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絕命,死了!
繼霍天鷹、賈宏之後,絕命殿殿主祝絕命也死了。
天色才剛剛亮起,這條消息就已經傳遍了無憂城,再次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酒樓之中,韓風和堂溪竹相對而坐,一起吃著早餐,聽著從周圍人群中傳來的議論之聲。
「祝絕命也死了,這下六大勢力只剩三大勢力了。」
「聽說,殺人那主放話了,下一個目標就是夜聽雨。」
「哎,我估計六大勢力這次危險了。」
「堂堂六大勢力,被人搞城這樣,竟然連兇手是誰都找不到,也太丟人了。」
「我早就說過,六大勢力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那人肯定不簡單。」
「你們說,如果那個人真的把六大勢力都搞定了,他會不會站出來控制無憂城?」
「那還用說,肯定會啊,不然費這麼大勁兒幹嘛!」
「看來這無憂城,真的要變天了」
「管他變不變,只要這火不燒到我們頭上就行了唄。」
「哈哈,也是,來,我們喝酒!」
……
「你說,那個傢伙會不會向他們說的那樣,站出來控制無憂城?」堂溪竹看著韓風,問道。
韓風明白,其實堂溪竹是想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微微一笑,說道:「依我看來,那個傢伙好像是報私仇的成分大一些,應該不會站出來控制無憂城。」
「我看未必吧!」堂溪竹眼中透著笑意,「這無憂城可是獨立與世外的,控制了無憂可不亞於是個土皇帝了,那人能放的下?」
「土皇帝始終只是土皇帝而已,如果那人胸有大志,豈會在乎這一點蠅頭小利?」韓風笑著反問。
「嗯,也對!」堂溪竹點了點頭,「那人在我心中,也是個胸有大志的人!」
韓風看著堂溪竹,眼中帶著一絲欣慰,這種奇怪的對話形式,卻是讓他感覺非常的溫馨,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隨即問道:「對了,因為受傷,你錯過了加入寧域四大勢力的會,你想不想加入?」
「當然想啊,夜紫天、曲修古他們都加入了,我要是不加入怎麼能趕上他們。」堂溪竹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她有一句話卻是埋在了心底,「如果不加入,怎麼能趕的上你。」
「奇丹閣、神匠府、浩然宗、太一門,你想加入哪個?」韓風問道。
「我想進哪個都行嗎?」堂溪好奇問道。
「呵呵,因為某些事情的緣故,我和四大門派的長老還算有些交情,應該能說的上話。就算我不行,還有我師父,讓他說出句肯定是沒問題的。」韓風信笑著說道。
當初,四大長老每個人都收了他不少符紙,算是欠他一個人情,幫這個小忙,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我就加入你所在的奇丹閣好了。」堂溪竹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們便回寧域。」韓風心中暗喜,這也是他所希望的結果。
……
血雲宗,待客大廳。
偌大的大廳只有三個人,血殺、段烈、夜聽雨。
「怎麼辦?他的下一個目標是我啊!」夜聽雨帶著一絲惶急之色,問道。
血殺眉頭微皺,開解說道,「別急,我們慢慢想辦法,至少現在我們三個在一起,是不怕他的。」
祝絕命也死了,他們仍舊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這讓血殺的心中也有一絲懼意出現了,不過卻是被他強壓了下去。
「那你們有什麼辦法?」夜聽雨眼中帶著希冀之色,期望兩人能說出有效的方法來。
看著夜聽雨的眼神,血殺和段烈卻是避開了目光。經過霍天鷹、賈宏,再到祝絕命,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可是都未能奏效,現在他們也不敢輕易的發表意見了。
兩人的表現,讓夜聽雨露出一絲絕望的神情,猶豫半響之後,說道:「事已至此,我也豁出去了,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施展起來怕是有些困難。」
「哦?說說看,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解決!」血殺問道,同時段烈也熱切的盯著夜聽雨,兩人這時都想起來了,夜聽雨才是他們之中真正的智囊。
夜聽雨面露為難之色,有些焦急的來回踱了步,這才來到血殺面前,說道:」血宗主,你那件防禦法寶,能不能借給我……」
「不行,絕對不行!」夜聽雨的話還沒說完,血殺便先拒絕了,讓他拿出他的寶貝法寶,那是不可能的。
「血宗主,我絕不是覬覦你的法寶,你先聽我說。」夜聽雨說道:「原本的六大勢力,現金只剩下我們三個了,現在是輪到了我,可如果再不能想到解決辦法,恐怕不久就會輪到你們兩個,到時候人越來越少,就越不可能對付那個傢伙了。」
「好,你先說說看。」血殺做出了讓步,他也知道,夜聽雨說的是實話。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夜聽雨雙眼之中閃著精光,頗有種指點江山的味道,說道:「血宗主將你的防禦法寶借給我。」
「到時候,我穿著我的防禦內甲,再有這法寶護身,然後便由我去當這誘餌,將那個傢伙引到我們布下的天羅地網之中,自然可以將其獲。」
「可是,那傢伙有遁地符和傳送符,就算他真的上鉤,我們也不可能留下他。」血殺搖頭說道。
「有了這個,我能保證,他來的了,卻絕對走不了。」夜聽雨說著,翻手拿出了一張符紙,說道:「這是一張禁錮符,只要拍在那傢伙身上,他連動動手指都難。」
「好東西啊,有這東西那傢伙應該不難,血宗主,我看夜閣主的辦法可行。」斷烈看著堂溪竹手中的符紙,說道。
「這……你這符紙效果能保證嗎?」血殺有些猶豫,他非常不想將防禦法寶借給夜聽雨,可又找不到別的反駁理由。
「絕對能保證,若不是這符紙只有一張,我便演示給你看了。」夜聽雨眉頭微皺,隨即說道:「要不這樣,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麼便由你當誘餌,我和段宗主到時候負責支援。」
「算了,我便將這法寶借給你吧。畢竟我的實力更強一些,對那傢伙的威脅也更大,你的危險就會小一些。」血殺說的冠冕堂皇,但其實,這是他權衡利弊之後才做的決定。
借法寶,最多失去一件法寶,但如果當誘餌,可能會送命。所以他選擇讓自己更安全一些。
「血宗主果然夠豪氣。」夜聽雨讚道。
血殺手一翻,拿出那口青銅古鐘,隨即飛速打了個手印,便有一滴精血鍾內飛出,沒入了血殺體內。
這是一種將已經認主的法寶和主人斷開聯繫的方法,用過此法之後,法寶再次回歸無主狀態。
血殺把鍾遞給夜聽雨,嚴肅說道:「給,你認主吧。不過事後必須還我。」
「那是自然。」夜聽雨接過小鐘,並當著血殺的面進行了認主,隨即說道:「現在,我要回聽雨閣一趟,你們跟在我身後,注意隱蔽,我看能不能引出那傢伙來。」
「好,你要務必小心。」段烈叮囑了一聲。
「嗯。」夜聽雨點了點頭,直接出了血雲宗,朝著聽雨閣走去,而血殺和段烈遠遠的跟在她後面。
酒樓之中。
韓風微微一笑,和堂溪竹交代了一聲,而後回到房間,一張遁地符,便朝著聽雨閣遁去。
夜聽雨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聽雨閣,一路上沒遇到任何的異常,這樣情況讓的跟在她身後的血殺和段烈頗為鬱悶。
不過,這誘餌已經放出來了,他們也要有些耐心才行,於是便在暗地裡埋伏起來,準備隨時支援夜聽雨。
夜聽雨回到自己房間,韓風早已經布好了隔音符等著她了。
也不說話,夜聽雨直接拿出血殺的法寶鐘,打出手印,收回了認主用的血液,而後將那鍾遞給了韓風。
「哈哈,血殺知道了,怕是會氣死吧!」韓風有些得意,這是他的計劃,利用這個會將血殺的法寶騙到手。
得知血殺有劍防禦法寶的時候,他便產生了一股要弄到手的衝動,如今卻是終於如願以償了。而且,沒了這防禦法寶,他對付起血殺來,可是會輕鬆不少,算是一舉兩得。
隨手將那鍾收起來,韓風翻手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夜聽雨,說道:「將這個,塗抹到隨便什麼東西上,然後讓血殺和段烈摸一摸,但是注意,千萬別弄到自己手上,我沒解藥的。」
這玉瓶裡面,正是韓風在鳳凰神宮的時候弄到的那瓶毒藥,一般修者接觸之後,大概兩分鐘便會殞命。
「這個管用嗎?」堂溪竹有些懷疑,一般的毒藥對修者來說是不管用的。
韓風聳聳肩膀,「對出竅期修者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是我親眼見過這東西殺死元嬰期的修者。」
堂溪竹臉色一變,能殺死元嬰期修者,對出竅期修者就算殺不死,也絕對能夠起到很大作用。
不過,謹慎起見,她還是問道:「如果不管用怎麼辦?」
「呵呵,涼拌!」韓風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試試,管用的話我們省點力氣,不管用我們就費點力氣,不過結果,是不會變的。」
「他們兩個,活不過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