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這兩個學業比較緊張的時期,在那充滿著青春跟黑色傷痛的方正空間內,無數穿著校服的學生總有著屬於他們的斑斕幻想。
有關於未來的,有關於當前的,有關於自己的,也有關於別人的
班花,班草,校花,校草,學霸,官二代,富二代,這幾種存在是位於幻想的巔峰。
色,錢,權,這是社會價值體系的縮影。
高三二班這麼一個小染缸也不乏這樣的縮影。
燕清嫵,就是他們班級的巔峰。
家境優渥卻神秘未知,清麗面容如月憂嫵,身姿抽長苗條,似盈盈翠柳,步步幽蘭芳香,卻清冷自持,這樣的姑娘,一來就以驚鴻孤艷的姿態考了全校第一的成績,這樣的她,就算是放在大城市裡也是泯然眾人的一個。
校花加學霸,她是整個二高範圍意義上的信仰,可想而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足以捲起波濤洶湧。
哪怕她此刻距離這些同學如此之近,但是在一年不到之後,她也會伸長開耀眼的羽翼,飛向一個更廣闊的世界,這跟二班三成考不上大學的學生形成了天地之差。
所有人都將被她甩在身後,包括這些老師。
二班,之所以有名,只是因為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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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燕清嫵看了隨弋一眼,微微壓了細眉,回想起了關於她的只言片影。
隨弋,她好像有點印象。
燕清嫵是去年最後一個星期才轉學過來的,堪堪參加了一次高二期末考試,就以最顯眼的高二第一成績奠定了她在二高的地位。
這跟班級排名都中等的隨弋一比是天差地別,順便說下,二班的第二名,在全校高二年段,連前一百都排不進去。
不過這不要緊,重點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燕清嫵跟隨弋很不熟悉,甚至也就見過幾面,所以,她還是朝隨弋打了一個招呼。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她很有教養。
「你好」
隨弋也回了一聲,然後兩人自顧自收拾東西。
不過在別人看來,這種招呼,還不如不打。
怎麼說也是相處了一個星期又跨過一個寒假的同學了,開學一見面就是「你好」,這合適麼?
隨弋顯然不會覺得不合適,她將所有的書都塞進了抽屜,看了下牆壁上的時鐘。
高三時期是惡夢,十一點半下課,,一個小時候就得回來午自修,等於這一個小時就是讓人吃中飯的。
如果老師還拖課什麼的,中飯什麼的就跟打戰似的!也許自備麵包是很多學生的本能。
還是去食堂吧,貌似她的飯卡還可以應付半個月,半個月後,她就沒錢吃飯了。
隨弋動作利索,直接走向了大門,其他人反應了過來,只有家裡比較近或者家裡條件不差有車接送的人才會在中午回家,其他人大多是去學校食堂。
「走,放學了,林嵐,咱們吃飯去!」
「走吧!」
「清嫵,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麼?」
有人朝燕清嫵問了一聲,燕請嫵輕搖頭,「不了,謝謝,你們去吧」
「哦,那我們走了」
一走遠,錢楓玲便是扯了剛剛喊燕清嫵的女孩子,沒好氣道:「你叫她做什麼?人家會在學校食堂吃飯?」
「我就試試嘛我媽說了,跟她交好,對我們成績很有好處的況且她每日不是坐公交就是騎自行車,看起來也沒怎麼樣啊!」
成績?錢楓玲斜視長相嬰兒肥,嘟嘴賣萌得女孩子一眼,嘴角扯了冷笑。
普通人家的孩子養得出她那樣的氣質?能隨弋一件短袖就價值數百上千?
還真是一群幼稚又無知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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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嫵走出教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處的一幕,頓時眸光微微瀲灩了下。
那是隔壁班的第一名?跟她的同桌隨弋?
隨弋出了教室,後面就跟了一人,她轉頭看向追上來擋在前面的人。
「你好像很喜歡擋人前面」隨弋越過他,往前面走出。
「誒,你就真不知道我是誰?我們見過好多好多面」
「嗯,我記得」
「那你還」
「見過面,不代表我就知道你的名字,沒人告訴我」
「於航,我叫於航,現在有人告訴你了吧!」
於航咧著嘴,雙手插著褲兜裡,走在隨弋身邊,一邊覷了下隨弋的臉,「你要去食堂啊,一起啊」
「,」
隨弋看了他一眼,沒應他。
一前一後進了食堂,一前一後打了飯,面對面坐著,隨弋這才有閒心對看於航,雙手疊放在桌子上,默了一會,她才說道:「說吧」
說說什麼?於航目光一閃,回了神,用叉子攪動了下麵條,笑:「我看到你在公交上的事了」
叉子一舉起,戳了下空氣,他眉飛色舞,「你那一手,很帥!你練過,對不對!」
很篤定的模樣。
每一個少年總一個武俠夢,這小子是把她當武林高手了?難怪一向高傲的人會這樣紆尊降貴
換做平日,他早該對她不屑一顧了吧,畢竟他們的生活完全是屬於兩個世界。
隨弋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對他倒是沒什麼惡感,便是喝了一口牛奶,舒緩了下有些**的胃,細長白嫩的手指觸著透明的玻璃杯,很清透雪白。
「你覺得對一個每年八百米考試都過不了的人說這句話,合適麼?」
隨弋淡淡提醒對方,於航這才反應過來,貌似,這個隨弋身體是很差,經常缺席體育課。
「但是你」
「偶然的運氣而已」
隨弋不管他了,自顧自吃飯,於航憋著臉,灼灼得看著她,不過他很快便是納悶了,
姿態優雅,輕嚼慢咽,安靜而寧和,行如流水的教養風範很是養眼。
這隨弋的出身
「隨弋,你這吃飯,是誰教你的?」於航自我慣了,心裡有什麼問什麼,對隨弋自然也是如此。
隨弋沒回,等吃完了,才喝了喝牛奶,一邊抽了一張紙擦嘴。
回:「自學」
自學?於航嗆了下,「自學?怎麼可能,你這吃飯」
「吃飯是一種習慣,大多是父母家人教導培養而成,但是沒有父母家人的人,也只能自學,你若是很好奇,可以認為我自學得比較好,我吃完了,失陪了,你慢用」
隨弋感覺很敏銳,她已經察覺到了很多人望過來得灼然目光了,其中有一兩個還特別尖銳,要刺死她似的。
某人放下紙巾便是徑直離開,留下於航一臉尷尬。
話說,他又忘記了,這個人是孤兒。
(這文也會有校園內的一些細節,也許跟本人如今畢業兩年多後的悵然情緒有關吧,總覺得那個象牙塔裡面藏著人生最美好的顏色,不管是純白的粉筆,還是淡藍的校服,亦或者是黑色的補課深夜,都浸染透了整個校園年華,在我畢業之後屢屢看見那些高中生還不免心裡難過,哪怕那個時候,我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學生,青春?那是什麼東西!命運?別人的命運是一開始就決定的,而我希望隨弋的命運,是能扶搖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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