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欣想出來的這個天才說法。祝融可一點都不覺得它有什麼無恥之處。欣喜道:「阿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劉欣忍不住抓住祝融的手說道:「放心吧。阿妹。等中南的戰事結束。一回到襄陽。我就將你迎進府裡。」
祝融終於得到了他的這句承諾。但是有了前車之鑒。她還是不敢相信。繼續問道:「既然我們祝家的規矩並不是障礙。那你為什麼非要等戰事結束才娶我呢。我記得那天當著阿爹的面。你說的是不能趁人之危。」
劉欣長歎一聲。突然說道:「阿妹。你真這麼想知道嗎。」
祝融忽閃著那對黑亮的大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
劉欣知道自己實在編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來了。在拒絕祝融主動示愛這件事上。他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甚至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但是。在祝融的鍥而不捨的追問下。劉欣終於想出來一個絕妙的答案。不過。他也知道。只要這個答案說出來。祝融一輩子都要對他死心塌地了。
既然已經想出了這麼一條答案。劉欣便不打算再拒絕祝融了。他突然一把將祝融攬進懷裡。這一下毫無徵兆。倒把祝融嚇了一跳。那張臉上頓時泛起驚心動魄和紅暈。心頭如小鹿似的亂撞。等她回過神來。卻是歡喜不禁。和劉欣認識這麼久了。如此親近還是頭一遭。
劉欣低下頭。緊盯著祝融波瞳含水的雙眸。認認真真地說道:「你是火神傳人。在蠻族的地位特殊。所以我不想在中南的戰事結束之前娶你回去。讓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
祝融瞬間石化了。
在那個年代。政治聯姻再普通不過了。不要說像劉欣這樣身居高位的人。就算蠻族部落為了各自的利益。族長之間也會經常結為姻親。也正因為這種情況的大量存在。孟獲才一心想娶祝融回去。身為祝家的人。祝融又如何能夠不知道政治聯姻的重要性呢。
劉欣現在想收服中南四郡。免不了要與中南四郡的蠻族部落打交道。如果他納了祝融為妾。整個戰事將要順利許多。但是他卻毅然地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而堅決要等到戰事結束以後才肯接祝融過門。祝融頓時明白了。劉欣既沒有將她當作一件玩物。也沒有利用她達成某種目的。他尊重她。甚至不惜被她誤會。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祝融還沒有緩過神來。劉欣已經吻上了她的紅唇。祝融猝不及防。下意識間便要驚呼出聲。櫻桃小口剛剛張得一張。早被劉欣將舌尖侵了進去。祝融「啊」字沒有叫出來。終於變成了「嗯」的一聲輕哼。祝融臉兒羞得通紅。她對男女之事半懂不懂。卻沒有親身經歷過。將劉欣的舌尖兒含了一回。也將半截丁香度入劉欣口中。劉欣卻是此道之中的老手。順勢含住著意咂吮。直咂得祝融遍體酥麻。喉嚨深處輕嗯不斷。已然情動。
就在祝融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劉欣突然鬆開了手。笑著說道:「怎麼樣。現在該放心了吧。」
大帳中沒有鏡子。祝融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是熱得發燙的臉頰還是讓她可以想像得出自己嬌艷欲滴的模樣。祝融還沒有從剛才令她喘不過氣來的激吻中回過神來。懶懶的趴在劉欣的胸前。將頭埋得低低的。柔地說道:「阿哥。你今天要了我吧。我真的擔心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又什麼都沒有了。」
「傻丫頭。這裡是軍營。怎麼能做那種事呢。」劉欣用手在她渾圓的豐臀上輕輕拍了兩下。感受到那十足的彈性。自己也不由心神一蕩。慌忙深吸了口氣。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劉欣的女人了。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搶走。你還怕什麼。乖。回你的營帳早點休息吧。」
祝融的身子微微扭了一下。卻將劉欣抱得更緊。嬌聲道:「阿哥。我今晚就睡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劉欣聞著似蘭似麝的處子體香。看著玲瓏剔透的誘人曲線。還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將她就給辦了。其實。就算他那樣做了。這裡的幾萬將士也沒有誰敢說什麼。但是作為三軍主帥。劉欣可不想行事如此肆無忌憚。只得好言哄著她。說道:「聽阿哥的話。早點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去南中聯軍的營前看一看。想個什麼破敵之策。」
提到破敵之策。祝融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阿哥。明天我去他們營前。以火神傳人的身份。叫他們各自回家。不得再與阿哥為敵。」
劉欣笑道:「阿妹。你想得太天真了。他們遠道而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退兵。就算那些蠻兵肯聽你的話。劉誕、雍闓他們也不會聽的。必須打一巴掌揉一下。才能將他們收得服服帖帖。」
「打一巴掌揉一下。」祝融不解地問道。
她一雙緊盯著劉欣。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看到劉欣不由有些動火。忍不住在她的圓臀上「啪」的重重扇了一巴掌。然後輕輕揉捏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囉。就像這樣了。」
祝融冷不防挨了這一下。只覺得屁股一痛。差點驚呼出聲。卻在劉欣的揉捏之下。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傳了過來。不禁「嚶嚀」一聲。說不出的舒服。她一抬頭。正看見劉欣嘴角的壞笑。方才明白自己被他戲弄了。嬌嗔道:「阿哥。你欺負我。」
劉欣手掌輕輕揚起。說道:「你再不回自己營房去。小心我又要打你屁股了。」
祝融看到他似乎又要動手。下意識地摀住自己那兩片圓月。環繞在劉欣腰間的雙手也隨之鬆了開來。
劉欣順勢將祝融扶了起來。說道:「阿妹。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想個成全之策。既平了南中四郡的叛亂。又不讓你的族人受到太大的傷害。其實。我在荊南和益州實施的政策。還是有利於蠻族百姓的。就算那些族長、頭人也能得到相當的好處。只不過這些年南中的道路壅塞。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罷了。要是有人能夠將這些政策解釋給他們聽。想必他們一定不會繼續反叛的。」
祝融畢竟是個姑娘家。倒也不好意思再次撲進他的懷裡。站直了身子。理了理凌亂的秀髮。整了整皺褶的衣衫。略帶哀怨地說道:「多謝阿哥替我的族人著想。那我先回去。」
說實話。如果祝融再在劉欣身上趴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控制得住。看到她站了起來。也不由鬆了口氣。說道:「阿妹。戰場上難免有所死傷。今天一戰中。南中聯軍衝在前面的那些蠻族百姓。一下子就陣亡了六千多人。但當時情勢緊急。我也只能下令放箭。你不會怪我濫開殺戒吧。」
聽了劉欣的話。祝融面前又浮現出那些族人瀕死前的慘狀。臉色變得黯然。剛想說些什麼。嘴張了張。突然便想起了那只被燒成焦炭的「籐甲羊」。似乎明白了什麼。脫口說道:「阿哥。你是不是一開始並沒有想起來用那個帶刺的鐵球去對付籐甲兵。」
劉欣聽笑了起來。說道:「什麼帶刺的鐵球。那叫扎馬釘。你說得不錯。我是到最後時刻才想出來的。沒想到專門對付騎兵的扎馬釘還收到了奇效。」
祝融的眼睛濕潤了。突然在劉欣臉上親了一口。輕聲說道:「阿哥。我相信。不到萬不得已你是不會傷害我的族人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到了那麼緊急的時候還沒有下令扔出火把。否則。那些籐甲兵早就燒成焦炭了。」
劉欣心中慚愧。那只是他的無奈之舉。哪是他出於仁心啊。他也不是沒想過扔出火把。只是當時並沒有在地上預設引火之物。火把扔出去。也只能燒死很小一部分籐甲兵。其他的籐甲兵見狀便會四散開來。而且一次如果不能成功。這些籐甲兵今後必定更加小心。再想施用火攻將會越發困難了。因為劉欣在「籐甲羊」身上做的那個試驗太令人震驚。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散發著焦臭味的黑炭吸引去了。一時之間哪裡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節。
祝融繼續說道:「阿哥。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訴我。」
劉欣不假思索地說道:「嗯。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祝融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阿哥。既然你那些扎馬釘是用來對付騎兵的。卻為什麼典韋從那裡沖了個來回。他的戰馬竟然沒事。」
劉欣沒有想到祝融這個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丫頭。在戰場上居然觀察得這麼細緻。不由玩心大起。哈哈笑道:「這可是我的一件軍事機密。本來是不能說的。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訴你吧。我在那些扎馬釘上安裝了敵我識別系統。」
祝融連聲追問道:「敵我識別系統。那是什麼東西。」
劉欣忍住笑。故作平靜地說道:「裝上了敵我識別系統。那些扎馬釘就能分清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
「啊。這麼厲害。」祝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連連搖著劉欣的胳膊說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讓那些扎馬釘也能分清我的火兒。不要把它給扎傷了。」
(已經連續兩天都只有一更了。自己都覺得有些汗顏。最近工作實在太忙。明天無論如何。就算通宵不睡。也要恢復到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