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施粉黛的貂嬋,今天可是經過了一番刻意裝扮,單是頭上的髮式結了又拆,拆了又結,就折騰了六七次,俏麗的臉龐映在那面磨得珵亮的銅鏡裡,就連貂嬋自己看了都有幾分迷戀,她就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地方不妥,
看到貂嬋慌慌張張的樣子,劉欣笑了起來,也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握起那雙柔荑,輕聲說道:「你把自己打扮得這樣漂亮,勾引得老爺我魂不守舍,豈不是大大的不妥,」
貂嬋冰雪聰明,如何聽不出劉欣這是在讚歎她的美貌,這可是她來到襄陽這幾年來,第一次聽到劉欣稱讚自己,不由得滿心歡喜,「嚶嚀」一聲,滿面嬌羞地說道:「老爺取笑了,奴家這等蒲柳之姿,哪裡看得進老爺的眼裡,」
「你要是蒲柳之姿,那天下就沒有美人了,」劉欣哈哈大笑,一把將貂嬋緊緊地摟進懷裡,輕聲說道:「嬋兒,時候不早了,咱們早點安歇吧,」
當年在王允府上,貂嬋不僅是名舞姬,更是被王允當成取悅男人的工具來培養,自有許多媚惑男人的手段,但是,她能夠走到今天著實不易,她不想被劉欣瞧不起,所以,她不會使用那些手段,只是羞怯怯地說道:「老爺,還是先喝了合歡酒,奴家再盡心服侍老爺吧,」
桌子上的酒早已經溫好,果品齊備,劉欣呵呵一笑,放開了手,貂嬋斟了兩杯,羞答答地和劉欣喝了個交杯,然後彎下腰來,嬌滴滴地說道:「奴家幫老爺寬衣,」
隔壁便是嚴蕊母女的臥室,別看呂綺玲今天特別的興奮,其實她早就困了,經過嚴蕊輕輕一哄,便沉沉睡去,可是嚴蕊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一會兒功夫,隔壁房裡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貂嬋細微的嬌喘聲隱約可聞,隨著「啊」的一聲痛呼,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復了寧靜,
嚴蕊的喉嚨裡卻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悶哼,在這靜夜裡顯得十分刺耳,倒將她自己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幸好呂綺玲嘴角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睡得正沉,
這樣的寧靜非常短暫,片刻功夫,那種令人耳熱心跳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吱吱咯咯」的床榻搖曳聲,「嗯嗯啊啊」的呻吟聲越來越清晰,嚴蕊忍不住摀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卻阻不住那惱人的聲音一絲絲地鑽了進來,而且頻率越來越快,音量越來越大,讓她無從逃避,
嚴蕊只感到渾身臊熱,忍不住雙腿一絞,發出「嗯」的一聲輕吟,下體有一股溫濕的感覺傳了過來,嚴蕊是過來人,立刻就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不禁又羞又臊,一轉頭,卻看見呂綺玲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朝向了床裡,
雖然竭力想要控制自己,可越是這樣那種感覺就越是強烈,嚴蕊的雙手終於按捺不住,在自己身上遊走起來,她是久曠之人,這不動還好,一動起來竟停不下來,滿腦子全是在長安城太師府裡的那幅景象,浴桶中,劉欣一絲不掛,那話兒十分雄壯,如一根巨杵似的豎在那裡,
嚴蕊用力搖了搖頭,可是這幅畫面還是揮之不去,突然,一股電流傳遍全身,嚴蕊舒服地「啊」了一聲,這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手居然伸到了那裡,一片泥濘,
雖是初夜,但貂嬋長期練習舞蹈,看似柔弱的身體卻有著極強的耐受力,破瓜之痛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是陣陣快感襲來,讓她如同飄在雲端,劉欣憐她是第一次,本不忍肆意征撻,奈何貂嬋一心要盡女人的職責,於是這場大戰直到四更天才漸漸平息,
隔壁那間屋內,嚴蕊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渾身上下早已不著寸縷,香汗淋漓,臉上滿是紅暈,有如虛脫一般,連根小指頭都不想動彈一下,睡在床裡的呂綺玲想是被這些嘈雜的聲音擾了好夢,不情願地扭了扭身子,卻又發出輕微的鼾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
劉欣只是小睡了個把時辰,照常起來打坐練功,在這個亂世,這防身之術是無論如何不能落下的,雖然已近年關,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匈奴五部的設置,草原城池的建設,也不知道沮授他們商量得如何,有時間他還得親自過問一下,各大軍團的裝備和訓練、水軍的拆分都需要他來拍板,總之,他是落不下清閒的,
日上三竿,州牧府的後宅又熱鬧起來,受過雨露的滋潤,貂嬋姣美的俏臉上滿是驚心動魄的紅暈,正在伺候她梳妝的蘭妮卻也是滿臉通紅,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想些什麼,老是走神,嚴蕊心虛地站在一旁,不時伸手摸摸自己的俏臉,那裡依然微微有些發燙,說實話,若不是呂綺玲早早便醒了,在床上聒噪個不停,她還真的不想爬起來,
敬茶的遊戲還是要繼續的,這杯茶一敬,貂嬋在府裡的地位也就算最終確立了,雖然只是一名妾的身份,但是劉欣的妾和別人家裡的妾是不同的,若是在別的大戶人家,妾的地位比起普通的婢女來並不高出多少,同樣是可以用來送人或者交換物品的,甚至在有的人家,會拿妾來招待貴客,但是,在劉欣家裡就不同了,妾同樣擁有「夫人」的稱謂,其實何止是妾,就是巧兒她們幾個得到劉欣寵幸過的丫頭,劉欣也是當作自己的女人認真對待的,絕不會將她們看成一個下人或者是一件玩物,
最興奮的要數祝融了,上次是她給別人敬茶,現在終於輪到有人給她敬茶了,自然格外高興,而且她生性爽直,腦子裡就沒有那些妻妾爭寵的概念,從見到貂嬋的第一面就對她頗有好感,如今成了姐妹,更加透著親近,
馬芸原來沒有打算讓劉欣這麼早就納了貂嬋,因為她的內心對貂嬋還是有三分忌憚的,倒不是因為貂嬋的美貌,而是因為她在歷史上的名氣實在太大了,馬芸的打算是等劉欣正式登上那個寶座以後,再讓劉欣將貂嬋納入宮中,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天下都已經在劉欣的掌握之中,也就不虞王允再在裡面搗什麼鬼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整出了那個正式成親之前不得見面的規矩,結果害得劉蕊與孫策也不能見面了,並且這個規矩後來一直流傳到了民間,成為婚前的最大禁忌,這是馬芸始料不及的,
後來聽說貂嬋已經徹底斷絕了與王允的聯繫,而且王允在襄陽書院也非常老實低調,並沒有再整出什麼妖蛾子,馬芸的心思也就稍微鬆動了些,再加上劉蕊馬上就要成親了,想要完全阻止劉欣與貂嬋見面不僅有些困難,而且不太說得過去,於是,馬芸便將這件事情提前了,不過,她的心裡總有那麼一些疙瘩,便給劉欣設置了一些障礙,讓他自己去找,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劉欣的一盤韭菜炒肉絲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了大作用,
此時,劉欣正神清氣爽地坐在書房裡,聽著向朗關於長安城建設的匯報,雖然關中一帶也降下了大雪,道路、城池的修建工程都暫時停了下來,但是召募來的大量民夫便沒有被解散,從工程隊抽調出來的各類工匠正在對他們進行技能培訓,
對於長安城的建設,劉欣已經制定了以磚石結構為主的基調,這樣做的好處,既可以防範火災,又可以避免大量砍伐樹木造成關中一帶的水土流失,歷史上正是由漢晉以來,關中一帶大量砍伐樹木,過度墾植,造成了嚴重的水土流失,使本來的一方沃土變得日益貧瘠,
那時候的人們還不明白生態保護的重要性,在他們的眼裡,如何生存下去才是第一位的,那麼多人口聚集在一起,吃飯問題才是第一位的,為了獲得更多的糧食,只有不停地開墾土地,而人多了,又必須有地方居住,大量木結構的房屋破壞了無數的森林,再加上戰爭的破壞,最終導致黃沙漫天的結果也就不奇怪了,
劉欣是打算將長安當作都城的,自然要讓那裡的個舒適宜居的環境,當聽說向朗正準備開春以後組織民夫砍伐樹木,就近取材,以應工程之需時,劉欣大手一揮,說道:「不行,今後所有的木料、石料都必須從關外調運,就連所需的磚瓦也必須由關外燒製以後,再運入關內,特別要強調的是,從現在起,不得砍伐關中的一草一木,也不允許任何人開墾一片荒地,」
向朗一愣,拱手說道:「啟稟主公,這樣一來,所需花費將要成倍增加,還請主公三思,」
劉欣當然知道,這樣做需要付出更多的財力和人力,但是,他在關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現在的渭河仍然非常清澈,而涇河已經開始變濁了,如果繼續大肆砍伐樹木,盲目開墾荒地,破壞植被,那麼要不了多久,渭河也會變成一條攜帶大量泥沙的河流,正是由於這些支流在流經黃土高原時,將大量泥沙帶入了黃河,才導致黃河淤積成災,水患不斷,
現在,一個有利的條件就擺在劉欣目前,他自然要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