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算是經過風浪的人,韓天壽臉色瞬息萬變,瞬息後又恢復了,朝林權等人冷冷道:「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們學校自己會處理,不關你們警察的事!」
他說過了,警察局長是他姐夫!
他會怕警察!
笑話!!!
林權自然也認得韓天壽,這個在南潯鎮有著三分臉面的人物,連二高的校長都被他壓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久以後,他就能拉下校長扶正了!
然而
終究是有了意外!
林權臉上扯著笑,很冷,「抱歉了,韓副校長!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貪污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遭吧!」
貌似以前他也在這個韓天壽手裡吃過虧,卻奈何對方不得,因為對方背後有背景。
韓天壽對林權沒有丁點害怕,哪怕是隨弋這件事讓他的名譽幾乎崩潰,他也還有後路,便是陰森森得道:「你們說走就走?」
然而,林權手掌一塞衣兜裡,刷,甩出一張紙!赫然是一張搜查證。
他睨著肥胖的韓天壽,高大健碩的身材很有壓迫力,「這是對貪污案牽連人員的搜查證,不過看來剛剛聽到的那些話,讓我們警方有必要對你進行新的指控」
強~奸猥~褻什麼的,似乎受害人數還不少,足夠判刑好幾年了!
韓天壽的臉終於變了!
而門外,黃巖等人也驀然差距到大廈將傾。
「我不信!少嚇唬我!」韓天壽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要打電話,而手機上,是好幾通韓元重跟其他人的未接電話。
韓元重就在校內,肯定也聽到了剛剛那些,那麼後面這幾個人的電話
嘩啦!
電話已經被張曉搶去了!
「你!」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警察必須調查的物證!」張曉冷笑,三兩下調開手機,呵,一看,全特麼是敏感名字的電話。
談話記錄裡也全是
都不帶消除的,平常,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啊!
說污蔑他都要被天打雷劈了!
「幹什麼!我要請律師!這是我的合法權益!」
「律師麼?麻煩讓讓,讓讓」一個瘦高瘦高的中年男子提著公文包擠進來,吐出口氣,捏捏脖子上的領帶,朝韓元重笑了笑。
「我就是律師哦」
韓元重愣了愣,你特麼是誰啊!哪裡冒出來的!
這位律師先生笑了笑,補了一句,「不過我是隨弋小姐的律師這次,我必須為了我的委託人在貴校內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跟傷害而控訴韓天壽先生的行為順便說下,我的當事人還未滿十八週歲,且是警方的特殊保護證人,所以,在法律上說來您之前的犯罪,是罪上加罪」
眾人:「」
老天,這是什麼情況!
這律師,是隨弋請來的!
她請律師了?是在什麼時候?
林權跟張曉等人都極為詫異。
張曉忽然想起第一次遇上隨弋之時,她說過的話。
請律師對於學生們極為渺茫的一種認知,對她而言似乎不是玩笑。
黃巖等人下意識看向一處。
此刻,那個女孩,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打電話,偏著臉,側面美好安靜。
「嗯沒事了最多打場官司吧,你跟那幾位也聯繫好斬草除根不是麼?嗯我會回去吃飯如果事情還算順利的話」
掛了電話,她抬起頭,看向臉上肥肉顫動的韓元重,笑了笑,她將手機遞給律師。
「高律師,幫我把裡面的談話記錄拷貝一份吧,上庭需要的,對了,裡面還有之前幾位女同學的聯繫地址,你有空幫我看看他們去順便也給警方一份,我們是良好市民,得幫助警方辦案,維護其他公民的合法權益不是麼」
寡淡清冷,聲線優柔,娓娓道來。
她的臉,顯得如此陌生。
起碼於航等人都呆了。
韓元重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那麼大體積,惹得張曉等人直接翻白眼,靠,這胖子還要連累他們抬他下去?
這樓沒電梯的吧!
林權盯著淡笑怡然的隨弋,運籌帷幄,勝券在握,她是早已設計好的,還是
那圖片可以說是她從唐老那無意看來的,但是那地址什麼的呢?難道是
總覺得一切都順理成章,但是背後的錯綜複雜,她是不懂,還是太懂?
被掐人中掐醒的韓天壽被毫不留情得揣著走出了門,在烏壓壓的師生面前,押送離開
葉安安等人覺得夢幻,黃巖等老師覺得滑稽。
亦或者,背脊還有涼颼颼的感覺。
「校長,是校長來了!」
「校長!」
二高的校長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看到韓天壽的時候,這個胖子毫無往日的張揚,只剩下了驚懼的彷徨,他搖搖頭,歎氣,「你啊多行不義必自斃!還連累了二高的百年清譽!!!」
韓天壽說不出話,灰頭土臉得走了。
而隨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撇過臉輕笑,二高不是建校才五十九年麼?
四捨五入變百年了?
校長王群走進來跟還未離開,準備搜查物證的的林權等人寒暄了幾句,一邊呵斥學生們回去上課
他也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隨弋,還有她身邊的高律師。
他認得這個律師--高偉。
一個極為難纏的律師,背後還有人。
--南潯商會的人。
誒,這韓天壽這下子是捅了馬蜂窩了麼?是因為於航?貌似這小子的老爹是商會裡面的核心成員。
於航也還沒離開,就站在隨弋身邊,噓寒問暖得,讓張曉直翻白眼。
王群的到來將場面稍稍控制了幾分,師生們安定了下來,魚貫離開這裡前去上課,隨弋也已經起身,目光在王群老邁的面上劃過,「校長」
王群看向隨弋,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深沉了幾分,摸了摸下巴的鬍子,淡淡道:「事情了結就回去上課吧」
「好」隨弋淡笑如初,走出門外的時候,林權跟了上來。
高偉並不做電燈泡,而是走向王群。
他的職責是維護隨弋的合法權益,現在韓天壽被捕,二高的掌權人自然只有王群一個,當然了,另外一個當事人--韓元重也得見一見
陽台走廊上,此刻只有隨弋兩人,不遠的教室傳出朗朗的讀書聲。
「我要去上課了,林隊長還有什麼事麼?」隨弋轉身說出的一句話讓林權有些錯愕。
一時間有些忘卻了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一臉無辜的女孩子。
不過林權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凝聲道:「這件事」
還未說完,隨弋已經插了一句:「這件事,我的律師會全權幫我處理,林隊長不必費心,至於其他,跟我無關」
嗯?林權恍然大悟,這個隨弋是打算把自己完全撇開出這場風波,獨立到韓元重跟韓天壽的案件裡面
還挺符合她的作風的。
只是
「是麼不過我要說的是之前南潯古河那件事那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