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來得有些倉促,但王傑卻感覺,這好像是劉太山早有預謀,而自己是被劉太山下了套,為的就是讓自己鑽進去,最後將自己的現在的名頭,也都白送給他,但王傑不後悔,不說王傑對自己有信心,就算是真的輸了,王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自已有真本事在身,不怕其它。
劉太山臉上這一次,露出了最真實的笑容,一種叫做奸計得逞的笑容,出現在劉太山的臉上,劉太山開心道:「我期待著三個月後,你能在各媒體前公佈,你是我的弟子,你的一身所學,都是我所傳授,哈哈!」
張家秋臉色有些不好看,對劉太山道:「是不是該說成,是我們一起教導出來的?」
「張兄,這可是我和王傑的賭約,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難道想坐享其成?」現在目的達成了,劉太山懶得再和張家秋虛與委蛇,自己可是比張家秋名氣要響,就算是鬧起來,吃虧的也只會是張家秋。
「劉兄,你真的不打算讓他成為我們共同的弟子?」張家秋的話,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就像此刻張家秋的心情一樣,很是糟糕。
「不需要,你張家秋可沒有那個本事教導王傑,他只會成為我的弟子,你不配!哈哈!」劉太山的囂張,讓得張家秋臉上陰沉無比,最後臉上一狠,喝道:「劉太山,今天這事不算完,你劉太山既然不給我一絲好處,那我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要讓你知道,我張家秋不是好惹的!」
說完這句話,張家秋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王傑並不在意二人不將自己看在眼裡,現在他們越是看不起自己,越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好處,等自己真正攻克運動神經元症的那一天,才會讓他們心中難受,才會讓他們後悔不已。
劉太山嘴角含笑,對著秦長貴道:「秦院長,你提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你放心,三個月後,要是王傑真成了我的弟子,那麼我劉太山就加盟你第一中西醫院,讓第一中西醫院名揚全世界!」
秦長貴本來看到二人鬧翻了,心裡有些擔憂,但現在聽到了劉太山的承諾,卻一臉高興,居然忽視了一旁的王傑:「那我就在三個月後恭候你加盟,有你加入,我相信第一中西醫院,一定會名揚世界。」
「看到沒有,就連你院長也不看好你,他更加希望我來第一中西醫院,年輕人,別以為攻克了絕症,就以為你是無可替代,以為你的地位高不可攀,我是一名專家,而你只是一名醫生!」這是劉太山離開會議室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王傑沒有回話,不是王傑生氣了,而是覺得沒有說話的必要。
「院長,我先走了,希望沒什麼事情不要再找我,我這三個月會很忙。」王傑丟下這麼一句話,也離開了會議室,還在會議室的只剩下了醫院領導們。
秦長貴直到王傑離開會議室這一刻,秦長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王傑自從進入第一中西醫院,為第一中西醫院取得了太多好名聲,讓第一中西醫院的名氣,達到了省內大部分人知道,而這一切都是王傑的功勞。
但自己在剛剛,卻只想著拉攏劉太山與張家秋,完全不顧王傑的感受,甚至就連王傑和劉太山對賭,三個月攻克運動神經元症,自己還說三個月後,慶祝劉太山加盟,另外一層意思,不就是說王傑輸定了嗎?
想起這些,秦長貴終於是明白了王傑為何要這麼離開,並且語氣有些平淡得過分,淡到那種對陌生人說話一樣,秦長貴跑出了會議室,留下幾名醫院領導自己去追王傑了。
「這算什麼事?為了那兩個素質低下的傢伙,居然完全無視王傑,院長這到底是怎麼了?」中醫科主任臉上有些不岔,對於王傑他可是一直覺得親近,因為王傑學的是中醫,和他一樣,學的是老祖宗的東西。
「我也覺得院長今天有些過了,王傑這麼年輕,怕是會做出衝動之事。」西醫科主任也是開口了,雖說王傑的存在,讓得西醫科漸漸不如中醫科,但他並不嫉妒,因為他內心也是向著中醫,要不是以前看不到中醫的前途,他當初肯定會選擇學中醫。
「院長也是想醫院好,我們就不要多說了,都散了吧,希望王傑不要太衝動,不然對醫院是一個不可彌補大損失,劉太山和張家秋雖是專家,但份量絕對不如王傑。」這是副院長的話,聽著他的話說完,眾人散了會,離開了會議室。
走廊上,王傑被擋了去路,擋他去路的不是他人,正是跑出會議室的秦長貴,秦長貴氣喘吁吁地道:「小傑,剛剛真是對不住了,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是我太想讓醫院有個專家撐門面,你能理解嗎?」
王傑點頭:「院長,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那麼,現在可以讓出路嗎?我還有事要去做,不能在醫院久留。」
看到王傑這麼回答,秦長貴知道王傑是真生氣了,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發現王傑已經錯身而運,只留下了一道背影給他,這道背影雖然不遠,但秦長貴發現,王傑在漸漸遠離第一中西醫院,也許,自己這一次真的錯了……
「顧及我的感受?要不是我攻克癌症,要不是我攻克了糖尿病,怕是你從來不會顧及我的感受吧,我到此時才明白,我並不欠你什麼了,當初在實習期間你能相信我,讓我為欣兒治療,那一份信任之情,我想我給第一中西醫院的,夠還給你了。」走出了醫院大門,王傑自語著。
這一次,王傑是真的生出了離開之意,而離開的時限,就定在三個月後,不論勝敗!
三個月後,不管自己有沒有攻克運動神經元症,自己都會離開,以前趙茗說過,不管自己多努力也好,多麼感激也好,到頭來終究是為他人做嫁衣,人家感謝你做的一切,那心裡還好受一些。
但王要現在發現,秦長貴這人,只是看中了自己的醫術,認識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點感情,就算剛剛在走廊裡的話,王傑也覺得,那只是為了讓自己繼續留在醫院,為他服務而已。
「不想這些煩心的,我是該好好研究下運動神經元症了,我可是答應了憐煙,一定要治好致遠才行,不然可是會讓她失望的。」對於廖憐煙,王傑有著一種從心底裡疼愛的感覺,就像自己面對著妹妹王依依一樣,那是一種真摯的疼愛之情。
「對了,好像我很久沒有見過小蘭了,可不能讓她以為,我拋棄了她和劉江,這樣可不好。」王傑自言自語,打車向著租房歸去。
東南市監獄,戴高樂被關押在一個犯人很多的籠子裡,本來以戴高樂的身份,應該關單獨籠子,畢竟他的身份不一般,堂堂副省長和其它犯人一樣關著,這在以前可沒有出現過,一是副省長犯罪被抓的太少,二是副省長就算是被關押,也絕對會有特殊待遇。
但戴高樂不該綁架柳保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被關押在一起,就是一個跡象,戴高樂落寞的坐在角落裡,左手雖然已經包紮了,但血水還在緩緩流出,右手更不用說,手腕被打了一個窟窿,直接廢了。
啪!
「老子和你說話沒聽到?要你過來當板凳,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找死啊!」一個臉上滿是橫肉的囚犯,用污垢一層的大腳踢在戴高樂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踢得撞擊在牆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開飯啦!不准鬧事,不准搶!」在橫肉囚犯打算再次動手時,獄警在鐵欄杆處喊著話。
橫肉囚犯向著邊上走去,不再理會戴高樂,獄警輕聲對橫肉囚犯道:「蟋蟀,那角落的傢伙,不能讓他活過明天,我想你知道怎麼做,你是這籠子裡的老大,要是這事情做得好了,也許你就可以解脫了。」
蟋蟀是橫肉囚犯的外號,至於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外號,那是來自於他脖子上的蟋蟀紋身,蟋蟀狠聲道:「既然有人不想讓他活,那我就解決掉他好了,放心,絕對不會是被打死,呵呵。」
獄警點了點頭,蟋蟀這傢伙雖然凶狠,但卻幫人在牢裡做過不少事,所以一直活得很滋潤,這一次上面發了話,戴高樂必須被宰掉,獄警並不知道戴高樂的身份,只知道上面發話了,他就必須努力去做到,做好了他就有陞遷的機會。
「記住了,不要有傷痕,最好是自然死法,或者是意外死亡,我先走了,你自己看著辦。」獄警離開了,蟋蟀看向戴高樂的眼神變了,就像小鬼子看到花姑娘一樣,雙眼放著光。「兄弟們,這傢伙是新進來的,讓他吃個飽,這十幾碗不吃完不能停,可不能讓別人說我們虧待了他!」蟋蟀發話了,眾囚犯哪敢不從,雖然他們都餓了,但還是得全餵了戴高樂。戴高樂想掙扎,但右手被廢,左手少了兩根手指,哪有什麼反抗之力,在無力反抗之下,十幾碗飯菜被強行灌下去一半時,戴高樂雙目圓瞪,不知在何時,已經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