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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忍著淚 文 / 野性蒲公英

」說,為什麼!就因為你愛他,就不許別人說他一句壞話嗎?」葉子墨咬牙切齒地問。    夏一涵想搖頭,下巴卻因被他固定著,動不了。」不是,不是那個原因,我不想你說他不好,是因為他過世了。死者為大,請你不要褻瀆他的在天之靈。」說著這話,夏一涵的眼中盈滿了淚水,不知道是痛的,還是難過的。

    她水樣的眸子中淚光閃閃,看起來楚楚可憐,然而此時他再不會為她這樣一副柔弱的模樣動容。

    葉子墨的臉色更顯冷肅,忽然推了一把,讓她從他的懷抱中站起。」好,我尊重死者,那麼活著的人,就沒必要尊重了。脫!」

    到底是這樣的場面,夏一涵心內苦澀,她不想面對這樣的場面,可還是要再次面對。

    這裡是頂樓,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地方,可是落地窗透亮的立在那兒,窗簾都沒拉,即使她知道除非有直升飛機從窗口飛過,不然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她,但她還是覺得這樣脫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已經讓他不高興了,她沒有別的選擇,手顫抖著伸向裙子的側面,她咬了咬嘴唇,把拉鏈一拉到底。」三秒鐘,還沒脫完,我就直接撕。」他的聲音冷淡無情,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夏一涵想背過去加快動作,他的目光卻分明在告訴她,不許她躲避。

    他就是這樣,當他生氣的時候,他會讓她難堪。早該習慣了,可她還是不習慣。每次他這樣冷冷地盯著她看,好像在看她笑話的樣子,總讓她心裡微微的發疼。

    今天她是想要哄他的,她把自己變成了一朵玫瑰了,不過就是想要他笑一笑,她主動承認她想讓他高興,她主動回摟住他的脖子。

    她以為這樣他的心情能很好,誰知道事情又一次演變成這樣。她發現,她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心都疼的厲害些。

    是不是越愛一個人,就越會為他痛。是不是越是接近一個人,就越可能會愛上他。為什麼明明他總是折磨她,她卻沒有出息的喜歡上他,明知道他有意為難,她還要不爭氣的難受。

    她咬唇忍著淚,加快了動作。

    很快,香艷的玫瑰在他眼前完全綻放了。

    葉子墨忽然站起身,手臂一揮,辦公桌上所有的件,筆,悉數落地。

    看著他的動作,夏一涵忍不住害怕,緊接著,他單臂摟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有些粗暴地把她放在冰涼的辦公桌上。

    ……

    他彷彿要通過這種方式,把她腦海中的另一個男人的影子徹底剔除,不給她喘息的餘地,不讓她有絲毫的休息。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才終於結束。」穿上衣服,回去!」他的聲音依然是冷淡不帶一絲感情的。

    她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撐著桌面緩緩起身。

    葉子墨根本不看她,哪怕她因為無力起來,又重新落回了桌面上,他也只是背對著她,眉頭動了動,卻克制住了轉身抱起她的衝動。

    他快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著,幾步走到落地窗前,臨窗而立。

    曾經好像離她很近很溫柔的男人,好像一瞬間又離她非常非常的遙遠了。

    她心裡難過,疼痛,卻都能忍受,看著他那樣高大的身軀站在那兒,她總覺得他好像孤單的厲害。

    他為什麼就要那麼倔強,非要執著地要她的心,像個孩子似的,讓人忍不住心疼他。

    夏一涵早忘記了自己的難受和屈辱,她顫抖著身體從辦公桌上下來,費力地穿戴整齊。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或許是太不想看到他那麼生氣,她緩慢地走到他身後,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腰。」別生氣了,好嗎?我希望你高興。」她的聲音細細弱弱地從他背後傳入他耳中,葉子墨身體一震,隨即臉色又嚴肅起來。

    他伸手掰開了她的手,語調還是如冰的寒冷。」回去!」

    他的話像是在他的周圍築起了一座牆,她想再靠近他,好像已經靠近不了了。夏一涵從來都不是主動的人,能夠在他對她這麼冷的情況,還來摟他,哄他,已經是她能做的極限了。

    當他再一次趕她走,她的臉就又有些發燙,是自尊心在灼燒。

    她咬了咬唇,轉回頭,再沒有勇氣多說一句寬慰他的話了。

    夏一涵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就在門要關上的那一剎那,葉子墨真有種衝動要跑過去,抱住她,好好的哄哄她。可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因為隱忍,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面前落地窗的玻璃上。

    夏一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隨著安保們離開大廈的,等她緩過神來,車子已經到了葉家位於郊外的別墅裡。

    她這才知道,那個剛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他也回來了,且還比她先到。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葉家別墅裡已經開始要用晚餐了。

    今天沒有了客人,所以吃晚飯,夏一涵,方麗娜和何雯都被允許在主宅的大餐桌。

    夏一涵因回來的晚,來了以後,酒酒就來催她,讓她快一些去。

    />」一涵,你做好思想準備,我看夫人臉色好像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玫瑰花的事要針對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酒酒跟在她身邊,還不停地致歉,懺悔,夏一涵是真不忍心,連連安慰她:」沒事,你本來就是為了我好,不要自責。何況有人想要對付我,總會找理由,沒有玫瑰花的事也說不准有茉莉花的事。既然留在這裡,我也做好了思想準備,鬥爭是沒有停歇的了。你別擔心,我能應付的。」」好吧好吧,但願老天保佑,啊,最主要的是太子爺可一定要保護你啊。我還以為你跟他那個什麼……他會高興的,誰知道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好像還更難看了。這還不說,他手怎麼好像還受傷了?你們打起來了?」

    夏一涵這才恍惚想起,她離開的時候好像聽到他辦公室裡一聲悶響,她還以為他生氣摔了東西。

    難道不是?」他傷的厲害嗎?」她小聲問,一顆心都為他揪緊了。」好像破了一大片皮,回來的時候手關節的地方好多血跡,夫人和宋小姐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碰到了,不用管。夫人還是叫了醫生護士來給他消了毒,包紮好了,不過看來是皮外傷。」

    酒酒這麼一說,夏一涵略略放心了些,不過秀眉還是皺著。想著他怎麼就那麼容易衝動,不是聽說他很冷,很沉穩的嗎?

    要是她有那個權力,她真想好好的罵他一頓,讓他別那麼不愛惜自己。

    可她有什麼權力呢,她只能在這裡靜靜的呆著,越安分越好。

    進了餐廳,葉子墨的身邊空著一個位置,那是他曾經指定了要夏一涵坐的。莫小濃因為想通了,改變了策略,也再不和姐姐搶。

    她緩緩走過去,坐下,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到他手上,他的右手纏著紗布,白白的很刺眼。

    她微張著嘴,很想問他一句疼不疼,到底這麼多人看著,她只能視而不見。

    付鳳儀的臉色果然不好,她是看完了葉子墨的傷,才意識到的。

    她緊抿著唇坐在那兒,目光冷淡地看著她,夏一涵知道付鳳儀一直都不喜歡她的存在,但她始終還是保持著溫婉的風度,並不曾怎麼嚴苛地對待過她。

    今天估計玫瑰花的事她是知道了,還有看到他兒子一天兩次的因她受傷,做母親的心裡怎麼會好受?

    她真希望她能夠大聲罵她兩句,而不是這樣冷冷地看著她,或許那樣付鳳儀能更解氣,她也能更安心。

    宋婉婷依然帶著淺笑坐在付鳳儀的身邊,好像付鳳儀生氣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的。

    桌子上已經上滿了菜,付鳳儀卻不動筷子。她不動,所有人都不能動,整個餐桌異常安靜,卻像是在醞釀著暴風雨。

    葉子墨看出母親是在等著他問她,她才好發作,而且她要發作的對象,就是坐在他旁邊這個讓他喜歡又讓他恨死了的女人。

    今天他就是不想護著她,不管母親要說什麼,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傷母親的心。就算她受委屈,那也是她活該受的。」媽,怎麼不吃飯,沒胃口嗎?」葉子墨輕聲問。」沒胃口,這些都不想吃。」」那您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準備,或者我親自去?」葉子墨又問。」我今天忽然想起了玫瑰餅,你要不吩咐廚房去給我做吧。」

    玫瑰……葉子墨到此時還能聞到身邊女人身上似有若無的玫瑰香,原來是衝著這個來的。他的目光淡漠地掃過宋婉婷的臉,她還是如常的微笑著,就像不是她讓付鳳儀想起玫瑰餅的事似的。」管家,聽到了嗎?」葉子墨如常地喚了一聲,管家忙上前,低聲報告:」今天恐怕是做不成,下午時酒酒說夏一涵要洗牛奶花瓣浴,我們也不敢怠慢,安保員也沒輕沒重的,把所有能用的玫瑰都給剪了,現在溫室裡只剩下那些還沒開放的。」

    夏一涵早看出今天這件事不會輕易的過去,她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兒,付鳳儀不點名到她頭上,她沒打算先去解釋。

    何雯則有些詫異怎麼一個玫瑰花的事就鬧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隨即她看向宋婉婷,宋婉婷卻沒看她,她就明白了今天下午宋婉婷的用意。

    付鳳儀臉色一沉,倒不直接說夏一涵,而是極嚴肅地叫了一聲:」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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