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剛剛我們副隊長,持槍還被人控制了?」有警察不敢相信的疑惑道。
「你沒有看錯,副隊長現在被人帶到審訊室去了,估計不會好過,我想很快就會慘叫連連了。」一名警察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開口。
「啊!不要……不要這樣,不要脫我褲子啊!救命啊!」果然,在那名警察的話剛剛落下,審訊室就傳出了警察副隊長的呼救,幾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敢進去審訊室。
刀疤等人,像是聽不到警察們的議論聲,幾人正喝著茶水聊著天,他們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為事情的發展,幾乎和王傑說的一模一樣,所以他們相信王傑能控制住事情發展,正所謂無事一身輕,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警察們將槍掏了出來,雙手有些顫抖的握著槍,派出所的警察不是很專業,因為他們沒有對付過幾個歹徒,多是抓一些小偷小摸,公安局的警察,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破案抓捕罪犯,都是公安局的警察在做,派出所一直只是協助而已。
現在發現王傑那麼厲害,他們很是害怕,握槍的手都是在顫抖,他們輕手輕腳的走到審訊室前,聽著警察副隊長淒慘的叫聲,警察們對視一眼,一警察猛的踢開審訊室的門,然後快速的躲開。
其餘警察一支支手槍對著審訊室,他們看到了滑稽的一幕,警察副隊長只穿著一條紅色貼身褲,而長褲正掛在他的後脖上,並且警察副隊長的手還被拷上海了,警察們實在是忍不住,一個個大笑出聲,至於王傑靠躺在椅子上,語氣平淡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槍對著我的頭,你們忘記了嗎?」
說到最後,王傑的語氣變得有些凌厲,讓警察們一個身體發冷,一股寒氣從心底湧上,他們顫抖著將手槍收起,王傑再次開口:「將這傢伙帶出去,丟人現眼的廢物一個,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沒什麼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那……那個,你不離開派出所嗎?」警察小聲的問向王傑,此時,他們已經認出了王傑是誰,幾個月前,派出所有過一次大動盪,強橫的田家被直接整垮,而田家會被整垮就是因為眼前的少年,這個叫王傑的少年。
「這裡挺好的,我可不是你們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被你們抓進來了,這次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在這裡不走了,你們得供我吃喝,不然我要是餓死在派出所,那對你們派出所的名聲可不好。」王傑一副無賴的表現,讓警察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眾警察只好去請所長。
但到了辦公室,所長就是不願意管王傑,說副隊長不聽命令,他沒有資格再管眾警察,所長不願意去頂副隊長的黑鍋,沒有辦法之下,警察副隊長只好打電話給副縣長俞億發,俞億發正是俞萬樹的父親。
接到電話後,俞億發焦急不已,急忙從縣政府向著派出所趕來,得到俞億發的支持,警察副隊長心中的害怕少了很多,對王傑的態度又是改變了一些,因為警察們都不想惹火上身,所以並沒有人告訴警察副隊長,王傑到底是什麼來頭,而警察副隊長是上個月才調過來的,根本不知道王傑這個人。
俞億發得到的消息,也只是知道他小兒子惹了人,並且可能來頭不小,因為有了田家的前車之鑒,俞億發行事低調了很多,也有了很多顧慮,不然他不會在沒弄清楚情況之下,就會直接趕過來,怕的就是像田家一樣,惹到不該惹的人。
正在焦急趕來的俞億發不知道,他家小兒子,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讓得田家萬劫不復的王傑,此時王傑正享受著警察們送茶送水果的待遇,但警察們好話說盡,王傑就是不出來,而所長也是將事情丟給了他們管,完全不管這事。
「王傑在哪?」一個中年十足的聲音響起,這是平陽市副市長劉強到了,他一到就高聲喊道,本來以劉強的身份,不用這麼緊張王傑,但當他聽穆宏田說了其升職的原因之後,劉強很是羨慕,一直想著找機會親近下王傑,希望王傑可以為自己搭上柳保華的線。
這才是劉強這麼急著趕來的原因,他可不想王傑出事,要是王傑出了事,柳保華一怒之下,別說南縣會震盪,就連平陽市肯定也會被波及,有這樣擔心的原因,是因為劉強聽穆宏田說過,王傑是柳保華的准孫女婿!
這個身份可是有些嚇人,由不得劉強不正視,一個京城軍方大佬的孫女婿,就算是沒有正式職位,但這樣的身份說一句話,有時候比省長一句話還要有用,這就是王傑身份的恐怖之處。
王傑還真沒有聽出來是誰叫他,畢竟當初在南縣被陷害入獄時,來了太多人,王傑能記得人的長相,但這聲音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記住,所以王傑根本沒有回答,還以為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王傑聽不出來,所長可是聽得出來,所長一直在等劉強到來,現在聽到劉強的聲音,連忙從辦公室出來,走到劉強身邊:「劉市長,我帶你去找王傑,王傑現在還在審訊室,據說是副隊長不准他出來,我下了幾次命令,副隊長都是不聽我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請您來的。」
「前面帶路,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警察副隊長,到底是有多麼霸道,居然連頂頭上司的話都不聽,只聽什麼副縣長的話,這等人就該開除黨籍,趕回家去回家種田!」劉強怒喝。
「劉市長說得是,我會申請讓他離職的,實在是做得太過分了。」所長在一旁附和著劉強的話,王傑也是聽到了二人對話,自己將手拷重新帶上,委屈並老實的坐在審訊椅子上。
明明是王傑自己不肯走,現在卻變成了副隊長不肯王傑走,剛剛副隊長可是求了半天,王傑就是不肯走,眾人一進審訊室,就看到王傑被拷上手銬,正可憐巴巴的坐在凳子上,那一副乖孩子的樣子,讓得眾警察目瞪口呆,更是讓眾警察腦袋上都是一條條黑線出現。
有人小聲道:「之前那個霸氣到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乖乖少年?」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回應:「除了他還能有誰?看來副隊長得罪的人還真是不簡單,他可以霸氣無邊,又可以可憐巴巴,這下肯定會坑死副隊長,還好我們之前認出了王傑,不然後果不敢想像。」
其它人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王傑卻聽得清清楚,但王傑也沒有理會,一臉委屈道:「警察同志啊,我是真沒有私藏槍支,那就是幾個手槍造型的打火機,你們打也打了,審也審了,難道還沒有檢查出來,那只是幾個大火機嗎?」
「你們是人民警察,是我們人民的靠山,可是你們卻要這樣子對我,對得起我每個月上交的稅嗎?」
「你們吃我們納稅人的,用我們納稅人的,現在還要冤枉我私藏槍支,你們這樣讓我們納稅人,情何以堪啊!」王傑說著說著,好像就要流淚了一樣,看到眾警察進來,更是尖叫道:「啊!你們兩個警察同志打我還不夠,現在要這麼多人一起上嗎?我真的沒有私藏槍支啊,你們就不能行行好,放過我這普通小市民一馬嗎?」
聽著王傑的話,劉強的臉色越來越冷,對著所長吼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王傑的,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掀翻你們這派出所!」
所長當然知道,這只是劉強的氣話,只好委屈回道:「劉市長,這都是副隊長幹得,我都說了王傑應該無罪釋放,但是副隊長說他得罪了俞萬樹,不能就這麼放走,一定要給王傑一些教訓,並且要我不插手,不然副縣長會讓我好看,唉,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們都不聽我的話啊,我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劉強拍手,連道三個好:「好!好!好!一個小小警察副隊長,居然敢威脅所長,並且還用副縣長壓迫,更是將無辜市民當成罪犯對待,真是好極了!」
「現在立刻給我將副隊長帶過來審訊,還有馬上給我鬆開王傑的手銬,要是你們再慢吞吞的,別怪我直接從分安局派人來,更是通知紀委調查你們全部,還不快去!」劉強怒吼,其它警察哪敢不從,將在整理衣服的副隊長拷上手銬帶了過來。
「反了你們了!居然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副縣長就會來教訓你們,還不快放開我,你們是找死不成?」副隊長不滿的吼著,但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將他硬拉到了審訊室,王傑還是沒有讓人鬆開手銬,直到副隊長被壓上來,王傑才配合著解開了手銬。
「劉市長啊,多虧你的到來啊,不然這副隊長肯定會要了我的命,您是好官,是我們市民的靠山啊,副隊長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和您比,實在是丟人民警察的臉。」王傑畏懼的看了副隊長一眼,躲到劉強的背後小聲道。王傑的表現,顯得王傑很是懼怕副隊長一般,劉強臉上的怒氣更盛,直接讓所長審訊副隊長,這一審訊,當下就將副隊長的老底會漏了,收取賄賂,欺男霸女,強收保護費之類的事情,副隊長做了很多,並且還沒有人告發過。因為那些被欺負的人,都害怕副隊長,怕副隊長不會被抓,會加倍報復他們,聽得這一切,劉強怒而發話,將副隊長送入了關押殺人犯的籠子中,為的就是讓副隊長知道,國家不是他能胡作非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