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有女如雪
張風堅定的點了點頭:「徒兒明白,徒兒一定好好練功,為我們巫山派爭氣。」
「好,你明白就好。」月道真人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又向前走去。
晚上,先按著混元道果將體內的天罰氣順了一遍,待到體內的氣息平和之後,坐到書桌前,將記載有**劍訣的竹簡攤開,張風想看看被說的神乎其神的**劍訣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多年。
竹簡很精緻,雖然歷經多年,但仍舊光潔如初,經過歷代掌門人的不斷傳閱,邊角被磨得有些反光,另外還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竹簡上是用小篆寫的,看起來非常的吃力,不過幸虧小篆並不多,只有區區幾列而已,所以看起來倒也並不費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自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看完這首詩,張風搞不明白,這首詩和劍訣難道有什麼聯繫嗎?這首詩的作者不是唐朝的元稹嗎,他的詩怎麼在**劍訣裡?明天問問師傅吧。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地搖了搖頭,目光又往右移去,但見到那邊一個字也沒有了,竹簡上面被刻著一道道線條,縱橫捭闔,毫無規律,看的眼睛有些發亂。
「什麼亂七八糟的!」張風發了發牢騷,把竹簡合上,直接上床睡覺了,他是這麼想的,巫山派歷代肯定有能人,他們這麼多代都看不懂的東西,我自己就能看懂?時間還長著呢,慢慢看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第二天,張風急急忙忙的來打了月道真人的廂房,見月道真人正在閉目修煉真氣,於是沒有說話,恭敬的站在旁邊。直等到月道睜開眼睛,張風才問道:「師傅,元稹和咱們巫山派有關係麼?」
月道吃了一驚,猶如見鬼似的看著張風,半晌,才搖頭苦笑道:「也難怪,你入門以來,時間一直都用來習武了,沒有功夫來參閱我們巫山派的歷史,這是為師之過。為師現在給你具體講講我們創派祖師的事跡。我們巫山派由祖師爺元稹創建於千年之前。」
「啊,唐朝大詩人元稹原來是我們巫山派的創派始祖?!」張風的語氣有些驚訝。
「祖師爺元稹以一套**劍訣懾服了當時的天下豪傑,為當時的武林門派敬為泰山北斗,他遊歷華夏大地,路經巫山之時,被巫山的秀麗景色所深深吸引,於是便於巫山開山立派,創立了我們巫山派。」
「元稹祖師創建巫山派後,經過不斷的努力,使得巫山派在江湖上名聲大振,同時仗著一套**劍訣,助朝廷西擊吐蕃,北抵回紇,南阻蠻夷,使得巫山派名聲極大的提高。不過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祖師爺忽然在神女峰面壁十八年,然後在十八年期滿後就突然消失了,當時的前輩百般尋找也不見蹤跡,於是只能定義為祖師爺羽化飛昇了。」
「為什麼祖師爺不將**劍訣傳給下代掌門人呢?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必費勁心力來參悟了。」
「祖師爺收徒,貴在一個悟字,每次就只是傳授一些普通劍術和心法口訣,而且從來都只傳一遍,徒弟能記住悟出,那就是本事,記不住,悟不出,那就是倒霉,祖師爺不會再重複第二遍。但是**劍訣祖師爺卻從來不洩露一個字,只是要徒弟們自己去悟。」
「祖師爺真是的,裝深沉。」
「不得無禮,本門門規明文規定不得說師長不是!」
「徒兒記住了。」
從月道那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反而被灌輸了很多巫山派的門規戒條,搞的張風聽的鬱悶至極,簡直是要命,和政治課沒什麼兩樣,什麼不得殺人,不得奸,不得偷盜……
時間過的非常之快,又到了年終之時了,年味越來越濃,巫山派的很多弟子都要回家過年了。張風在這呆了好幾個月,學到了武術,同時也想家了。本來張風是要坐車回家的,想欣賞一下巫山的景色,所以決定不坐船回去,而決定坐車回去。
離開之前,司馬錯特意拿了一張銀行卡交給張風,說他現在既然是巫山派的弟子,就不能太寒酸,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客氣,另外以後讀大學也要用。
張風本來不想要的,可是司馬錯一定要張風收下,說都是同門同派師兄弟了,還分什麼彼此,不要的話,就是瞧不起他,這樣張風才收下。
出巫山,必經渡口,又來到吳伯那,吳伯瞧了瞧張風,說:「小子不錯,厲害,夠狂,才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有了這樣大的本事,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吳伯客氣了。」
「別跟我假斯文,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帶些好吃的,最好是油膩膩的東西,大爺我常年都要在這迎接過往的來客,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出去買什麼好吃的,巫山的這些野味我都吃膩了。」
「好……」
在巫山客運站,有很多的遊客都要乘車返家,張風便在其中之一。
「覃潔,你也來了?」憑票坐好之後,張風突然看見只有一面之緣的飛鳳峰覃潔也上車了,而且巧合的是,正好坐在他的旁邊!
「張師弟,練了一年武功了,我也要回家過年看看父母。」覃潔淡淡的回答。
「你在哪住啊?」
「安徽。」
「那我們正好同路,我們可以順路一起還有個伴了,呵呵。」
「呵呵。」
覃潔少言寡語,一路之上若不是張風不斷找話題出來聊天,她是一句話也不說。到後來,張風說的實在是無話可說了,該說的,自己知道的都基本說完了,覃潔除了回答「哦,嗯,呵呵」之外,根本不說別的,問她愛好吧,她也回答說沒有。
實在無話可說了,張風也安靜下來,這時,他在仔細地觀察起覃潔的外貌,很纖細的神采,穿著一件黑色的帶帽子的羽絨服,帽簷上有毛邊,她的長髮就披散在帽子外,一條淺藍色的緊身女式牛仔褲,白粉兼具的運動鞋,一切都承托出她纖細的神采,雖然沒有抹化妝品,但是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香氣,一切都那麼的如癡如醉。
張風突然有一種想法,如果車永遠不停下來,一直和她這麼一起坐下去,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車行在高速路上,周圍的景色隨著車速不斷的後退,張風在看了半天的美女與景色之後,也覺得有些睏倦了。
「你累嗎?」
「不累。」
張風又討了個沒趣,於是說:「那我先休息一會,你也休息一會吧,到安徽的路程還遠著呢。」
「那你請便吧,謝謝你的提醒。」
這是覃潔現在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張風有些鬱悶的閉上眼睛,靠上椅背,隨著時有時無的顛簸打起盹來。
正處於半迷糊之中呢,突然,車停下來了,這是,幾個人阻擋在車前,說有病,要搭車,請司機行行好。司機師傅也是個好心人,於是開了車門。可是,當這些人上車以後,樣子立馬變了,在車外和楚楚可憐的樣子現在立馬變得兇惡無比。
「把錢都叫出來,不然就叫你們過不好年!」帶頭的凶神惡煞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同時,指使手下的人拿著袋子上前去收錢。
「大家把錢拿出來吧,保命要緊。」司機識相的勸導。
「這是我的血汗錢,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男子護緊了胸前的小包,可憐兮兮的說道。
「媽的!你找死啊!」車匪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緊接著從把他緊護住的小包,罵道:「媽拉個八子,不打不長記性!」
「把錢還給我!」那中年男子站起來,奮力去搶奪他的錢袋。
「我日!老子搞死你!」凶神惡煞的男子摸出一把簡易的,對著那中年男子的腦袋便是一槍。
中年男子的腦門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大的血窟窿,血液從血洞裡流出來,中年男子一臉不甘地倒了下去。
「媽的,哪個還敢翻浪,他就是下場!」凶神惡煞的男子凶巴巴的警告。
一車的乘客都嚇的再也不敢存絲毫的僥倖想法,紛紛把錢財都拿了出來,錢財沒有了還可以再賺,生命可是只有一次啊!
「你們簡直是喪盡天良!」打盹之中的張風已經被驚醒過來,他被激怒了。他搶在覃潔之前站了起來,指著凶神惡煞的男子怒斥道。
「他媽的,一個中學生敢這麼跟我說話!」車匪頭子罵道,「老子搞不死你!」說著,拔出槍來。
張風這次回家身上沒帶佩劍,所以手上沒有武器,情急之下,他一拳打破了封閉的車窗,一下子躍了出去。
「追!」車匪頭子追了下去,可就在他下去後,其他的車匪還來不及下去時,覃潔動手了,她站起來,以滄海身法閃到了另外幾個車匪身前,用並不怎麼熟練地拳法朝他們打去,雖然拳法並不純熟,但是巫山派畢竟是武林門派,雖然在江湖上名氣不大,但是其武學用來對付一下地痞車匪,那還是綽綽有餘的。三拳兩腳下去,那些車匪便一個二個歪倒在車上,起來。但是,車上的乘客還來不及發出歡呼聲時,外面已經傳來了槍聲。
車匪頭子舉著槍,對著張風射擊,虧得張風修煉有混元道果,身法驚人,又有強大的精神力,所以每次在對方扣動扳機時,他能感覺到,所以在子彈射出之前都能順利移開。
「張師弟,接劍!」
覃潔從行李從拿出了自己的隨身佩劍,向張風扔去,而且還是第一次主動叫張風的名字。
「謝了!」
張風一躍而起,接過覃潔的佩劍,就在車匪頭子又準備開槍射擊時,使出了朝雲劍術,很漂亮的劍花,如劍光一樣,張風身體離開地面,貼著離地面大約半米的距離,舉劍橫身向車匪頭子刺去。車匪頭子愣了一下,這不是電影裡的特技動作嗎?但就在他發愣的這一剎那,張風的劍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