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瑰寶莫要告訴我裡面葬著一個古人也或許是一些寶物」隨弋打量了下這白麟棺,暗想那毛三清也有趣,就她這個後人,還真沒法把這不小的白麟棺給弄出去,不然通知官方來取?
隨弋覺得這很不靠譜,官方的人哪裡那麼好請動的,搞不好覺得你神經病呢,本來毛三清這機關之術已經是匪夷所思了,如果再加上這狐狸
呵呵,給你定個迷信禍亂之罪都不為過,而且隨弋素來不大喜歡跟官方牽扯。
「放在這裡,跟放在那官方博物館也沒什麼區別」對於一些現狀,隨弋輕輕冷笑了下,手掌輕撫了下白麟棺,「本想如果方便,便是全了毛三清的心願,將你帶出這地方,現在想來是不適當了,也許這裡也不錯,山清水秀的而且你這棺木似乎是無縫的,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何」
隨弋歎了一口氣,便是收回手,卻發現自己白麟棺蓋上的雪白有了一抹血色,她一怔,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用剛剛摸肩膀的手碰了這棺蓋。
「抱歉」隨弋歉然,便是用袖子擦著上面
輕輕一擦,血就不見了,一乾二淨,一點都不留。
「嗯?這麼好擦」隨弋一歪頭,若有所思,臉色很快變了。
因為白麟棺附著了她的手掌。不如說是她的手被吸引了!
原本還需要光芒角度掃射才會出現的白麟石銀絲,此刻在隨弋手掌不由自主抽出磁感滲入的時候,已然有有一條條白銀漂亮的絲線宛若活了一般流淌在表面。
吸取!
磁感在瘋狂吸取。隨弋也發現自己體內的磁氣在飛快增加!
三成,五成,七成
很快就幾乎翻倍!
也是在最後一縷銀絲被吸取的時候隨弋剛歡喜自己的磁氣大漲、
棺木動了!
噶擦!
棺木翻開的瞬間!
隨弋的削刀已經筆直切砍過去!
刷!
刀刃切割空氣,發出寒芒
卻是猛然一頓。
因為棺木邊沿上,趴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一隻手抓著邊沿,手指細長而長白。指甲修得極好,長髮如墨。半遮臉,氣若游絲。
這可以讓隨弋確定她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極美的女人,柔若無骨得抓著棺木,似水癱軟。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能如水化開來似的。
而那半邊側臉,巴掌大的小臉,臉型輪廓纖美夭夭,柳眉如畫,鼻樑很挺,唇瓣略顯蒼白,微微張著,似乎有千種風情,萬種難言之哀婉。
白綢紗衣。腕上有白玉手鐲。
隨弋眉頭鎖得極深。
這個女人是誰?還穿著跟這個朝代完全不符的衣服,若是惡作劇,那也太懸疑了。若是真正困於這棺木中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你是誰?」隨弋聽到自己的聲音繃緊成了一條線,或許,她的心也是。
而這個女人也已經抬起眼,看到了隨弋,目光一開始有些迷濛。似乎有初離開棺木的不適應跟虛弱,但是很快。她的瞳孔便是縮了起來,神情緩緩變換,雖然變換很慢,卻是更給隨弋一種風雨欲來的詭異跟壓抑感。
「姑娘你」
還未說完!
刷!
那女子已經猛然伸出纖細的手掌,抓住了隨弋的手腕,原本那般柔弱的人,怎麼才能速度如此之快?
又是如此之狠!
隨弋覺得比起此刻她的疏忽,之前對巨狐的疏忽反而無比之小,而這個女人給她的震驚,也遠遠大於過去一切。
她拚命從棺木中躍出,撲在了隨弋身上。
對於人,隨弋總不會對巨狐那樣直接下狠手,卻也是戒備得很,便是將對方一扭,想要將她推出去,只是,對方好像瘋了一樣!
哪怕隨弋拽她出去的時候,噶擦一聲,她的手臂脫臼,她也是揪住了隨弋的衣服
腦袋探過來
撲在隨弋脖頸。
嘴巴,咬在了隨弋肩膀的傷口上。
啃咬,吸血!
這個女人瘋了!
隨弋肩膀一痛,便是用力
輕而易舉,這個女子整個人被甩了過去,甚至叼走了隨弋肩膀上的一小塊肉。
蓬!她撞擊在了白麟棺上,嘴角溢血,卻是不肯吐出,連著隨弋的那一小塊肉,生生嚥下去。
她死死盯著隨弋,似乎帶著刻骨的恨。
隨弋捂著自己的肩膀,本來有些怒意殺機起來,眼下一對上對方的目光,卻是不知為何,心裡一陣冰涼,心頭各種思緒紛擾。
她是誰?
為何忽然這般瘋狂?
還有,她似乎
「你是誰?」這是隨弋第二次問,卻從對方臉上看到嘲諷。
「你認識我?」
隨弋換了一個問題,這個女人才皺眉,上下打量了下隨弋,卻是喘著氣,身體顫抖起來,隨弋這才看到她的背脊有大片的鮮血浸透出來,染紅了那半邊白麟石,又飛快滲入進去,像是猙獰的血爪,龜裂開這個棺木。
噶擦!
棺木果然碎裂!
這個女子也是閉上眼,軟軟一倒隨弋上前拉住她,在棺木破裂的時候,啪嗒一聲,隨著石塊散落一地的,還有一個蛇皮囊袋,不過不是從棺木裡面出來的,而是棺木底座下面
「毛三清藏的?還真是」隨弋心裡暗暗奇怪怎麼這袋子不在棺木裡面。而是在外面是殉葬品?不過畫風十分不對,一個白麟棺跟一個丑不拉幾的蛇皮囊袋
沉甸甸的,叮鈴作響。
隨弋也沒再想。打開袋子一看便是了。
珠寶翡翠手鐲簪子
少說也有十幾物件。
隨弋斂了眸,從中取出另外一張小羊皮紙。
「此乃三清早年從各地墓葬尋寶得來的藏品,因怕藏匿家中會惹敵寇搜刮而暴露,便只能將這些寶物全部隨此藏身,若是後人能發現此物,必然是能安然取出這白麟棺的能耐之人,若是如此。還望看在這些寶物的份上,多多照顧我家後人幾分」
呵。這毛三清也是鬼得很,肯定想到若是有人是獨自來的,必然是私人,肯定有私心。取不出這棺木,又打開不了棺木,下面壓著的蛇皮囊袋肯定就發現不了。
也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能耐之人,怎麼著都能得到冰棺跟這袋子,若是看到羊皮卷,有心的話,也會照顧毛三婆跟他後人,若是無心,那也是天意。
「不過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後代。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小刀」
毛三爺早年也就跟毛三婆有過一個兒子,後來就走了,那兒子出了大山出去打工。跟媳婦一起死於一場礦難中
隨弋捏緊蛇皮袋子,心思轉了一圈,還是下了一個決定。
不過毛三清的事情好解決,眼前這個女子。
隨弋伸出手,緩緩掐住了對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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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濛濛來,照進洞口。隨弋睜開眼,看向身邊被捆綁雙手倒在地上。仍舊出去昏迷的女子。
隨弋打量了這個人一會,看到對方染血的唇瓣,暗自苦笑,她素來對於自己的敵人是不留情的,但是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似乎對她也有一些古怪,若是就這樣殺了,她心裡的好奇恐怕會把她自己憋死。
「就算你是農夫救起的那條蛇,我也未必是那農夫希望你不會讓我成為斬蛇的獵人」隨弋將這高挑纖瘦的女子一拉,便是背在了背上。
昨晚深夜,她之前下來的時候是通過那懸崖峭壁,又要怎麼上去?
大晚上找路簡直太難了。
只能拖到今天早上。
「希望村裡那邊不會亂起來」對於李靖顏揚跟林雲,隨弋多了幾抹歉意。
她這個老闆好像很不省心啊。
走出了這個洞口,又將那鑰匙扯下來,封上石門,最後將鑰匙折斷,隨手扔掉。
處理了尾巴,她才背著這個女子,跨過水,走了出去。
昨夜追得急,還是深夜,又有巨狐作祟,周邊的風景自然是陰森恐怖的,現在隨弋一看,卻是腳步一頓,眼前是凹陷的深谷,密集的竹海,碧綠一片,隨風來,便是此起彼伏得晃蕩著,像是軟成一片的綠羽,而藍天白雲,空氣都夾著竹的清香,隨弋昨晚還有些許疲憊的精神頓然一陣清爽。
眼角一撇那一劍僵硬了的狐屍,也不在意了。
毛竹山,雖然秘密不小,曲折不已,到底還是靈秀之地。
隨弋轉頭看了看那葬著白麟石的地方。
那水潭的秘密,怕就是因為那白麟石吧,若是暴雨時節,水浸潤洞窟之中,泡了那白麟石,抽出石中的白銀麟絲,成了靈氣進入水中,又流淌出到了外面的水潭,後來被那狐狸飲用,久而久之,就變異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隨弋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人,這個女人也是一個秘密。
若不是她吸取了白麟石中最為神秘的白銀麟絲,她怕還出不的那棺木。
封禁,隨弋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這種秘術,還是作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隨弋正思索著這個女子的來歷,人已經走出了懸崖腳下很遠的距離,忽然,她聽到了什麼動靜。
人,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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