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我和余木多慮了,周如的酒量並沒有這麼差,一頓飯吃完後周如也沒有喝醉。
「艾詩。你這裡還有酒嗎?」周如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朝著艾詩問道。
艾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我平常自己一個人住這裡,哪裡會買酒。」
周如失望的說道:「啊?沒有了啊。」
「王桐,我給你錢,你去幫我買酒。」周如突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呆頁莊劃。
余木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我瞬間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呃啊,周如姐。我的精神性刺激分支連帶過敏性腿腳炎犯了!走不了路了!」我痛苦的抱著腿坐在椅子上說道。
此時周如喝了點酒,也沒有多想,把目光又放到余木身上。
余木愣了兩秒鐘,也抱著腿往椅子上一靠。
「呃啊,周如姐,王桐的精神性刺激分支連帶過敏性腿腳炎好像也傳染給我了!我也走不了路了!」余木臉上露出如便秘一般的表情,草,別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作假還演得這麼逼真幹嘛。
「你們不想去,那我自己去咯。」周如見我們兩個都不情願,自己拿過外套就準備下樓。
「別啊周如姐,女孩子喝這麼多酒不好啊。」余木一見就急了,連忙上前勸阻道。
「你管我啊。我就去。」周如逢酒必醉的毛病已經隱隱顯露出苗頭了。
現在余木急得不行,連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我這裡。
我也沒辦法,連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艾詩。
艾詩會意,挽住周如的胳膊說道:「周如姐姐你別喝酒了,女孩子喝這麼多酒不好。」
周如反手勾住艾詩的肩膀,說道:「今天人多熱鬧嘛,喝酒助興,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會我多買兩瓶,你陪我多喝點啊,我一看你就是那種會喝酒的料!」
「啊?我不怎麼會喝啊。」艾詩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們。
隨後周如再次履行了那個逢酒必醉的定理,把酒買上來喝了個大醉,連鍾憶在她身邊的時候都阻止不了她喝,我們又怎麼阻止得了。
更可怕的是周如有發酒瘋的習慣。先是把胖胖抱起來說要丟到火鍋裡吃掉,又說地板上好多水她要游泳,一直等到她瘋累了倒在床上睡了我們才安心回去。
周如晚上直接睡在艾詩家裡,到了晚上十一點我和余木同艾詩道別後就各自離開了。
冬天的晚上特別冷。乾燥又多風,街道旁邊的路燈照的淒淒涼涼的,暗淡又寂寞。
我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煙,一根遞給了余木,拿出火機之後半天點不著。於是朝余木說道:「過來幫我擋下風。」
余木擋在我前面,我們兩個人把煙都點上,把火機收兜裡,我朝余木說道:「現在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周如姐每次逢酒必醉了嗎?」
「你真的想知道?」余木吐出一口煙,語氣頗有些蕭索。
「嗯,兄弟,本來我還想等你自己找個時間主動和我說的,但是今天又看見周如對這酒的執念了啊,我們都根本勸不住。」我說道。
余木點點頭,說道:「是啊。」
「什麼原因?」我問道。
余木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搖著頭歎了一口氣。
「我說你他媽別一問你就抽煙了,快說啊。」我看著余木這**樣有點受不了。
「周如姐被一個人渣玩弄過。」余木低著頭,神情無比落寞,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我也收起先前的神情,嚴肅道:「怎麼回事?」
「周如姐…她的經歷比我還要慘。」余木慢慢的說道。
我只吸煙,沒有打斷他的敘述。
余木又接著道:「我讀高中到大學,只是一直喜歡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從沒答應過我,我只是自己耽誤自己,浪費了時間,而周如姐…」
「她則是和一個人渣在一起,一直從高中騙到大學。」余木艱難的說道。
「周如姐那樣精明的人,也會被人騙?」我驚訝道。
剛開始認識周如的時候她的話語可謂是火辣又大膽,我都是常常調戲不成反被調戲,然後周如姐這人又無比精明,別人從話語中都難佔得了她什麼便宜,更別說其他方面的了,能騙周如姐的男的那是有多厲害。
「周如姐就是被騙過一次,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余木歎了一口氣。
「周如姐和我說她以前本來單純又善良,啥都不懂,一心是個好好讀書的好學生,從她時刻架著一副眼鏡就知道,視力不好,她又不玩遊戲,只能是讀書把眼睛讀壞了的。」
「然後她上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長得又帥氣,成績又好的一個男生在追她,那個男生說話又有禮貌,籃球打得又好,成績比當時出類拔萃的周如姐還好,這樣的一個男的追女生,誰不會心動?」
「周如姐本來在高中無心談論愛情這事,但禁不住那人渣的攻勢,兩人開始背著老師和家長偷偷搞早戀,隨後那男的就…把周如姐上了,隨後的幾年她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變成了比誰都懂的我們口中的周如姐了。」
「然後到了大一,周如姐突然知道了那個人渣居然在初中就已經有了個女朋友,是啊,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會等到周如姐那個時候才找女朋友?當時的周如姐大發雷霆,找那個人渣要一個說法,可那男的壓根就只把周如姐當個玩物和洩慾的工具,他初中女朋友是某個局的局長千金,怎麼可能會要家境只能算一般的周如姐?」
「最讓人感到悲哀的是,周如姐還為那個人渣打過胎,為那個人渣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他和周如姐不是一個學校的,上大學那人渣每個月還要管周如姐要錢,周如姐一心對他就換了這麼個結局。」
「喂,王桐,我問你,是不是每一個道貌岸然,長得帥氣,成績又好又優秀的男的就注定比我們這種滿口髒話,每天一包煙看起來就像個混混的人要強?!是不是他們就有玩弄女孩感情的權利?!我操他媽的!」余木不甘心的看著我,大聲吼道。而且雙眼通紅,隱隱含著淚水。
余木先前也喝了一點酒,現在說得情緒激動,走到馬路旁邊的一個道上坐下。
我走到他旁邊,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這樣的,兄弟,那些女孩之所以更喜歡那樣的男生,是因為在他們身上更容易看到希望和未來,而在我們這種人的身上,她們看不到。」
余木一聽這話更激動了,朝我吼道:「那她們看到了嗎!她們滿意了嗎!為什麼這些事都發生在了我身上?!我上輩子欠了那些人渣的?」
我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不是的,那些人渣看起來是最讓女生滿意,可內心深處卻隱藏著令女生最為擔心的失望。而我們表面上就讓女生沒安全感,靠不住,她們又如何會去瞭解你內心僅有一些可能的希望和未來呢?」
「所以我注定一輩子穿別人的破鞋?幫那些人擦屁股?」余木怒瞪著我說道。
我再次搖著頭,說道:「不是,我們唯有變得更好,更加上進,讓女生更願意來接觸和瞭解,這樣才不會讓她們失望。」
「兄弟,你這些理由並不能說服我。」余木低著頭不甘心的說道。
「以後你會明白的,你要相信一點,我們是真小人,人家是偽君子,偽君子注重表面上的道德和仁義,虛假的都搬在暗地,見不得光。而我們不需要,怎麼爽怎麼來,臉皮有什麼用?撕破了就萬事大吉,你只要記住,偽君子就是偽君子,永遠鬥不過真小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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