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送金牌的親們)哈瑞克並沒有急著去掀開那餐車的圍布,圍著轉了一圈之後,反而走回去拿起剛才沒有喝完的紅酒,坐到了沙發上輕輕的抿著,他的心裡其實也在思索,會是她嗎?畢竟剛剛那個女人逃開後,整個建築的監視系統裡應該是沒有發現她的,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找到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那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鞋帶,嘴角是一抹淺淺的笑意,真的是老天給的緣分呢。
香橙等了半天外面也沒動靜,原本再等等也沒關係的,等外面的人睡了,然後她再出來,可是,這個餐車的底部空間很小,而且,就這麼一個姿勢已經窩了好久了,她原本就中了藥,雖然最強的藥力已經過去了,但是,身體其實也已經虛脫了,再加上胳膊又受了傷,至今還沒完全止住流血呢,而且,這一晚上也沒吃東西,所以,她其實已經是堅持不住了,眼前都已經開始模糊了……
但是,香橙不允許自己昏迷,這個時候,能救自己的就只有她自己了,所以,深吸了一口氣,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傷口的位置,雖然瞬間痛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精神也清醒了許多,然後伸手偷偷的揭開了那圍布的一角往外看了看,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屋裡的情況,此時,只見一個黃色卷髮的男子正斜斜的靠在沙發上,一隻手端著酒杯,裡面的紅酒正在酒杯裡輕輕的晃著。
香橙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雖然看見的是個側面,可是,也看的出對方是個身材魁梧高大的歐洲男人,那身高保守估計也要在一米八五以上的……香橙再次做了個深呼吸,外國男人原本就力氣大,現在她又受了傷,要怎麼才能一下就將對方制服呢?
思來想去的,香橙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怎麼辦?不由得再次揭開另一側的圍布看了一眼,還好,這裡離著大門不遠,或者,她可以悄悄的下去,然後開門跑出去呢?這樣想著,香橙就開始行動了,畢竟,窩在下面太難受,她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暈過去的。
哈瑞克其實眼睛根本就沒放在酒杯上,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副巨型油畫,那畫的表面是玻璃鑲嵌的,反射效果很好,而他之所以這麼坐著,就是透過那副畫可以很好的看清餐車四周的情況。
香橙悄悄的從後面下了餐車,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窩著的緣故,她的腿都麻了,所以,一下子沒站起來,那麻痛的感覺讓她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的蹲了一會,這才慢慢的試著站了起來,不過,還是貓著腰藏在餐車之後,然後悄悄的往後退。這裡離著大門也就四五步的距離,有個一米左右的小走廊,很快就到了門口,只是,那門把任她怎麼用力就是轉動不了。
走廊擋住了香橙的身影,哈瑞克這才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悠閒的走了過來,就在香橙的身後站住,斜倚著走廊的牆壁雙手環胸的看著香橙折騰。
「什麼破門?」香橙吹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鬱悶的用腳踹了一下,不過,她沒穿鞋,所以,一下子就將腳趾弄疼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門可是歐洲最頂級的防彈門,好像價值幾百萬美金呢。」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不過,語氣裡透著一股戲謔的味道。
香橙的身體一僵,隨即腦海中警鐘大做,壞了,被發現了,怎麼辦?目前的情況,她必須對他一招制敵,否則……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高跟鞋,還好,這鞋的質量真不錯,敲了三個人的腦袋了,竟然都沒壞,看來,一會還得指著它們了,想到這裡,忽然一個回身,手裡的高跟鞋朝著哈瑞克的胸口就打了過去,情急之下,她都沒注意這男人竟然是講了一口流利的漢語。
哈瑞克知道這是個小野貓,弄不好就會伸爪子的,所以,早有防備,微微的一個跨步就躲過了她的襲擊,不過,香橙卻不會就此罷休,跟著就又上來了,而且,招招狠辣,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哈瑞克沒有還手,一時竟然也被她逼得節節後退。
香橙其實是急了,轉眼十幾招過去了竟然都沒碰到對方的身體,再打下去她就沒力氣了,忽然,看了一眼餐車,那上面可擺了不少東西呢,於是,香橙嗖的一下將一隻手裡的高跟鞋扔了過去,趁著對方躲閃的功夫,一下子將餐車推了起來,朝著哈瑞克就撞了過去。
哈瑞克嚇了一跳,這女人還真不要命呢,要是不讓她制服自己,還真是要沒完沒了呢,於是,急忙裝作不敵的樣子後退了起來,正好後面是個沙發,他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但是,為了防止餐車傷了自己,他的一隻腳是蹬在了餐車底部的。
香橙一看車子推不動了,直接就一按車子,一個側手翻就到了沙發的旁邊,順手握住的用來切牛排的刀子一下子就抵住了哈瑞克的脖子:「別動,動一動就要你的命……」
哈瑞克立刻乖乖的舉起了雙手:「女俠饒命。」只是,香橙沒看見的是,他的嘴角一直都是上翹的。
香橙這才微微一愣:「你會說中國話?」
「我祖母是中國人。」哈瑞克立刻點頭,「而且,我還在歐洲的孔子學院裡呆過……」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香橙點點頭,現在全世界都在學習中國文化,所以,這個人會講漢語也不稀奇,隨即心裡也產生了一絲親切感,語氣也放軟了:「我不想傷害你,只是,我也不想被他們抓住,所以……所以,只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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