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傲霜看著他,卻覺得腹部越來越痛,簡直像有一團火,又像有一大塊堅冰,矛盾得很邪王娶妻,廢材五小姐!
她抿著唇,因為疼痛,身子簌簌發抖,兩個字硬生生的迸出,「讓開。」
她已經看到雲瑾身後的幾個小東西被天帝強大的力量完全彈開了,她失去了楓玄澈,再也不可以失去它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在前一世,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這一世,她擁有他們,他們比親人,比朋友更寶貴,是她無法割捨的存在!
雲瑾看出來她不對勁,伸手想要扶住她,可卻被她避開!
煙霧已經漸漸散去,現在神族的所有人都衝上來幫天帝,狐小狼他們幾乎是在做困獸之鬥!
雲瑾看著她,眼眸裡漸漸浮起一抹霧氣,他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是什麼,「我可以幫你離開。」
薔薇仙子已經掀了蓋頭,氣憤不已的走上前來,「她弄亂了我們的親事,怎麼可以放她走?」
薔薇仙子剛準備出招,手卻被雲瑾死死擒住,很重的力道,幾乎毀了薔薇仙子的元神!
她怔怔的看著雲瑾,終於知道了怕,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情感,簡直就像個殺人魔!
可是他望著紫傲霜的時候,卻又帶著一抹令她也嫉妒的心悸!
「如何?」他的眼裡帶著一抹期待,不論如何,他都不願意看她死,彷彿那是比要了他的命更難受的事!
紫傲霜看了看身後和神族纏鬥起來的狐小狼他們,咬牙道,「生,同生,死,同死!」
「他們不能放,他們對天帝出手,是大罪!」聽到雲瑾的話,紫傲霜終於知道了雲瑾為什麼死死的攔在她面前,因為她沒有對天帝出手,所以構不成死罪!
紫傲霜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果然變了!」
雲瑾一愣,那種頭疼的感覺愈發猛烈,看著她這樣的神情,他全身就像被針刺一樣,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若隱若現,呼之欲出!
可是他卻賭氣的讓開了——
紫傲霜徑直的衝進狐小狼中間,縱使身體虛弱,可是她還是不斷使用著靈術!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
一柄剛硬的箭驀然出現,直直朝雲瑾刺去,一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雲瑾完全不知道危險的逼近!
那箭彷彿集聚了天地之靈,箭頭上環繞著無數怨靈的陰氣,若是被那箭射中,必死無疑!
紫傲霜眸子一緊,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跳了過去,正好攔在雲瑾身前。
「哧——」的一聲,那柄箭直接刺穿了她,力量太大,居然還將她身後的雲瑾胸口也刺破了些許!
一切只發生在轉瞬之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樣的變故!
「媽媽——」
「娘親——」
「小姐——」
「姐姐——」
四聲疾呼響起!
雲瑾呆呆的看著擋在她身前如同破碎風箏般的紫傲霜,渙散的眼神在逐漸聚焦,這一刻他已經死去的情感就像是枯草被澆了水,重新發出嫩芽。
想起來了,那些感覺全都回來了,他不再是一個行屍走肉,他就像重新被填的豐滿的血肉之軀!
他和紫傲霜發生的點點滴滴全都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一遍遍閃過去,可是卻夾雜了截然不同的感覺,因為人變了,情感回來了!
可是一切感覺回歸的瞬間也是人就要粉碎的瞬間!
他懷中的紫傲霜鮮血已經浸滿了衣襟,胸口的那個巨大的空洞還在潺潺的流出血來,源源不斷,紫傲霜微闔著眼眸,虛弱得不成樣子,彷彿一個不注意就會永遠的昏睡下去!
「霜兒。」聽到他這聲呼喚,紫傲霜這才幽幽的睜開眼睛,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居然要費盡她所有的力量!
就這麼短暫的功夫,她的嘴角又滲出點點血漬,雲瑾伸出手,憐惜的替她擦去,雙眸寫滿悲痛!
紫傲霜明亮的眼眸劃過一絲驚喜,「你……恢復了?」
當時完全是一種本能,就攔在了他面前,她也沒有想到,雖然心死了,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願意為他去死!
雲瑾點點頭,菲薄的唇瓣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對不起,他讓她的霜兒吃了太多苦?抱歉的話,他覺得遠遠不夠!
因為雲瑾差點被那箭傷了,所以戰鬥突然停下來了,狐小狼和小圓它們也得空,紛紛都回到了紫傲霜身邊。
「你是愛媽媽的雲瑾嗎?」小圓也湊上前,眼圈都有些紅了。
雲瑾抿唇不語,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已經解釋了一切,當著眾人,他輕柔的一個吻落在紫傲霜的唇邊,帶著無盡的柔情!
「不可能的!你的七情六慾已經被毀掉了,怎麼可能還有情感?」天帝顯然不願意相信這個重大的打擊,可他這麼一說,無異於暴露了他所做的一切!
雲瑾的眼眸橫掃過來的時候,天帝無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突然想起他那天說的話!
可就在這時,紫傲霜刻意隱藏的眼眸突然開始顯現顏色,那抹刺眼的紅色讓周圍的神族都震驚了!
「魔族!是象徵著魔族王者的紅眸!」四周竊竊私語,看著紫傲霜的眼神都帶著濃烈的憎恨,當年那場神魔大戰,神族損失了不少精英,也不乏這些人的親人!
「魔族!她居然是魔族!」天帝大步走過來,捏緊拳頭,如果知道她是魔族,他當初就不會手下留情,立刻就一刀結果了她!
可雲瑾的下一句話直接讓天帝噤聲,「我曾經說過,如果你騙我,你將會付出你應有的代價。」
天帝猛地瑟縮了一下,雲瑾的眼神好冷,是深入骨髓的冷,他從未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過他,天帝第一次感覺到怕了!
就在這時,一團黑漆漆的煙霧突然攏來,那些神族見狀,連忙退後,這麼充滿戾氣的煙霧,他們還從未見過!
就連天帝也皺了皺眉,躲開。
那團黑色煙霧凝聚到雲瑾跟前,卻幻化成一個陰邪妖媚的男子形象,殷紅的唇瓣,蒼白的臉,頗有些中世紀吸血鬼的感覺!
修斯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抱著紫傲霜的雲瑾,「真沒想到這樣居然都沒讓你死成,不過好歹被怨靈侵蝕了一點,也算是收穫了!」
因為那柄箭,雲瑾的胸口與紫傲霜胸口相連,所以他也不免被箭氣所傷,若只是尋常的箭,對雲瑾來說,那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以神族的治癒能力,只要分分鐘便可自動癒合!
可是怨靈卻不同,這對神族是致命的傷害!
因為怨靈包含怨氣和戾氣,與神族的清靈聖光完全是背道而馳,一旦被怨靈所傷,那些黑暗元素就會以最快的速度侵蝕神族的身體,直至靈魂!
「原來是你。」雲瑾的菲薄的唇忽然溢出這麼簡單四字,眸子裡暗潮洶湧,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修斯,你這個逆子!你居然真的這麼做!」天帝憤怒的看著修斯,當時曾經聽到修斯說過若是不把薔薇仙子嫁給他,那麼他就會殺了雲瑾和凌飛揚,他還一直以為這是修斯的性格造成的,他只是說著好玩,卻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
他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居然落得個子嗣相殘,世間所最不容的境地!
修斯無視天帝,逼視著雲瑾,嫣然一笑,「這些年,你在聖愷大陸幾次差點被人殺死,全都是我設計的!就連你的虛寒之症也是我弄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不僅沒有死,居然還越變越強,成了我最大的威脅!」
反正現在撕破臉,他也無懼說實話了!
雲瑾一怔,接著眸中翻湧得愈發厲害,似乎有只蛟龍在眼眸中深進淺出!
「可是你的運氣真是好得驚人,我收集了這麼多怨靈,就是為了今天將你置之死地,可是你居然還是逃過,這倒霉女人替你擋下!」修斯深深的看了紫傲霜一眼,搖搖頭,「唉,真慘!真不明白她是為什麼。」
雲瑾用手遮住紫傲霜絕美而蒼白的容顏,彷彿修斯多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我只問你一句,為什麼要殺我。」雲瑾緩緩的說道,似乎努力在平息著怒氣。
修斯攤開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好玩,也可能是因為習慣……」
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哦,忘了跟你說,這柄箭上的怨靈都是我這麼些年殺的……」
「錚——」雲瑾徒手就將自己身前的箭弄斷,他輕輕的放下紫傲霜,又吩咐狐小狼他們照顧好她,接著在她的鬢角落下一吻。
「薔薇仙子——」被雲瑾叫到名字,薔薇仙子面容一喜,可誰知道下一瞬雲瑾說的話真是讓薔薇仙子如墜冰窖。
雲瑾指了指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紫傲霜,「給她治傷!」
在神族,最優秀的藥師便是薔薇仙子,她煉製的薔薇玉露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所以當下雲瑾只能寄希望與她!
薔薇仙子無奈的看著紫傲霜那胸口一大片黑色的血,且不說她恨死了這紫傲霜,要不是她的插足,聖君早就已經歡天喜地的跟她成親了,成就一對神仙眷侶!
就算她願意治,可現在的紫傲霜也已經被怨靈完全侵蝕了,根本就沒有一線生機了!
薔薇仙子老老實實的搖頭,「我治不了。」
雲瑾側眸,眼神犀利,「如果治不了,我就殺了你。」
被他那麼犀利的一眼給秒殺,薔薇仙子頓時心驚肉跳,這和她原來認識的那個聖君完全不同,原來的聖君雖說對她冷冷淡淡,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置她於死地,但現在這真是動了殺機了!
思及此,薔薇仙子真是覺得很有些傷心了。
她本是神族最有魅力的女子,和他相處了這麼些時日,難道他一點都沒有對她動心嗎?
薔薇仙子看著他,幽幽的說道,「我盡力而為吧。」
聽到她的這句話,雲瑾才重新站起來,望著修斯,眼眸裡寫滿狠辣。
任何傷害霜兒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呵。」修斯輕嗤一聲,「你看看你的胸口,已經被怨靈侵蝕得不成樣子了,面堂發黑,你支持不了多久了,還妄想做什麼!」
雲瑾一語不發,只是穩步向前,他就是有這種魄力,明明已經處於劣勢,卻徒然的讓人產生一種驚心動魄之感,不自覺的想要膜拜!
修斯愣了愣,決定率先出招,他手中縈繞的一團黑霧,接著直接朝雲瑾飄去,這是一種毒素,可以加速雲瑾身上怨靈的毒性,可以讓其更快擴散!
雲瑾眉頭都不皺一下,手中也出現一道耀眼的光芒,接著與修斯的黑霧相抵,最後那耀眼的光芒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脹越大!
「快看,是淨化神光!居然把戾氣都淨化掉了!」神族中有人爆發出一陣驚呼。
而一旁正在治療紫傲霜的薔薇仙子看著雲瑾的眸光愈發熾烈,淨化神光,那可是比天帝的神之手更厲害的招數,據說可以將一切對方的攻擊都轉換成自己的力量!
那光芒迅速的膨脹,讓籠罩在修斯周圍的黑霧越來越少,眼看著就要侵蝕到修斯身上了,修斯臉上的陰笑終於掛不住了,面露猙獰,「該死!」
他突然伸出手指,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吟誦之聲,耀眼的光芒突然停止了侵略,「砰——」,雲瑾身形一歪,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努力支持著,才不至於讓自己栽倒下去!胸口的那一團黑氣已經蔓延到了四肢五骸。
「哈哈,什麼狗屁淨化神光,到最後還不是敵不過我的怨靈。」修斯臉上的表情恢復如常,看著雲瑾面如死灰,痛苦非常的樣子,他就覺得是一種享受!
長期被天帝忽視已經釀成了他的一種扭曲的性格,小時候他第一次做壞事之後終於換來天帝的關注,從此以後,他便一直用破壞吸引著天帝的注意,而到最後,他已經根本停不下來了,因為他這雙手早已經習慣了殺戮和血腥!
他發誓要將所有輕視他,阻礙他的人斬盡殺絕!
神族一陣唏噓,神族已經好幾萬年沒有出一個會淨化神光的人,雲瑾當真無愧是神族的天才,可是一個天才就要這麼被泯滅嗎?
天帝不甘心,嘗試著去扶雲瑾,想要用自己神之手的力量去淨化雲瑾身上的怨靈的怨氣,可誰知道,那怨氣不斷油走,最後居然敵過了他的神之手,逕直朝天帝而去!
如果不當機立斷,天帝也會落得跟雲瑾一樣的下場,被這些怨靈完全侵蝕!
天帝眼眸一閃,差點就要崩潰了,可是最後還是做了這個艱難的決定,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斬斷了這只沾染了怨靈的手!
「天吶,天帝的神之手斷了一隻!」
天帝聽著那些遺憾之聲,也是懊惱不已,後悔自己幫了雲瑾!
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這雙神之手,以後神之手的力量都要減半了!
且說雲瑾這邊,已經完全被怨靈侵蝕了,他銀色的眼眸都完全變成了烏黑,和紫傲霜一樣,不斷的流出黑色的血液!
他回頭看了紫傲霜一眼,薔薇仙子正在替她療傷,不斷的給她注入綠色的治癒力,可她始終沒有要轉醒的樣子,一直緊閉著眼,就像個睡美人!
雲瑾頓時有了力氣,硬撐著一口氣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修斯!
修斯被他這付之一炬的表情嚇呆了!一步步後退,居然有些口齒不靈起來,「你……你幹什麼?」
就在這時,雲瑾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光芒,直接淨化了自己身上的怨靈,而那淨化之光直接朝修斯蔓延而去!
修斯嚇呆了,連忙化成一團黑霧,飄了起來,「雲瑾,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會捲土重來的。」
眼看著修斯逃走,雲瑾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一樣倒在地上,接著,他拼著一口氣,又艱難的爬起來,逕直走向紫傲霜。
此時,薔薇仙子還在治療紫傲霜,手中的綠芒越來越多,猶如螢火蟲一樣四處飄散,飄落在紫傲霜身上已經被黑色侵蝕的每一個點,可是沒入之後卻沒有絲毫的改觀。
看見雲瑾走來,薔薇仙子歎了口氣,「我早說過,她沒救了,救她還不如救你。」
雲瑾乾枯的唇瓣執著的迸出兩字,「救她。」
薔薇仙子搖搖頭,接著眼神閃爍了一下,眼睫毛低垂著,「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思前想後了半天,我還是覺得你有知道的權利。」
雲瑾看著薔薇仙子言辭閃爍的模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她有喜了,但是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一時之間,五雷轟頂,雲瑾的眼前一片空白,他呆呆的跪下來,眼前的世界只剩下紫傲霜一人,他忍不住拿起紫傲霜冰涼的小手,將臉放在她的手上不停的摩挲。
他無法想像,以後該如何跟紫傲霜交待這件事,要不是他這麼混賬,遺失了自己的情感,又怎麼會把紫傲霜逼到這種地步,這麼絕望!
「救她,快救她!」雲瑾瘋了一樣的看著薔薇仙子,抓著她的肩一陣搖晃,就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孩子沒有了,雖然是雪上加霜,但這沒關係,只要她活著,就有希望!
他們以後還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還可以彌補她失去這個孩子的痛苦!
看到他這麼做,薔薇仙子索性收了手,無奈的看著他,「聖君,你清醒一點,她已經沒救了!」
雲瑾不管不顧,抓了神族的幾個藥師,便扔到紫傲霜跟前,「治!快給我治!」
可是那些頂級的藥師得出的結論都是和薔薇仙子的一樣,紫傲霜,沒得治了。
「嗚嗚——」小圓終於忍不住伏在紫傲霜身上,嚶嚶哭泣起來。
「怎麼會沒得治,她……還有呼吸啊……」雲瑾的眼睛瞪得很大,髮絲凌亂,完全失了往日的風度,能讓他如瘋如魔的,世間也就只有紫傲霜一人了!
現在他好不容易恢復過來,找回了自己的七情六慾,可是紫傲霜就這麼棄他於不顧了。
他連忙又拼盡全力凝聚淨化神光,既然他能將自己身上的怨靈淨化,那麼紫傲霜身上的也一樣可以的!
「沒用的……」薔薇仙子忍不住搖頭,她不想再看雲瑾做無用功,不願接受事實,「修斯在那柄箭上下了咒之力,你中的尚淺,所以當然可以用淨化神光,可是她是被箭整個貫穿了!」
雲瑾試了許久,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心灰意冷,像死屍一樣擁著紫傲霜。
「霜兒,你何其殘忍!」雲瑾將紫傲霜的手放在唇邊親吻,那副哀慟的模樣讓人為之動容。
雲瑾抱起紫傲霜,逕直朝外走去,身後響起天帝尖利的聲音,「你去哪?」
修斯已經完全變了樣子,肯定是不會留在神族了,凌飛揚因為紫傲霜的事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現在他僅僅剩下的就只有雲瑾一個兒子了,他萬萬不能失去他!
「我早說過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雲瑾抱著紫傲霜,冰冷的聲音剛一落下,接著身後的柱子倒塌了,一層層的傾瀉倒塌,天華宮完全毀於一旦,將天帝還有那些神族都壓了下去!
外面「轟隆隆——」的一片破敗之聲,所有的宮殿都被雲瑾的力量給毀滅了!
「雲瑾,你給我站住!站住!」天帝氣急敗壞的叫著,可是雲瑾根本不理會他,很快他的聲音就被轟鳴聲給淹沒了!
雲瑾抱著紫傲霜走出神宮門,身後的一片廢墟,畢竟是他曾經待了很多年的地方,他居然一點留戀都沒有。
他只知道,這是紫傲霜的傷心地,他不要讓他的霜兒留在這裡。
一出門,竟意外的遇到了凌飛揚,凌飛揚看到雲瑾懷中抱著的紫傲霜頓時呆了,「她……她怎麼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紫傲霜居然能從虛空之谷回來,也萬萬沒有想到她回來之後居然還把自己弄成這種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