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後輩看到這縷烙印的時候,會是什麼時候,距離我留下這縷烙印,會經過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的這縷烙印,能不能堅持太久的時間,但願,這縷烙印,能夠被後人看到。」
「我在留下這縷烙印的時候,雲舒劍剛剛重新歸到我的手中。這把神劍是我還弱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當時,我驚懼與它強大的力量。這把神劍,是我平生僅見,與我共同征戰,陪伴了我三十餘萬年,劍上飲盡無數敵人鮮血,所有人,對這把劍又懼又恨,無不想得到這把神劍。」
「三萬年前,我陷入了敵人的圈套,被陣法捆縛三萬年,不見天日。這把雲舒劍,也在那一場戰鬥中遺失。可是,他們也殺不掉我,只能將我困住。終於,三萬年,我才重新打破陣法,再次出世。重新回到這片土地,找到了我的神劍。可是,這個時候,這把劍卻已經經歷了太多的主人,飲了太多的鮮血,所殺之人,比之我三十餘萬年所造殺孽更多。等到我繼續掌控的時候,這把劍,已經被眾生是邪念玷污,不再是我手中那把斬盡萬千妖邪的神劍了。」
「這個時候,我才深深明白了,那位將雲舒劍送出的前輩的悲哀。神劍縱是神器,縱然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可是,終究只是死物,神劍沒有辦法選擇主人,它沒有辦法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殺該殺的人。它只能夠被動地被人握在手中,一揮一砍,就會有太多的生命葬送。」
「為了洗盡神劍之中沾染到的邪念,我來到了這北海海眼,期望,能夠借助這北海海眼的無盡力量,來洗盡神劍之中的邪念。同時,這把神劍就是從這裡得到的,這是被封印在這面玉璧中的神劍。這一次,重新回到它的出生地,留待後輩有緣人。」
「這面玉璧之中封存著許多神兵,雲舒劍只是其一。我輩修者,不是貪得無厭之輩,三十萬年前,僅僅取走了雲舒神劍,寒煙戰衣,還有一座不知名的神塔。我給這座塔取名為龍神界。從此,雲舒劍,寒煙戰衣,
看^,書;網下載神劍衍生的神祇,終於衍生了。只是,這縷神念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沾染了太多的邪念,我不確定,它是否能夠利用雲舒神劍,造福蒼生?」
「本來想要將這縷神念直接扼殺,免得它成長起來之後會塗炭生靈,可終究沒能下得去手。這是那位前輩留下的一顆種子,是一個希望。而且,這縷神念還十分微弱,就像是一個新生的幼兒。這麼扼殺的話,於心不忍。」
「將神念與雲舒劍一起放在這個地方,使用這面玉璧,來淨化其中的邪念。這玉璧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一旦其中的東西被淨化乾淨,變回通過玉璧,透過北海海眼重新出世。我不知道後人來的時候,雲舒神劍以及神念是否已經從玉璧之中衝出,若是已經不見,便說明他們的邪念已經徹底的滌蕩乾淨,不會對人世間造成影響。若是依然封存的話,還希望後輩子弟不要輕易取出,以免為禍世間。」
「此地,留待有緣人,這玉璧中切下一塊玉珮,作為信物,持信物者,方可來此。」
說到這裡,龍神的這縷幻影一陣動盪,而後消失不見。龍承和凌霄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霄道:「這裡顯然並沒有看到雲舒劍和那縷神念,看樣子,早就不知道離開多久了。」
龍承比他知道的更多。他知道,雲舒劍已經在十萬年前,被龍神封進龍神殿了。也就是說,雲舒劍在十萬年前便已經出世了,只是沒有翻起什麼風浪,便又到了龍神的手中,然後被封印。只是,那縷神念卻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想來,應該是和雲舒一體吧。
可是,真正讓龍承驚異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另一件事。
龍承在進來的時候,在走廊的壁畫那裡,曾經感應到了自己師傅的一縷烙印。那是雲舒劍中的烙印,通過龍神完美的畫工又表現在了龍承面前。龍承清楚的記得,這雲舒劍,寒煙戰衣,龍神界,以及龍神剛才提到的十餘件異寶,都是被自己那個功參造化的師傅,強行打開了一條時間的道路,將這些東西打了進去。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到了哪裡,或許是過去,或許是未來。總之,已經不會出現在他的那個時空。
可是,這條道路,究竟是多麼漫長?
龍承清楚的記得,雲舒劍重新回到龍神的手中,是十七萬年前的事情,而雲舒劍從龍神的手中丟失,卻是發生在二十萬年前。經歷了二十萬年,龍神還活著,雲舒劍依然存在,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驚人的事情。可是,龍承卻記得,剛才龍神的幻影,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這把神劍,是我平生僅見,與我共同征戰,陪伴了我三十餘萬年。好傢伙,三十萬年啊,這把劍到龍神的手中,已經三十萬年了。」
三十萬年,要是將後面的十七萬年加上的話,四十七萬年,將近五十萬年的歲月,五十萬年的光陰。這也就是說,龍神在五十萬年前,就已經到了龍神的手中了,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自己那個神秘的師傅,在那個時候,打開了一條時間道路,雲舒劍以及其他一些東西,通過這條道路,來到了五十萬年前。也就是說,這條道路,整整跨越了五十萬年的時空。
龍承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這枚玉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喃喃自語道:「師傅,你究竟是打開了怎樣的一條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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