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縣派出所,現在完全變成了軍營,所有的警察被控制在一間審訊室中,所長想說些什麼,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屈服,在小劉帶頭下,已經有一百軍隊向著田野家趕去,所長成為了下人一般,為在場的人泡茶端水。
這並不是穆宏田等人壓迫他,而是他自己想套近乎,在所長小心的伺候著眾人,死囚籠子中,疤哥靠近了王傑,小心的問道:「老大,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居然連市長都驚動了,你不會是京城下來的太子爺吧」
「我只是一名醫生而已,你想太多了。」王傑笑著道,這個疤哥倒是很上道,一開始看到自己打倒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居然可以直接認自己為老大,並且還一直小心的討好自己,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死囚,倒也是一個可造之才,因為他懂得看形勢。
疤哥自然不相信王傑的話,一翻和王傑熟絡之後,疤哥確信了王傑就是一名醫生,只是這個醫生有些牛逼,居然可以讓市長也這麼看重,這已經不能用看醫生的眼光看他了,試問哪個醫生能有這樣的能量?
市長、公安局局長、軍隊少將,這樣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牛氣哄哄的,平時想見到一個,都是千難萬難,但是現在三尊大神,卻湊一起來了,而他們來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王傑!
「傑哥,其實我也是被人陷害的,並且這個人不是他人,正是田小光,當初田小光將我妹妹給糟蹋了,我一怒之下就衝到了田家莊園,但是我並沒有傷到田小光,反而是被田小光的手下打得半死,然後田小光就和田野暗中操作,讓我認了一宗命案,不然就要將我妹妹賣到風月之地。」
「我父母在我和妹妹還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然後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和妹妹成了累贅,我和妹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在我心裡,妹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沒有辦法之下,我只好認了罪,但是那個混蛋還是將我妹妹賣了……」
疤哥將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之後,王傑陷入了沉思,問向疤哥:「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這件事情我會管的,田小光還真是該死,我當初給他的懲罰還是輕了一些。」
得知王傑將田小光弄得全身發癢,生生將身上的血肉抓下,疤哥只覺解氣,並不覺得王傑殘忍,因為在疤哥看來,田小光那樣的人渣,就算是被凌遲處死,也是罪有應得,田小光害的人可不只是王傑與疤哥。
「多謝傑哥,我並沒有想過再出去,我只想傑哥,要是有這個能力,能夠幫我找下我妹妹,我是真心的放不下她,我妹妹叫劉芸,田小光當初說過,她被賣到了東南市,我想傑哥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給你磕頭了。」疤哥在這死囚牢裡能當牢霸,自然是一個不怕死的狠漢子,但是王傑卻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王傑拉住了疤哥,冷聲道:「如果你真想要你妹妹以後好好生活下去,那麼你就不能將希望都壓在我的身上,我和你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幫你,你真想救她出火海,那你就等著出去之後自己去找,當然我也會幫你。」
本來聽了王傑的前面的話,疤哥已經是心如死灰,自己就要在下個月槍決了,王傑又是說自己沒理由幫自己,但是當聽到後面,疤哥才明白王傑的意思,當下鐵錚錚的漢子疤哥,也是有著眼淚在眼中瀰漫開來。
「好了,你是這裡的老大,這個樣子像什麼?給我好好的等著,你和我都會活著出去的,田家我想也會完蛋,你的案子自然也會被查清,我要休息下,現在才凌晨四點,我可不想變成熊貓眼。」王傑說完之後,就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疤哥。
疤哥雖然說了自己軟弱的一面,其它死囚們也聽到了,卻反而是比以前還服疤哥,誰的心中沒有牽掛,只是除了王傑與疤哥,其它人都是真的一步走錯,從而變成了一個死囚犯。
外界,又是有了不得的人來了,他們都是平陽市的實權人物,平陽市副市長劉強、公安局長李成兩人一起到了派出所,二人一見到穆宏田,就親切的道:「老穆,你可是不厚道啊,居然這麼久也不來平陽市一趟,我們老同學怕是快有十年沒見過了吧?」
「強子,阿成,你們還是這個樣子,一看到我就埋怨,大家都是公務繁忙,如果不是有著重要的事情,又哪有時間到處跑,這次如果不是我家小侄王傑,被人陷害入獄,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裡了。」穆宏田直接將王傑說成了侄子,這是為了讓二人知道,王傑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很重。
「你家侄子?我記得你可是姓穆啊,老穆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姓王的侄子了?」李成笑著道,不過他也明白穆宏田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穆宏田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回道:「王傑的名字,你們應該聽過才對啊?東南市王傑,你們就不能想起點什麼嗎?」
李成與劉強思考了片刻,同時道:「不會就是那個神醫王傑吧?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醫生,攻克了癌症,讓東南市附近的城市癌症患者,聞風而動,紛紛趕赴東南市,只為能夠讓王傑醫治!」
「正是他,和王傑相識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這位是我家岳父,也正是因為岳父,我才認識了王傑,因為王傑在岳父大壽之日也在場,並且還是岳父專門叫他過去的,因為王傑在進入第一中西醫院前,曾經為我岳父的中醫大學,獨立修改編寫了一本中醫基礎,讓岳父大人硬是想要王傑當學校校長,只是後來王傑還是選擇了去當醫生。」
穆宏田將方雲德介紹了一下,兩人紛紛告罪,說自己不知道方雲德大壽,沒有前去很是失禮,自己二人和穆宏田可是老同學啊。
「當初只是和親人們聚了一次,所以並沒有其它人,你們不用如此。」方雲德微笑道。
在派出所的眾人聊著天時,一百軍人已經到了田野家門前,一百軍人包圍了眼前的別墅,一個的派出所警察隊長,居然有著一棟別墅,光是這一點,就很不正常了。
一百人分出十人砸開了田野家的大門,田野此時睡得很死,就連大門被砸開了,也是沒有醒過來,但是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卻是聽到了動靜,當下一個女子推了推田野,開口道:「田隊長,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不會是你家裡遭賊了吧?」
田野迷迷糊糊,一把抓在那女子的胸前白兔,讓女子身子一陣酥麻,田野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在這南縣,誰不知道我家在這裡,小賊要是敢來這裡,我就弄死他,睡吧,好睏啊。」
田野剛剛閉上了雙眼,,一個巨大的響聲響起,房間門直接被人強行撞開了,田野雙眼陡然睜開,見到了數個軍人打扮的人進了房間,田野喝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你是不是田野?」軍人沒有回答田野,而是直接問道。
田野現在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回過神來回道:「我是田野,並且我還是派出所的警察隊長,你們是當兵的?」
「既然你就是田野,那就好了,帶走!」兩名軍人將田野降服,然後將之帶出了別墅,至於那兩個應召女,軍人們只是說了一句,做人要自愛,不要到了後悔時已經遲了,然後就離開了。
天際剛剛有了亮光,現在已經五點多鐘了,田野被拷上了手銬,所長親自在審問,並且穆宏田幾名領導,就在一旁看著,小劉成為了證人,田野並不認識李成與劉強等人,雖然被外面的軍隊嚇到了,但依然狠聲道:「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但是所長你聯合他人來想動我田野,就不怕我叔叔田鵬找你麻煩?」
「田野!你不用拿田鵬縣長來壓我,我只問你,王傑的案子到底是不是你故意誣陷,並且叫小劉等六名警員,用濕毛巾包裹警棍打王傑,還用手槍威脅王傑進了死囚牢?」所長心中有著小九九,並沒有介紹穆宏田幾人,因為那樣田野就不會認罪了。
「是又如何?難道你還想抓我不成?所長你真的想好了嗎?」田野並不是腦殘,在初見到那麼多軍人時,也有些害怕,但是長久以來的作威作福,在他心裡,這南縣就是他田家的天下,只要他叔叔田鵬一天不倒,那麼他就可以無所顧忌。
所長親自記錄了田野的話,用來當供詞,所長又問了一些問題,田野不再配合,因為所長今天一反常態,居然真的是在審訊自己,不過當田野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因為他說出了太多太多,就連自己叔叔收好處,居然也說了出來。
「田野犯有誣陷他人入獄,多達十四起,幫助自家堂弟田小光,強迫數十名女孩被侮辱,並且在事後將她們賣到風月之地,更是脅迫他人認死罪,用來增加自己的功績,如此種種罪行加在一起,就算是槍斃你十次也不夠,來人,將田野帶到死囚牢籠子關起來,等以後開庭讓法官再做判決。」所長直接叫人將田野關到了死囚牢。
田野現在已經是一臉灰敗,不過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所長,到底是什麼讓你居然敢動我,這些事情你以前不是不知道吧?為何在今天才動我?」
「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就給你介紹一下,這個軍裝男子是一名少將,這位是東南市穆市長,這是平陽市劉副市長,還有這兩位分別是兩個市公安局的局長,你說我為什麼要在今天動你,以前我一直在收集證據,就算是你今天不認罪,我收集的證據也夠你死十次了,所以你不要再抱有什麼僥倖心理,因為你實在是一個人渣敗類。」所長說完之後。
田野垂著頭,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他是死定了,就算是叔叔也是救不了自己,田野被帶走之後,穆宏田道:「南縣縣長田鵬需要嚴查一下,剛剛田野已經說了,他叔叔可是收了他不少好處,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將王傑放出來。」
「我先走了,你的事情我會叫他們幫忙查,如果你真的是被誣陷,那麼你就自己去找妹妹,我當你的幫手。」王傑大眾人來迎接下走了牢籠,田野失魂落魄的坐在牆角,等王傑等人遠去之後,疤哥嘿嘿冷笑著靠近了田野。
然後無比慘烈的叫喊聲響起,再也是沒有停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