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審視著她那張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疼惜的小臉。
他的嘴角彎出了幾絲冷笑。極緩慢地開口:"你沒機會了。"
說完。他重重地甩開了她的臉。
"葉……"夏一涵被他甩的頭自然的偏到一邊。隨即她又面對他。還想要說些什麼。只說了一個葉字。又在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時。說不下去了。
"出去。"他低喝了一聲。
夏一涵心內重重地歎息。知道他還在憤怒中。她說什麼大概他也是聽不進。只有再等待。
他跟她生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了前面幾次的經驗。她總覺得興許明天一早他就能好。可是心裡又有另外一種感覺。覺得他這次對她的怒意比以往都厲害。雖然他沒有想盡辦法讓她難堪。沒有找人刺激她。也沒有說太過分的話。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是真的有很大的波動。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我出去。不過你不要抽煙了。好不好。你生我的氣沒關係。但是身體是父母給的。你傷了身體對不起的是他們。"
"出去。"他又抽出一根煙。點燃。再次狠狠的吸。
他這樣吸煙。肯定非常傷身體。夏一涵別提多心疼了。
但她知道她是根源。是她弄的他不珍惜自己的。而此時除了自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似乎什麼都不能做。
默默地離開他的房間。她卻沒有關上他的房門。想著打開門。煙氣能散出去一些。他能吸進身體裡的就會少一些吧。
夏一涵回到自己的客房。肚子依然痛的厲害。又擔心著葉子墨。時不時還會想起晚上在噴泉那裡看到的人。根本就睡不著。
夜很深了。她抱著被子。想讓肚子稍微暖暖。根本沒什麼作用。
忽然。她聽到對面的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不知道他是要睡覺。還是要出去。正常來說。要睡覺可能不會那麼重的關門。他一定還在生氣。不會半夜三更的要出去吧。
夏一涵實在是不放心。從床上爬起來。甚至來不及穿上鞋子就跑出去追他。
等她扭開門。只看到葉子墨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盡頭的背影。還真是要出去。夏一涵已經顧不得地上有多冰冷了。她赤著腳在冰冷的地面上飛快地朝他追過去。
此時可能已經是凌晨兩點左右了。宅子裡不只是他們兩個人住。還有別人。夏一涵怕吵醒了別人。所以她沒有大聲叫他。
這次她痛經的很厲害。全身都很酸軟。跑起來速度根本就不快。
追到大廳的時候。葉子墨已經出了主宅的門。主宅門口有一輛車停在那兒等他。
"葉先生。"夏一涵追出主宅的門。才大聲叫了一句。只是她覺得已經是盡力在呼喊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發出來的聲音其實也不算大。
司機早就從車上下來。彎身給葉子墨開車門。
"葉先生。這麼晚了。您去哪裡。可不可以明天天亮再走。"夏一涵赤腳跑到葉子墨身邊。急切地問。
葉子墨抿著唇掃視了一眼她的腳下。冷冷地命令她:"回房間去。"
"葉先生。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全的。"
葉子墨只是冷淡地又看了她一眼。隨後就什麼都沒說。直接鑽進後座。
車飛速駛離。夏一涵再想追。也是絕無可能了。
這麼激動的跑出來。地上又冰涼。此時夏一涵的肚子更痛的厲害了。第一時間更新甚至後來她都不記得是怎樣強撐著走回自己客房的。躺上床以後。就覺得全身上下像浸在了冰水中一樣。
郝醫生倒是盡職盡責。天剛亮就把藥給夏一涵送過來了。服下溫熱的中藥。她才好了些。
經過了一夜不眠。喝了中藥暖了以後。夏一涵反而慢慢地睡著了。
酒酒始終惦記著夏一涵。這一晚也沒怎麼睡。不過她現在還是女傭人。早上還是要跟其他的女傭人一起。先到健身房伺候著。
大家列好隊以後。管家來吩咐。各自去忙各自的事。葉先生今早不晨練。
酒酒接到命令後。就來敲夏一涵的門。她許是太累了。第一時間更新睡的很熟。她敲門。夏一涵都沒聽見。
夏一涵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來。酒酒要管家幫她開了門。坐在夏一涵的床邊兒等她醒。早餐就放在床頭櫃上。
"醒了。昨晚跟葉先生談到很晚嗎。他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們和好了沒有啊。"酒酒見夏一涵醒來。一大堆的問題一股腦兒的問出來。
夏一涵掃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天已經很明亮了。
稍微回了一會兒神。她才微笑著對酒酒說:"他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所以早早就走了。和好了。我就說我一勸他就會好的。你還要這麼擔心。"
酒酒沒看到葉子墨。也沒看出夏一涵是在說謊。就高高興興地說:"果然還是我們太子妃。你對他。那就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哈哈。"
"什麼太子妃。別瞎說。宋婉婷才是他的未婚妻呢。"夏一涵故作輕鬆地說道。
"她那是過氣的未婚妻。我們太子爺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廢了。只要你們兩個冤家好好的。不出問題。宋婉婷就得意不了幾天了。對了。等我一下。我去給你熱早餐。"
"就這麼吃吧。不
不用熱了。"夏一涵撐著坐起身。發現肚子確實沒有開始痛了。好多了。難怪葉子墨那麼倚重郝醫生。他的醫術的確是不一般的。
夏一涵坐起來以後。對酒酒說:"我去漱漱口就來。你放在這裡就行。第一時間更新"
她小時候吃冷飯冷菜那是家常便飯的事。莫小濃的母親是很節儉的。尤其是在使用水電煤氣上。更節儉。當然對莫小濃不會。莫小軍和夏一涵很自覺的。有的吃就不錯。根本就不敢奢望吃熱的。
"那怎麼行。你還來大姨媽呢。吃涼的會痛經的。你去漱口吧。等你漱完口我也就熱好了。"
酒酒說完。端起餐盤就出去了。
夏一涵感激地看著這丫頭的背影。她發現認識酒酒真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之一。
洗漱完畢。酒酒把熱騰騰的早餐又給夏一涵送了過來。她說她還專門問了郝醫生。今天這些早餐對來月經的女孩子比較好。
夏一涵心裡暖暖的。別提多感動了。
"酒酒。你叫我以後怎麼回報你啊。"
"哈哈。這個很簡單。你就在太子爺耳邊多吹吹風。沒事放我出去溜躂溜躂就行啦。哈哈。"
酒酒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特別的遺憾。那個黑馬王子都出現了。她怎麼就沒給及時抓住呢。
夏一涵抿嘴笑。不過心裡想著那個男人。還是有些苦澀的。
他那麼晚到底去了哪裡。去做什麼了。今天他的心情有沒有好一些。什麼時候能夠願意聽她好好解釋。什麼時候才能像前幾天那樣……
不。第一時間更新她都不奢望他能始終對她那麼溫柔。他哪怕就是不溫柔。能像她剛進別墅時那樣平靜的對待她。也行。總比現在這樣好。
後來酒酒又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夏一涵有些聽不進。只是不想讓她覺得說的沒趣兒。她還是保持著認真在聽的樣子。
夏一涵剛吃完早餐。有人敲她的房門。
雖然葉子墨來。未必會敲她的門。她還是滿懷期待地希望來人是他。
"請進。"她應了一聲。門開以後。進來的人是林菱。依然是俏麗的齊耳短髮。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臉上的表情不似以前那麼冰。不過也和藹不到哪裡去。
不是他。到底也是他身邊的人。說不定就是把他的消息帶給她的呢。夏一涵忙下了床。微笑著對林菱說:"林助理。請坐啊。"
"不用坐了。我來是找這位酒酒的。"
酒酒和夏一涵都是一愣。夏一涵這才注意到林菱手中還拿著一個方盒子。上面有手機的圖案。
她想起昨晚葉子墨曾說過要給酒酒買個手機的。看來他還真是言出必行。哪怕是對他來說。這麼小的事。他也都記著。
不是找她的。夏一涵的心裡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酒酒也想起了手機的事。又看出夏一涵的情緒。就笑著說:"該不會是葉先生派你特意跑一趟。送個手機給我吧。看來還是我們太子妃有面子。要不然我一個小女傭人。哪裡來這麼好的待遇呀。"
林菱最近都成了葉子墨的女人專線管理員了。一會兒給這個女人送衣服。一會兒給那個女人送衣服。她真是有些氣悶。又沒辦法反抗。
"給。是葉先生讓我送來給你的。另外。葉先生還交代。你以後可以隨時進出別墅。只要你有需要。不用說理由。就可以跟管家說。叫管家派車給你。"
"不是吧。"酒酒接過林菱遞過來的手機。有些不能相信。
"這個。你沒弄錯嗎。應該是太子妃才有自由出入隨便用車的資格。怎麼會是我呢。"
林菱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冷淡地說:"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酒酒可以隨時出入。其他的你有疑問可以親自去問葉先生。話我帶到了。告辭了。"
"喂。林助理……"酒酒還是不甘心。想再追問。倒是夏一涵拉住了她。說:"快謝謝林助理。她跑了這麼遠。特意給你送個手機來。"
"也是啊。謝謝你林助理。"
"不必了。我也不是為你來的。我只按照葉先生的意思辦事。"林菱就像有氣似的。說完根本就不做任何停留。走了。
她走後。酒酒還是沒有急著看手機。還是一臉迷惑地看著夏一涵。問她:"你說。這怎麼回事啊。我總覺得她是弄錯了。應該是你有出入自由。"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