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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香水卷 楊月和楚飛越的內心獨白 文 / 紫雪凝煙

    我叫楊月,自小生活優越,因為我的爸爸楊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坐到海關處長的位子了,在海關好處很多,尤其又有實權在手更了不得了,所以,我們家的物質生活一直很好,而爸爸也很寵我,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加上我長得漂亮,所以,我自小在同齡孩子中都是佼佼者,我自己也有種很強烈的優越感。

    尤其是在媽媽病逝後,他對我更是百依百順,只是,這種金錢上的滿足卻讓我的內心更加的孤寂。

    就在爸爸當上海關關長的時候,我認識了楚飛揚,一個有著一對迷人桃花眼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會讓女人鼻血噴湧,雖然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已經挑起了楚氏的大梁了,我對他可以說是一見鍾情。

    我長得漂亮,又是海關關長的獨生女兒,所以,當時巴結我的人很多,楚飛揚卻從沒有巴結過我,但是,他越是這樣,我對他就越著迷。

    終於,在爸爸的撮合下,我們開始交往了。

    那個時候,他的身邊女人很多,他對女人一向來者不拒,只是,卻也從不常情,那時的我很自信,因為我覺得自己是不同的。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莫雲會為了讓她兒子楚飛越繼承楚氏,而企圖讓我爸爸和楚飛揚決裂。

    只是,所謂世事難料,莫雲原本是給楚飛揚和喬文芳的酒裡下了藥,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我錯拿了喬文芳的杯子,而楚飛揚卻將自己的那杯酒和楚飛越的給調換了……

    現在想來,楚飛揚真的很腹黑的,他早就料到了莫雲的心思。

    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到的房間,反正就是感覺很混亂,混亂中和一個男人抵死糾纏了許久……

    直到醒來後,才發現自己和楚飛越赤,裸的抱在一起,各自的身上都留著許多歡愛後的痕跡……

    我當時羞愧難當,雖然莫雲提出讓我和楚飛越結婚,但是,我不愛楚飛越,我愛的是楚飛揚,不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後,我也知道,楚飛揚肯定不會要我了,而爸爸也沒辦法說什麼的。

    只是,我不甘心,我祈求他的原諒,沒想到,他沒有發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家都冷靜一下吧」,於是,我出國了。

    其實,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在意我才會不發火的,其實現在想來,是因為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所以,我的一切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得發火。

    我以為過了幾年後,大家都冷靜一下,然後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畢竟,我知道了爸爸的手裡有著楚飛揚在意的東西。

    楚飛揚的身邊依舊女人像走馬燈是的換著,而我因為之前和楚飛越的事情一直覺得理屈,所以,不敢苛責,只要他沒有愛上別的女人,那麼就無所謂。

    然而,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個女人住進了竹園別墅,這讓我感到恐慌,因為那對楚飛揚來說,絕對是個特別的存在,於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國。

    不過還好,那個女人後來離開了,楚飛揚雖然表現的很憤怒,我也知道他在暗處不斷的尋找她,但是,我裝作視而不見,因為楚伯伯許諾我,那個女人不會再回來的。

    為了節外生枝,我迫切的需要將自己的身份固定下來,可是,楚飛揚卻以不想結婚為由,只答應了訂婚。

    訂婚也好,於是,我就成了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只是,楚飛揚卻根本不碰我,雖然嘴上說原諒我了,但是,我知道他還是嫌棄我髒了……沒關係,我可以給他時間接受我。

    我卑微的祈求他,只是,任由我的尊嚴低到了塵埃裡,他看都懶得看一眼,他給的理由很冠冕堂皇,想要婚後再說,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帶著別的女人去開房呢?

    我憤怒,我崩潰,我開始借酒澆愁,我開始頻繁的出國度假,希望新的環境可以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結果,心裡卻越來越寂寞了。

    楚飛揚的冷漠徹底凍傷了我的心。

    女人和男人啊,就那麼回事罷了,誰玩誰都無所謂,只要大家開心就好,你楚飛揚有無數的女人,我也可以有無數的男人。

    其實,那次之後我沒想過會和楚飛越再有交集的,但是,卻沒想到在國外幾次遇到,上,床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說實話,我挺迷戀他的身體的,當然看的出,他也迷戀著我的身體,之後,我們就成了固定的床,伴……

    就這樣,我人前是楚飛揚的未婚妻,人後卻和楚飛越苟且著。

    直到那次在機場遇到了三個小娃娃,我腦子裡的警鐘終於被徹底敲響了,逼婚就提到了議程上了。

    當兩個小鬼出現在我婚禮上的時候,我終於知道,楚飛揚不是對女人冷漠,而是他的心早就跟著那個叫香橙的女人走了……

    後來的事情發展的有點出乎意料,沒想到莫雲母子的野心那麼大,而楚飛揚也明確的不要我了,我妒忌的發瘋,我恨得發狂。

    我想要楚飛揚死的,楚飛越也恨楚飛揚,於是,我們一拍即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楚飛揚沒死,我們卻把自己逼入了絕境。

    我肚子裡的孩子成了我的救命稻草。說實話,當楚飛越劫持香桔的那一刻,我從他的眼裡讀出了不捨,其實,我們都是渴望被愛的可憐孩子……

    或許是懷孕的原因吧,在待產的日子裡,我想了很多,尤其感覺到肚子裡的胎動,那真是很奇妙的感覺。

    楚飛揚和香橙其實還是很善良的,他沒有對我們趕盡殺絕,雖然爸爸被雙規了,可能出來遙遙無期,但是他沒有再起訴我,他們甚至還要我為了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我也終於知道,自己之前的三十年,真的是白活了。

    孩子是楚飛越的,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後沒有爸爸,於是,我去找他了,在那裡,我看見了已經從療養院裡出來的莫雲,她沒瘋。原來,楚飛越根本就不是楚少波的兒子,而是莫雲在酒吧被人灌醉後強,奸的結果,因為怕被人說,於是,她就將當時在酒吧裡認識的楚少波給設計了……

    我沒辦法說什麼,因為我同樣不是好人。

    不過後來,不是好人的兩個女人為了一個昏迷的男人就這麼走在了一起,成了一家人……

    不再是闊太太,不再是官家的千金,我們必須為了生計奔波,於是,在我生下女兒後,就在家裡開始接一些文件的翻譯工作,畢竟,我的外語水平很好,尤其是德語,維持生計是沒問題的。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母愛的偉大,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竟然從十指不佔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變成了一個家庭婦女,而且,每次看著女兒,我的心情竟然再也沒有以前那麼浮躁了……

    只是,莫雲卻似乎一直無法適應,之前她為了博取楚少波的同情裝瘋,雖然住在療養院但是條件很好,後裡楚飛越出事後,楚少波竟然當面揭穿了她的把戲,還停了療養院的所有費用,這樣,她就只好回到兒子身邊,只是,她做闊太太做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而現在,她不僅要思考生計,還要伺候昏迷在床的兒子,終於有一天,她崩潰了,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至今生死未卜……

    或許是骨肉相連吧,在改改一歲的時候,楚飛越終於睜開了眼睛,對,我給女兒取名改改,就是寓意知錯能改的意思。

    說實話,我喜極而涕,對楚飛越,我的感情是複雜的,但是這一刻,我發現我是激動的,我竟然也想著以後可以一家三口過著平淡的生活……

    只是,楚飛越因為腦部受傷嚴重,雖然醒了,卻失憶了,將昏迷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部忘記了,只是,他卻很輕易的接受了女兒……

    醫生說,他要恢復的可能性很小。

    我編了一個很美的故事給他,我沒有告訴他他的身世,我怕他接受不了是一個私生子的事實,我只是告訴他我們是一對恩愛夫妻,卻在一場車禍中,他為了護著懷孕的我,受傷了……

    其實,這個故事無論楚飛越信不信,我都已經相信了,而且還會一直信下去,就這樣,過一段平凡的日子吧……

    *

    我叫楚飛越,我是個被媽咪寵壞的小孩,母親從小的溺愛讓我變得自大和狂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只是,爹地卻始終不忘他前妻的兒子,這讓我覺得憤恨,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我……尤其在楚氏出現危機的時候,爹地第一時間讓楚飛揚回來,這讓我感到不平,於是我開始痛恨楚飛揚,只要他喜歡的我就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包括女人。

    和楊月在一起,我有了報復的快感,只是,我卻發現,楚飛揚根本就不在乎她,於是,我就動了香橙的念頭,她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只可惜,我一度也心動過,只是,我最終還是選擇傷害大家……

    我一直很依賴媽咪,也知道她處處都在為了我著想,只是沒想到原來喊了三十多年的爹地竟然不是親生的……

    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所謂一步錯步步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對楊月,我的感情是複雜的,當然,也是愧疚的,我們都是心理不健康的孩子,從來想到的都是自己,從來沒為別人考慮過,我們本該千刀萬剮,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可是,上天竟然還要給我活下來的機會,給我們一次幸福的機會……這讓我覺得無比愧疚,我甚至連面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我只能用失憶來偽裝自己,自欺欺人的覺得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是,當女兒搖搖擺擺的撲過來喊爸爸的時候,我的眼淚還是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那一刻,我不恨媽咪了。

    楊月編的故事我已經完全信了,改改,這個名字取得真好,知錯能改也是一種福氣的,只要可能,我都會用自己的後半生來贖罪,不管用什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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