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鍾憶坐上電梯,上了樓,鍾憶家是住在六樓,入內芳香撲鼻而來,大廳內呈現的是金黃色的基調,一台72寸的液晶電視掛在與入門斜對邊的牆上,頭上掛著精緻昂貴的吊燈,長長的玻璃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零食與水果,灰色的真皮沙發放著一兩個形態各異的可愛公仔,牆上幾幅畫凸顯了幾分藝術情調,腳下棕色的地毯踩著軟綿綿的,舒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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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挺大嘛。」我笑道。
鍾憶去廚房給我泡了一杯茶,大廳內茶香四溢,充滿一種溫暖的感覺,鍾憶挽了挽頭髮,笑道:「還好啦,對了,你好像有點歧視同性戀啊?別人有著自己的基因,怪不得自己,你怎麼能那樣嘲諷他們的短處和痛楚呢?」
我捧了那杯茶,將冰凍的手熱了熱,歎息一聲說道:「那怎麼能叫歧視呢?」
鍾憶坐在我旁邊,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疑惑道:「那不叫歧視叫什麼?我是感覺你有點過分了。」
我慢慢的抿了一口熱茶,放在桌子上愜意的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問你,假如我是同性戀,你會開心贊同嗎?」
鍾憶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想說什麼?我當然…不希望你是同性戀啊,自己男朋友喜歡男生,那多噁心啊。」
我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女生贊同同性戀,不歧視不反對,是因為要在他們男朋友不是同性戀的情況下,沒有損害到她們自身的利益下才會贊同。」
鍾憶又接著問道:「難道同性戀損耗到你什麼利益了嗎?」
我笑著搖搖頭,說道:「當然沒有,在沒有影響到我們的情況下,男生大多都反對同性戀,女生大多都支持同性戀,這就是我們的觀點,這個世界裡,同性戀是少數集體,平等並不是說要維護同性戀才叫平等,平等是指你有著支持同性戀的權利,我有反對同性戀的權利。」
鍾憶黛眉一蹙,搖搖頭,說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又接著說道:「就好比一朵狗尾巴草和玫瑰花,我要說它們兩個哪個漂亮,我想大多數人都會認為玫瑰花漂亮,但是玫瑰花風一吹,火一燒就死了,來年不會再生,而狗尾巴燒後大風吹過後根依然健在,來年還能再生,生不生不熄,所以我認為狗尾巴漂亮,兩個觀點不一樣,憑什麼我要按你的觀點說玫瑰花漂亮?」
鍾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接著問道:「以前黑人不還是不被大多數人認可?現在不還是在倡導著平等了,兩者都是人權,關於這個你是怎麼想的?」
我笑道:「這就要從國家的角度上考慮了,西方從政者為了獲得同性戀民眾的支持選票,所以公開支持同性戀。黑人幾百年前給統治者帶來的權益是最大的,所以沒有平等,等黑人人數上來,足以影響另一些統治者的地位後,他們就會被賦予支持的權利,用於一派打倒另一派,這些不過是統治手段而已,同性戀亦是如此,在我們國家同性戀影響不到政權,而同性戀本身就無法正確繁衍,是個反自然的基因突變,自然不會得到我們國家的支持,我跟著我們國家走。」
鍾憶歪了歪小腦袋,滿臉疑惑,說道:「你說得好複雜…」
我說的口又點幹,又喝了一口茶,笑道:「我是幫你全方面分析,從更小的角度來講,同性戀也是好壞之分,有些人熱心善良,不在公共場合影響他人,撫養孤兒,造福社會,面對事情和困難的處理方式比爺們還爺們,這種同性戀我佩服,敬佩。還有像今天飯桌上的兩個人,大場合內卿卿我我,凡是沖一點的大老爺們都看不慣,再說說話間的語氣咄咄逼人,不給人面子,這種同性戀我還能放任不管不成?我的脾氣做不到。」
鍾憶點點頭,說道:「明白了。」
我接著說道:「總之,關於同性戀的是好是壞,是給予生存還是給予打擊,都不是現在的你和我能夠知道的,歷史自然會給出判別,在這個和平公正的社會環境裡,只需要知道我們有著反對和支持的權利就對了,這才是平等。」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番解釋可把我累死了。
我細細一想,不對啊,媽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我花這麼多心思和鍾憶解釋同性戀幹什麼?虧了虧了。
我朝著鍾憶迅速坐近,緊挨著她的身體,鍾憶身上的幽香淡淡襲來,輕靠她身體感覺軟綿綿的。
鍾憶警惕的移了一小段距離,防狼似的看著我說道:「你幹嘛?」
「啊,今晚的月亮好圓,我們不要再討論什麼同性戀的話題了,你我趕緊回臥室,趁著這大好月光探討一下人生理想。」我嚴肅的說道,假惺惺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走開啦,誰要和你談什麼人生理想了,在這裡不能好好談嗎?」鍾憶警惕的瞪著一水靈的大眼睛說道。
我無奈的朝鍾憶攤了攤手,說道:「這裡哪有什麼氣氛,人生理想這種高端的東西當然是要在臥室進行。」
鍾憶撇了撇嘴,說道:「鬼才信你。」
我揮了揮手手,說道:「好吧好吧,反正現在時間還長,咱們晚上多的是時間,現在你先給我親一個吧,想來你答應我這麼多次連個嘴都不給親,太摳門了。」
鍾憶臉一紅,咯咯笑道:「這個哪裡分什麼摳門,你每次都好沒氣氛,我當然不給。」
我立即垂頭喪氣的拿著桌子上的茶一股腦喝光。
「好啦別在這裡愁眉苦臉的,你過來,我給你看樣的東西。」鍾憶站起身,穿著那雙毛茸茸的卡通兔拖鞋就扯著我往她臥室走去。
「你想幹嘛,不要給我看毒害我身心健康的東西啊,哎,罷了罷了,孤男寡女的我也不是你對手,要殺要奸隨便你吧,我認命了。」我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說道。
鍾憶俏臉一紅,嗔道;「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少囉嗦,看了你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心中也來了一點好奇,鍾憶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的?
鍾憶的臥室以白色的基調為主,粉紅色為輔,床放在臥室中央,上面整齊的放著幾個抱枕,左手邊是電腦桌,右手邊是衣櫃,地上也鋪了一層地毯,風鈴,筆筒,玻璃瓶的紙星星放在與床對邊的書桌上,書桌下鋪了一張圓圓的小熊地毯,書櫃裡擺滿了文學書籍和一些漫畫,頭頂上的燈光也將屋子照著有一種暖色調的感覺。
「哇,你的這臥室,可以啊,又文藝又有小女生情調,不錯不錯,我很喜歡,看來以後得多來多交流了。」我嘖嘖稱奇,誇讚道。
鍾憶雙頰微紅,百般風情的瞪了我一眼,哦,乖乖,魅惑指數直逼周如,這是在逼我就範了嗎?
「你先等等啊。」鍾憶蹲下身在她書櫃的下方開始尋找著什麼。
良久,鍾憶從很裡面找到一個透明藍色的塑料箱子,裡面塞滿了白色的塑料填充物,這是什麼呢?
鍾憶喜滋滋的像寶貝一樣把箱子遞到我眼前,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從外表上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端倪,搖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
鍾憶表情有點不悅,皺著黛眉問道:「你再好好想想!」
我絞盡腦汁,左思右想:「折的小星星千紙鶴?」
「不是。」
「公仔玩具?」
「不是。」
「某類書籍?」
「不是!」
「那是什麼,我真不知道了!」我無辜的說道。
鍾憶不滿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泡沫板給拿了出來,將裡面的東西現出真身,鍾憶望著裡面的這個東西臉上呈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雙眸中也帶有異樣的色彩。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幻想過無數次這個東西重新給你看到的場景。」鍾憶滿臉認真,閉著雙眼安靜的說道。
「現在,你拿著。」鍾憶睜開眼睛把箱子遞在我手上。
「這不是…」我嘴巴都合不攏了,著實有點驚訝,放在十五年前,這絕對是我最寶貝,最喜愛的東西了。
「是的,你送給我的遊戲機,我保管的好好的。」鍾憶臉上呈現出一種很美好的笑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是王者嗎?」鍾憶接著說道。
眼前的氣氛很微妙,我不忍口出胡話把氣氛破壞掉,只是搖了搖頭。
「小時候你帶我爬樹,逗狗,偷老奶奶種的菜等這些事以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帶我打遊戲機了。」鍾憶認真的說道。
我微笑的看著鍾憶的眼睛,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我小時候玩什麼都打不過你,你很厲害,每次贏了都在我面前得瑟,我很委屈,我一個女孩子,本來玩遊戲就不如你們男生嘛。」鍾憶轉身,目光迷離,在她床上坐下,逗弄床上的公仔,思緒彷彿已經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