳成和季俊安三人正在打坐煉神,而雷霆在優哉游哉的躺在張風的床上,見張風回來了,雷霆跳下床,走到張風面前,稟告道:「將軍,昨夜你不在的時候,出了一件事。」
張風現在心情極度鬱悶,所以無精打采的做到寫字檯前,喝了口水,然後隨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上次在飯店搭救的那個叫吳芮昨天晚上在夜總會被軍警給抓走了。」
張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馬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後來又怎麼樣了?」
「是她的一個姐妹通過她宿舍的電話本找到了呂雯小姐的電話,然後告訴我們的。在沒有得到將軍的安排前,我們暫時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不過將軍稍安勿躁,軍警去抓她無非是為了從她嘴裡知道我們的所在,相信應該不會怎麼難為她的。」
張風沉吟片刻後,給鄧昱去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的問道:「昱哥,昨晚部隊是不是在一個夜總會抓了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啊。」
掛完電話後,張風心一沉,看來這次的抓捕不是走的正常程序,看來是那司令員察覺到了什麼,用的非正常手段。
「我們要盡快把她給救出來。」
「將軍不必擔心,末將去去就來。」說完,雷霆的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在軍區某部隊的一處營房裡,一間陰暗的屋子裡,吳芮雙手被銬,反綁在一張鐵椅上,身後的灰色水泥牆上刷著八個醒目的石灰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裡平日裡是用來審問政治犯或者敵對人員的,一般只在戰爭年代啟用,想不到現在和平年代也能派上用場了。
吳芮的身上已經多了十幾條皮帶印,本來嬌小柔弱的她,現在更是滿臉的梨花帶雨,眼睛都哭腫了,頭髮亂糟糟的,精神上看起來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小丫頭,別在撐下去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快快把那些人的身份交代清楚,我們就馬上放你走,這麼簡單不過的事,你怎麼就這麼倔呢?」一個身著迷彩服的上尉軍官已經審問的沒脾氣了,已經審問了一夜,他媽的,就是審不出一個屁來,也不知道這丫頭的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好?
「你們殺了我吧,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別看吳芮窮,可人家窮的有志氣,知道知恩圖報這四個字的含義。
「媽的,再不說就把你送到營房去當軍!哼,那些老兵可都是豺狼虎豹,我怕你這小妮子會承受不住啊,哈哈!」另外一個軍官無恥的威脅。
「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告你們!」吳芮大聲叫道。
「法?在部隊裡,槍桿子就是法!嘿,小妮子,再給你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要是還不答應的話,可別怪哥哥們心狠手辣了,不過看你水靈靈的,等會情哥哥給你開包的時候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無恥!」吳芮怒罵道。
那兩個上尉軍官還想說什麼的,忽然之間,只覺得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呼吸都不那麼暢快了,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一樣,十分的難受。
兩個軍官面面相覷,發現對方都是這樣一幅痛苦的表情,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想大聲呼救,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嗓子居然喊不出話來!又想站起來,卻發現腿腳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根本使不上勁來!
這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銀光閃過,一個英俊冷酷的年輕男子忽然詭異的出現在吳芮的身後,吳芮的繩子瞬間化為了一層灰燼,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退下,又恢復為先前的健康膚色。
吳芮感覺到背後有人,回頭一看,不禁大喜,一下走跳起來,不自覺的一把摟住雷霆的脖子,高興的哭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雷霆皺了皺眉,卻沒有掀開吳芮,女人在受到傷害之後總喜歡借助男人的肩膀,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他望著那兩個呆若木雞的軍官,語氣冰冷的說道:「為將者不思安民,卻濫用職權殘暴無辜,此罪無可恕。」說完,拍了拍吳芮,然後拉著她往屋外走去,吳芮羞的低下頭來,感受著那雙大手的溫度。
就在兩人剛踏出房間之後,兩個軍官全身忽然冒起一層詭異的藍火!瞬間被燒為一片虛無,連魂魄都灰飛煙滅了!
吳芮感受著雷霆手裡的溫度,低著頭跟著他走,卻渾然沒有注意到三三兩兩的士兵從自己身旁經過,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二人,完全像是無視自己一樣。連兩人經過營房的哨卡時,那哨兵的眼睛雖然直視營門,卻對雷霆和自己就這麼大捏捏的走出去沒有一點的反應!
直到走出部隊營房幾百米之後,雷霆才鬆開了吳芮的手,路邊招了一輛車,然後帶她上去,他現在並不像暴露自己的身份,至於剛才在軍營之中,雷霆可以完全肯定吳芮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秘力量,因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
回到學校後,眾人直到見到吳芮後才大感放心,呂雯幾個女孩子說什麼也不許吳芮在去夜總會上班了,非要把她留在宿舍裡,失魂落魄的吳芮現在已經沒有自己的主見了,於是答應了她們,在風波沒有結束之前是不會離開她們幾個人身旁的。不過在眾人安慰她時,張風卻隱隱發現,她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雷霆身上,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張風,有意思的笑了。
「雷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回到宿舍後,張風故作深沉的說。
「請將軍吩咐。」
「吳芮現在處於不安全時期,她的個人安全我全權交給你負責,這段時間只要是白天她不在宿舍裡,你就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是!」
雷霆答應的從來都很直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因為在青冥神界,天罰將軍有著絕對的威信,只要是將人,就會心甘情願的無條件服從將軍的命令。可是張風卻想歪了,心道,好你個雷霆啊,看你正兒八經的,沒想到也是喜歡美女的主,嘿嘿,有意思。
經過這事的鬧騰,昨晚的陰影也淡化了許多,張風想了很多,雖然是對方「蜜餞」自己,但怎麼說對方一個大美女也被自己那個過了,自己也沒必要生那麼大的氣,何必呢?相通之後,張風才又安下心來。不過,他心裡忽然又泛起了覃潔的影子,這麼些天沒有給她發短信了,怪想她的,於是在雷霆離開之後給她發去了短信:「覃潔,在幹什麼呢?今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一條短信發出去,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覃潔還是沒有回短信,張風一陣沮喪,看來她不願理自己,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被逐出師門的事?還是因為她根本就對自己一點意思也沒有,甚至連普通朋友也不想做?就在胡思亂想之際,信息回復聲響起,是覃潔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