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還暴殄天物啊天物。
如花想著,趕緊低下頭,然後裝作要看別的東西,將目光挪開了。
童少康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照舊是一邊走一邊跟她聊著天。
「本王十五歲之前,都是住在這裡的,那時候母后已經不在了,宮裡面爭鬥太厲害,爾虞我詐,母后臨終前,將我托付在了這裡。」
如花聽著,心裡面突然有點淡淡的憂傷,但是,她沒有說出來,也就是淡淡的安靜地聽著,實在是需要說話的時候,才說個一兩句,無非也就是,簡單的應付。
後面,銀子捅捅小蜜蜂,說道:「小蜜蜂啊,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速度滾吧,這裡不是我們兩個來的地方。」
小蜜蜂說道:「為什麼啊?」
銀子指指前面,說道:「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是不相干的人麼?」
小蜜蜂說道:「知道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啊,但是,那跟我離開不離開有什麼關係嘛。」
銀子神秘兮兮地說道:「會影響到他們兩個的,如果我們不跟著,他們走著走著,說不定就會親親我我起來了。」
小蜜蜂撇撇嘴,說道:「胡說什麼啊?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再說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要跟著,我可不想讓我家花姐,一個情不自禁就**給王爺了。」
銀子擦擦汗,說道:「這個,那個,好吧,算你小傢伙贏了。」
前面一個長長的石凳,邊上是一株開滿了鮮花的樹。
風輕輕一吹,整個花樹都搖晃了起來,花瓣撲簌簌地落了一長凳。
如花往長凳上一躺,說道:「呼,這花好美啊。」
那不是杏花,卻比杏花更好看,如花記得自己以前,非常喜歡躺在杏花的樹下,看著滿樹滿樹的杏花,在風中搖曳著,然後落了自己一身。
這一樹花卻是火紅的,非常燦爛,非常妖艷,連花瓣都帶著淡淡的香甜。
童少康坐在了她的身邊,如花很不客氣地將頭枕在了他的腿上,很舒服。
「王爺,這株是什麼花?這麼奇特?」
童少康笑著說道:「月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