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等隨後進來,瞧見這副情景,都有些傻眼。
村長也不防自己婆娘做這樣的事,怕再打起來,忙起身喝道,「你這婆娘大早上的發什麼癔症,還不回屋燒飯去,中午四郎要在這吃飯。」
「這騷娘們一來就哭喪,我這是給她洗洗晦氣。」張氏嫌惡的看了眼杏娘,若不是這騷娘們勾、引自己大兒子,大兒媳也不會流產,她的長孫也不會還沒到世上看一眼就沒了。
「啊,我不活了。」杏娘怒氣攻心,雙眼一翻,直挺挺躺在地上,聲音尖銳的哭嚎,「都欺負我家大順是傻子,二順是廢物,你們都將我往死裡作踐啊。」
「二順媳婦,你像什麼話?快起來。」村長就煩這樣的女人,厲聲呵斥。
李蔓瞧著村長,想起那日傍晚的事情,心口一顫,有些怕怕的往李墨邊上靠了靠。
李墨正好垂首看到她小臉蒼白,眼底明顯有著懼意,不由牽起了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低聲道,「別怕,有我在。」
「嗯?」李蔓仰首看著他,他堅定的眼神,好似有股神奇的力量,她覺得沒那麼怕了,只是,心口還砰砰亂跳的厲害。
「發生什麼事了?」李畫將書信疊好給了三大爺,忙到李墨這邊問。
李墨神色有幾分凝重,此事關係女人的身家清白,今天必須一次做個了斷。
李畫瞧了杏娘一眼,想起那晚她在自家說李蔓的那些話,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便悄悄的在李墨耳邊囑咐了兩句。
這院子裡還有幾個男人是杏娘的相好,此刻,見她如此,卻沒一個敢上前替她說句話,杏娘心底怒火無處發,在地上打起滾來,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我不活了,就讓我死在這吧,反正,我們家一個是傻子,一個是廢物,沒人拿我當回事,你們就殺了我吧。」
村長氣的鬍子直打顫,對李墨道,「大郎,把她拉起來,這樣撒潑給誰看?有什麼事起來說。」
李墨未應,李書卻壞壞笑了聲,「我來拉。」
「你別碰我。」杏娘聽見他的聲音,慌的連滾帶爬的閃到一邊,這混蛋來拉她還有個好,到時弄她個骨折脫臼還說是個意外,她豈不是賠死?
「喲,還以為真是要死了,原來自己會起來啊。」李書冷笑嘲諷。
杏娘本就紅腫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吼道,「李書,你這個禽shou——」
「你——」
「三弟。」李墨叫住三弟,對杏娘道,「二順媳婦,你也別鬧,現在當著村長的面,咱們把事說清楚。」
「說清楚?」杏娘叫道,「說就說,老娘怕啊?你家媳婦就是花樓裡出來的姑娘,咋了?」
「臭娘們——」李書火大。
李墨一隻手扯住了他,將他拉到身後,沉聲問,「你有證據?」
「證據?」杏娘愣了下,指著李蔓,「你們瞧她長的,漂亮的跟一朵花似的,還有那皮膚又白又嫩,那手又細又長,像做過活的嗎?普通人家的姑娘會這麼嬌貴的養著?既然嬌貴著,又捨得賣?」
「這不是證據。」李墨覺得這理由荒唐的可笑,雖然他也不知道女人的來歷,可絕不信她是花樓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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