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安化區區長溫記浪,居然利用手中的職權,拐賣了一百多名婦女,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上有著這麼喪心病狂的人,要是這樣的人出在古代,肯定是要受到凌遲處死,只是槍斃真是便宜了溫記浪!」一名市民一邊看著報紙,臉上有著憤怒之色對旁邊的人道。
「讓我看看,我去!這還是人嗎?說他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啊!」旁邊人一接過報紙,只看了兩分鐘,就是憤怒到不行。
不只是報紙上,各個電視台都是在報導這個案件,這次事件影響極大,這一天,只要是報導了溫記浪拐賣婦女案件的電視台,收視率都爆增了幾個到十幾個百分點,這可是讓電視台樂瘋了。
在今天大街小巷中,談論的都不再是其它,都是以這個案件為主,一百多名婦女被拐賣,受到社會無數市民的關注,有人誇讚市公安局辦事幹練,也有人說市公安局無能,居然讓溫記浪拐賣了這麼多婦女才發現,社會上對市公安局的褒貶不一,不過說市公安局好的市民還是佔了大部分。
安化區溫記浪七十多歲的老母,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氣得當場昏迷了過去,溫記浪的親戚們,以前在路上走的時候,都是將腦袋抬高看天空,而現在他們卻只能低著頭,生怕被人認出來,他們是溫記浪的親戚。
「哎呦!走路不長眼啊?」一名年輕女孩在路上被迎面而來的男子撞到了,本來年輕女孩都已經讓開了路,可是這個男子好像是故意要撞自己一樣,居然跟著自己走到一邊,硬是到了自己身上。
「撞你一下會死啊?叫什麼叫!」男子一臉陰沉,年輕女孩被男子嚇了一跳,正打算就這麼離開時,卻看到了男子的臉,年輕女孩尖叫道:「原來是溫鄉啊,我還以為誰這麼囂張呢,你們溫家真是了不起,身為區長的溫記浪拐賣起人口來,那真是讓人佩服到不行,溫鄉,你是不是也想將本姑娘拐賣了啊!」
年輕女孩的聲音極高,引來了路人們的圍觀,一個個路人紛紛指責溫鄉,溫鄉一怒之下,就要對年輕女孩出手,但卻被人按在了地上,按住溫鄉的幾名男子一邊揍溫鄉,一邊吼道:「溫鄉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和你表哥溫宵沒少做壞事,今天我們要狠狠的教訓你!」
幾名男子動手之後,圍觀的路人們紛紛動手,眾人你一腳我一拳的打在溫鄉身上,當眾人散去,溫鄉鼻青臉腫,走起路來都是像喝了酒的醉漢,溫鄉現在恨死了溫記浪父子,雖然溫記浪是他的叔叔,但那又怎麼樣,他讓自己丟人了,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讓自己,在安化區這一片囂張的叔叔,而只會因為他而讓自己再也抬不起頭來。
溫鄉恨聲道:「該死的溫記浪,怎麼早點不去死,害得我現在這樣,氣死我了。」
溫鄉從來沒有想過,以前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為人,在安化區因為有著他的叔叔罩著,雖沒有溫宵那樣為非作歹,但也做了不少讓市民們記恨在心的事情,而他只記得此刻,他被人打了是因為溫記浪,卻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溫記浪的話,他這些年來,哪能過得像個太子黨一樣。
這是人性的劣根,而溫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表與的更甚。
「小傑,今天下午兩點溫記浪父子上法庭,你記得過來哦。」在學校的王傑,此時正接聽著楊成武的電話,而講台上的老師正一臉不滿的看著王傑,王傑小聲回道:「楊哥,這事我知道了,有空再聊,現在有些不方便。」
「那好,就先這樣了。」楊成武掛斷了電話,王傑表情訕訕然的解釋道:「老師不好意思,是警察同志的電話,我不能不接,他是為了告訴我那溫記浪拐賣婦女的案子,抱歉,影響老師上課了。」
本來王傑都已經是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但老師的話卻讓王傑有些無語,只見老師大聲道:「什麼!居然是警察告訴你溫記浪拐賣婦女的案子,你怎麼不多聊一會,這課天天都可以上,也不怕耽誤那麼一點時間,你居然沒有問清楚,真是讓人惱火。」
看著老師那一臉不滿的臉色,而這不滿來自於自己接電話時間太短了,王傑無言以對了,只好讓老師喋喋不休的說了好一會,到得最後,王傑差點都認為,自己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一下課,眾同學就開口問道:「王傑,你上課說有警察打你電話,告訴你溫記浪拐賣婦女的案件是不是真的啊?」
「這個我好像沒有必要騙人吧,確實是警察告訴我溫記浪拐賣婦女案子的事情,怎麼了?」王傑有些不解,不就是一個案子嗎?怎麼搞得現在人人都很關注,王傑這是身在其中,不知道好事者的好奇心。
如果王傑不知道溫記浪的事情,也只是看了報紙的話,怕也是會這些同學一樣好奇,畢竟那可不是拐賣幾個十幾個婦女,而是一百多人,這在新中國成立以來,都是少見的大案子,怎麼可能不讓人關注。
「真的啊,那你得到了什麼消息?」同學們追問,班裡數十人都將耳朵伸得長長的,想聽到王傑說出最新消息。
「沒什麼消息,只是確定了溫記浪和溫宵會槍斃而已,再說了剛剛我還沒有說兩句,不是怕老師生氣嗎?誰知道老師居然也那麼好奇,早知道就問清楚了。」王傑沒有將今天下午開庭的事情說出來,因為怕到時候法庭人滿為患,搞得自己都沒有位置了,王傑這點小自私可是有的。
「只是這樣啊?我們都可以猜得出來溫記浪父子肯定會被槍斃,我還以為有什麼新消息呢。」聽到王傑的回答之後,眾學生興趣盎然,不再追問王傑。
一節接一節課上完之後,吃過午飯,王傑對著二女道:「今天下午兩點,溫記浪和溫宵會被帶上法庭,你們要不要去看?」
柳欣兒給了王傑一個白眼:「這事居然還要問,當然要去了,反正曠幾節課也沒什麼問題,還是看著敗類被判死刑有趣。」
楊紫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這幾天楊紫涵都是這個狀態,很少和二人說話,就連晚上楊紫涵和柳欣兒也不再無話不談,柳欣兒觀察了數次,晚上睡覺的時候,楊紫涵一直是傻傻的盯著王傑給她的佛墜,柳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在心中歎氣。
為了趙茗的事情,柳欣兒已經受了很大的委屈,她真的不想再有人進入這個感情的漩渦,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柳欣兒也是不想,愛情是自私的,柳欣兒沒有那麼大度。
「將犯罪嫌疑人溫宵與溫記浪帶上法庭!」法院中,法官威嚴的開口,王傑三人來得很早,坐在了第二排,現在法院沒有一個空席,要不是有著警察在維持秩序,法院內絕對不是只有在坐的這些人。
在一點多的時候,王傑可是看到法院內站滿了人,最後還是警察們將他們請出去的,畢竟太多人的話,就會影響判罪的正常進行。
隨著法官的聲音落下,兩個穿著囚衣的人被帶了上來,王傑看著這兩人的臉,剛剛喝下的水一口噴了出來,第一排的人回頭不滿的看著王傑,王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乍然看到兩個長成這樣的罪犯,沒能忍住口中的水,對不起啊。」
第一排的人這才看向兩名犯人的臉,只見兩個名副其實的豬頭出現在他的眼中,兩人的眼睛因為臉部太過浮腫,只剩下了一條小縫隙,而包裹著兩條小縫隙的,是兩個顏色極深的熊貓眼,就像是戴著墨鏡一樣。
鼻子深深的塌陷了進去,更有著血痂在鼻孔邊,兩邊臉像是嘴中各放了一隻雞蛋高高鼓起,這人自己也笑了,不只是他笑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就連一臉嚴肅的法官也是噴出了剛剛喝下的茶水,後來發現這樣有損形象,當下重重拍了一下小錘子,並開口道:「請各位肅靜!」
「犯罪嫌疑人溫記浪,你涉嫌拐賣婦女一百三十二人,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看到眾人安靜了下來,不過更多的不是忍住了笑,而是用手死死的摀住了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沒……有……」沉默了片刻,溫記浪含糊不清的回道,現在溫記浪只想求死,在監獄裡的生活,簡直就不是人過的生活,每天他都要被數人輪他的菊花,那種痛苦是沒有體會過的人想像不到的痛苦,不只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有著心靈上的摧殘。「現判處犯人溫記浪,原安化區區長死刑,兩個月後執行槍決!」「現判處犯人溫宵,原安化區派出所警察隊長死刑,兩個月後執行槍決!」接著確認了溫宵的罪行之後,法官連續下了判決,讓在座聽庭的市民發出了最熱烈的歡呼聲,為兩個人渣的下場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