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鞋?他竟知道她沒穿鞋?
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她啊!這麼說,他即使表面冷漠著,其實還是在關心她的吧。
夏一涵的心這一天好像都浸在冰水裡似的,他這樣冷淡的三個字,好像讓她的情緒一下子就回了暖。她要的從來都不多,哪怕他冷淡,只要她能在他這裡感到一絲絲的溫暖,她都是滿足的。」是,葉先生!」夏一涵輕聲的回答,隨即快步出門回房間,找了一個拖鞋穿上。
她離開後,葉子墨的眉頭還是皺著,心裡暗暗在想,這該死的女人倒是倔強,怎麼前幾天那柔順的樣子完全就消失了呢。
她不是應該主動過來,抱住他,蹭著他的胸膛說:」你還在生氣啊?別生氣了,好麼,我看見你不高興,我也會難過的。」
她沒有,假如他剛剛不叫她一聲,她還真就打算回房間了。
夏一涵穿好了拖鞋回到葉子墨的房間,輕聲問他:」葉先生,您是到自己房間浴室洗,還是去大浴室?」」大浴室,去放水!」」好。」
夏一涵又清洗了一次浴缸,放好水,剛要去請葉子墨時,浴室的門開了,葉子墨緩步進來。
自從她第一天進別墅,伺候他洗澡以後,好像再沒有伺候他洗澡過了。
想著那天他在她面前光裸的樣子,那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的身體,雖然沒敢怎麼仔細看,現在想起來他還忍不住臉通紅。
葉子墨抿唇站在台階下方不動,她看出他是要她給他脫衣服,親熱這麼多次了,他的身體她也看過很多遍,真要去幫他做這麼親密的事,她還是有些不自然。
好在他也沒怎麼難為她,只是象徵性地要她給脫了襯衫,其他的他自己動了手。
隨著他身上衣服的減少,夏一涵臉的熱度就在節節攀升,等到他脫的一絲也不剩,她完全不敢看他了。」葉先生,我,我再去看看水溫。」
其實她知道這是個蹩腳的借口,水溫向來是調好了的,有專人根據季節的不同調試,伺候葉子墨洗澡的人只需要放水就行了。
葉子墨也沒揭露她,即使全身上下什麼都沒穿,他照樣還能邁著優的步子,很自然地邁上台階。
夏一涵背對著他,伸出小手彎身在水裡摸來摸去,好像真的在試探水溫似的。」嘩」的一聲輕響,葉子墨單腿跨進浴缸。
夏一涵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抬頭,看他,他的身材絕對絕對是堪稱完美。上天真是厚待於他,深刻的五官,麥色的肌膚,加上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夏一涵此時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那些女人看著他要發花癡了,她都是夠淡定的了,這麼看著他的胸膛,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浮想聯翩。
愣了一兩秒鐘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對著一個裸男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她羞紅著臉忙低下頭,」水溫,剛剛好,葉先生,請吧,我去門外等候。」
她嬌羞的模樣讓葉子墨的目光沉了沉,隨即淡漠地命令了一聲:」擦背!」
他竟不讓她走,現在給他擦背,好像跟那次不同了,她應該是更自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反而會更緊張,更慌亂。
她努力壓下心裡的各種不平靜,很輕很輕地說了聲:」是,葉先生。」
夏一涵從毛巾架上取下一條毛巾,剛要往他身上擦,他就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似的,涼涼地說:」直接用手。」
她只好又把毛巾放回去,顫抖著伸出手,放到他後背上。
柔滑的小手一挨上他的背,他的心好像就顫了一下,不過他沒表現出來,而是微閉著眼,一動不動地享受她的服務。
夏一涵覺得這樣擦背,好像起不了什麼實質的作用,既不能達到清潔的目的,由於她力氣小,也達不到按摩的目的。
當然,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某人的心理需要。
還有,他知道這麼大的別墅空空的,該死的女人一個人會怕,就找借口讓她在旁邊伺候著。
夏一涵的手很溫柔地在他背上擦來擦去,其實就等於是在摸來摸去,浸在溫水中的葉子墨呼吸開始慢慢的變的有些急。」擦前面!」他忽而命令了一聲。
擦後面她就夠侷促不安的了,擦前面,可是要看著他的臉,她更覺得不自然。
她又習慣性地深吸了一口氣,才繞到他面前。
葉子墨冷淡的目光在她漲紅的小臉兒上定格,越看,他心越緊。在她的小手終於放上他胸膛時,他覺得好像心又縮緊了一下。
他這麼定定的注視著她,讓夏一涵的心更緊張的厲害,手也跟著顫抖。」葉,葉先生,是,是這樣嗎?」她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沒話找話地問。」不是。」葉子墨冷著聲音答道。
她就是隨便問問的,沒想過他會說不是。」那應該是怎樣的?」夏一涵又輕聲問。」這樣!」他猛然抓住她手腕,在她以為他會引領著她的
手往他身上其他部位放的時候,他卻用了一點力,就像他們第一次接觸時那樣,她整個人瞬間栽進浴缸裡。
她的上身壓著他堅實的胸膛,身上的睡衣瞬間濕透裹在身上。」你……」她只說了一個你字,他的嘴唇已壓上了她的。
這個吻來的極其霸道,力道很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她也沒有立場反抗。
他似乎在用吻發洩怒氣,夏一涵心內重重地歎息了一聲,還是柔柔地圈住他的脖子,盡量回吻他。
她能感受到他的吻,沒有多纏綿,裡面卻包含了濃濃的**,他的大手在她濕透了的身上遊走,揉摸。
沒吻多久,他就放開了她,看著她的目光依然是冷冽的。」脫了進來!」
他……他難道是想要在這裡對她那樣嗎?
夏一涵有些羞憤,但是知道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她只好咬著唇把身上的睡裙脫了。
他始終在看她,專門挑敏感的地方看,夏一涵的臉越來越燙,就像是要燒著了一般。
濕透了的衣物脫起來很吃力,他又盯著看,緊張中更加吃力。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全身上下全都脫的一乾二淨,她下意識地環住肩膀,羞澀的眼光不敢看他。」進來!」
他一聲令下,她顫抖著把一條腿邁進去,接下來是另一條腿,好像是有幾千斤重似的。
等她整個人站在浴缸裡,他又一次伸出手臂拉住她,她撲通一聲重新落進浴缸。
浴缸內的水被溢出了很多,順著大理石的台階嘩嘩的往下流淌。
好在這個浴缸非常寬大,兩個人呆在裡面也不覺得空間有多狹小。
他的吻則落在了她耳畔,輕輕淺淺地吻著,她的身體因他的挑逗、引誘在起著劇烈的反應。
她很本能地想逃,稍微離開了些,就被他按住了往他身邊更摟近了一些。
他灼熱的氣息始終在她耳畔繚繞,時而他會含住她小小的耳垂啃咬,時而以唇舌描摹她耳廓的形狀。
她身上彷彿是通了高壓電,酥酥麻麻,整個柔弱的小身子不停的顫抖。
……
一場特殊的融合結束以後,葉子墨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夏一涵悄悄看他,見他還是板著臉。
她有點兒小沮喪,不過更多的是一種疲累。就算他還是沒有解氣,她這時是真的沒有力氣勸他,說些溫柔的話讓他開心了。
他起身,步出浴缸,下了台階,到淋浴處快速沖了個澡,而後看也沒看她,冷著聲音命令她:」晚上到我床上睡,我還沒盡興。」
她都快被累死了,他竟然還沒盡興……夏一涵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更往水裡沉了沉。
別管晚上還要怎麼被他折騰了,她現在要好好泡泡,興許能趕走一些疲累。
葉子墨圍了一條浴巾出去了,浴缸裡的水還是剛剛的溫度,卻不知為什麼,她好像感覺自己忽然冷了些。
她起身擠了一些沐浴液出來,塗在身上,好好地清洗了一番,洗好以後,也到淋浴的地方沖乾淨,扯了一條毛巾擦乾身體。
她的睡裙不能穿了,只好也圍了一條葉子墨的浴巾出去。
夏一涵先回房穿好內衣內褲,套上睡裙,又把浴巾送回浴室,才去葉子墨的房間。
他已經在床上躺下了,她進來時,並沒看她。」去浴室先把頭髮吹乾,不要把我的枕頭弄濕了。」他依然冷漠地交代。
他是真的怕把他枕頭弄濕嗎?
夏一涵的心裡又有了一層暖意,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去了浴室,把頭髮吹乾了。
她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吹風機,走進葉子墨的臥室後,輕聲說:」葉先生,您的頭髮也還濕著呢,這樣睡覺明天會頭疼的。」
混蛋女人,她竟知道!他的眉頭抽動了兩下,不過還是冷冷淡淡地說:」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吹乾了再睡?夏一涵又好氣又好笑地想,她就沒見過這麼彆扭的人,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葉先生,我知道是無稽之談,不過還是讓我給您吹乾吧,這是我的本分。」她輕輕柔柔地說,可真是給足了他面子。
葉子墨哼了一聲,坐起來,夏一涵拿著吹風機在床頭櫃邊上的插座上接上電源後,很仔細地給他吹頭髮。
這個工作她很熟練,以前總給莫小濃吹頭髮,有時候還要一邊兒按摩一邊兒給她吹。她也這麼對待葉子墨,動作很輕柔,卻讓人覺得軟軟的很舒服。
他雖還是板著臉,到底心裡是不可能沒有一絲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