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呂常側著耳朵細聽,轉身說道:「啟稟將軍,聽那丫鬟所述,陪伴劉協的那些人還帶了許多家眷,末將聽這聲音裡還夾雜著孩童啼哭,看來劉協他們尚未逃遠,一定就在前方,」
裨將史渙不屑地說道:「你再仔細聽聽,這些哭喊之聲頗為淒厲,恐怕是有山賊盜匪在禍害百姓,」
一員眉清目秀的年輕將領突然從徐晃身邊衝了出來,大聲喝叱道:「既然知道是山賊盜匪在禍害百姓,還不趕緊上前相救,只管在這裡絮絮叨叨做什麼,」
這人的聲音帶著怒氣,聽起來卻清脆悅耳,分明是個女子,原來正是徐晃的夫人張寧,說起來,劉欣對張寧可謂恩重如山,他不僅讓她和徐晃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派人抓回了唐周,讓張寧得以親手報了大仇,所以在青徐黃巾復起的時候,張寧就主動提出替劉欣去招攬舊部,劉欣考慮到人心難測,沒有答應讓張寧去冒險,又擔心張寧私自前往,乾脆將她打發到了成都,陪著徐晃一起鎮守益州,自從嫁給了徐晃,有了這位高手的指點,張寧的武藝也是日益精進,這次劉欣大軍北伐,張寧死活要跟著徐晃一起,當時還沒有女子不得進入軍營這些規矩,劉欣更不會講究這些東西,也就默許了她的請求,
張寧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性子卻沒有多少改變,話音剛落,她便策馬沖在了前面,
徐晃為人沉穩,見狀在後面大叫道:「寧兒休得魯莽,小心前方有詐,」
張寧哪裡聽他的呼喚,一人一騎轉過山角,沒了人影,徐晃心中焦急,也催馬向前,史渙、呂常二人領了三軍緊隨其後,突聽前面傳來一聲嬌叱:「畜牲,」
徐晃聽出那是張寧的聲音,心頭大駭,又腿用力一夾,胯下戰馬如飛般在竄了出去,轉過山角,只見張寧左手持著鵲畫弓,右手拈著雕翎箭,正連珠似的射向前方,徐晃見到張寧沒事,放下心來,順著張寧箭指的方向望去,不覺大怒,
前方是兩山之間的一處平地,山腳停著幾十輛大車,大車旁邊三五個士兵正將一名少女按倒在地,少女的衣衫早被撕成碎片,六七隻粗糙的大手在她白花花的身子上肆意揉搓,少女不時發出痛苦的哀號,這樣的場景平地上隨處可見,還有幾個孩子躺在山腳的岩石邊上,腦漿迸裂,顯然是被人活活摔死的,
徐晃看得鬚髮怒張,回頭大喝一聲:「還不快把這幫畜牲給我拿下,」
這些婦孺便是王允、伏完等人的家眷,她們在士兵們的催促下匆匆離開了弘農城,從長安城出來的時候,她們大多數人仍有馬車乘坐,但是,聽說董卓將至,人人急於逃命,駕車的那些馬匹早被解了下來,充作軍需,這些婦孺一個個身嬌肉貴,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行得了遠路,出了弘農城才行了五六里,來到這處山谷,便紛紛坐到了地上,任那些士兵如何催促,只是不肯起來,
這些士兵本是楊奉手下的洛陽舊軍,楊奉的夫人和妹妹也在婦孺裡面,帶頭叫嚷著要歇歇再走,士兵們不敢用強,倒弄得手足無措,這些士兵都知道董卓的殘暴,再在這裡呆下去恐怕凶多吉少,紛紛來找校尉石高商議,
石高無奈之下,只得來到楊夫人面前,拱手說道:「啟稟夫人,董卓追兵甚急,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夫人敦促大家起來趕路為好,」
楊夫人什麼時候走過這麼長的路,好不容易坐下來休息一會兒,見石高又來面前聒噪,沒好氣地說道:「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實在要趕路,你們去扎副擔架抬著我走好了,」
那邊楊奉的妹妹也在一旁說道:「對對對,快去扎兩副擔架,我也走不動了,」
石高見她二人仍然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中不忿,難道遠路沒輕擔的道理你們不懂嗎,兩個好端端的大活人不自己走,卻要讓人抬著,就不怕士兵們造反,只是這兩個女人的地位擺在那裡,石高忍了又忍,硬著頭皮說道:「啟稟夫人、小姐,這裡實在耽擱不得,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楊夫人見石高拱手立在面前,一連聲只顧勸自己起身繼續趕路,不禁惱怒起來,「啐」了他一口,說道:「石高,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你不過是我家夫君養的一條狗,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還不快滾,」
石高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地走了回來,連楊夫人吐到他臉上那口唾沫也懶得擦去,士兵們見石高回來,趕緊圍上前,可是看到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便知道事情不諧,紛紛搖頭歎息著又坐了下來,
這些士兵過去守衛洛陽的時候還好,後來跟在董卓的西涼後後面學了不少惡習,在將洛陽百姓強遷到長安的路上,他們也沒少干搶劫財物,淫**女的事,左右趕不了路,這些士兵坐在那裡無聊地東張西望,目光便不時地在那些婦女身上打轉,這裡都是王允、伏完等人的家眷,容顏美貌者不在少數,又一個個嬌喘吁吁,面頰潮紅,看得這些士兵們動火不已,
一名士兵悄悄走到石高身邊,嚥了嚥口水,對石高說道:「將軍,咱們似這樣磨磨蹭蹭,早晚會落到董卓手裡,將軍有沒有想過後果,」
石高扭頭一看,見說話的是他的心腹張四,又看了看不遠處正閉目養神的楊夫人,歎了口氣,說道:「我如何不知道,可是那幫女人都不肯走,你叫我怎麼辦,」
張四能說會道,平時深得石高信任,於是眾士兵便將他推舉出來相勸石高,他看到楊夫人吐在石高臉上的那條唾沫痕跡猶在,知道石高也心懷怨恨,才沒有將臉擦乾淨,於是繼續說道:「將軍,依小人之見,不如抓了這些女人和孩子獻給太師,這些人都反賊的家眷,太師縱使沒有賞賜,也定會赦免我等的罪責,」
石高當初就不想接下護送家眷的任務,畢竟在這樣危急的時刻,跟隨大隊,活命的機會就會多一些,只是他在楊奉軍中的地位卑微,不敢抗命,現在聽了張四的話,石高也不禁猶豫起來,如今的形勢明擺著,照這個速度行軍,要不了多久董卓就會追上來,而他的手下只有一千士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擋得住董卓的大軍,張四說得有道理,與其落在董卓手裡受苦,不如將這些婦孺作為進獻之禮,想到這裡,石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凶光,
張四見石高臉上神色變幻,知道他已經動心,諂笑著說道:「將軍,你看楊奉的妻子生得如何,」
石高聽到張四直呼楊奉的名諱,不由一愣,轉念想到反正要投靠董卓了,叫他的名字又什麼了不起的,也就釋然,石高這才伸手擦了擦臉上那處未干的唾沫,看向不遠處的楊夫人,只見她靠在一處岩石上,閉著雙目,微張紅唇,高聳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定,顯然已經睡著了,不覺點了點頭說道:「倒有幾分姿色,」
張四笑著說道:「將軍,這些女子如果獻給太師,免不了要受到西涼兵的蹂躪,到不如讓兄弟們先快活快活,」
石高斜刁了張四一眼,遲疑道:「這些女子都是朝中大臣的家眷,這樣做會不會……」
張四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們先對將軍不仁,把將軍和弟兄們丟下不管,難道還要怪將軍對他們不義嗎,」
石高「霍」地站起身來,甩去上身的戰袍,說道:「好,他們不仁我就不義,待我先辦了楊奉家的那個賤人,報那一『啐』之辱,」
張四朝後面使了個眼色,幾個士兵會意,跟隨著石高走到楊夫人面前,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楊夫人剛才確實走得累了,這一鬆懈下來,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突然之間被人按住手腳,頓時驚醒過來,睜開雙眼,只見石高已經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不由驚恐地說道:「石高,你要幹什麼,」
石高一臉淫笑地說道:「尊敬的楊夫人,末將擔心您旅途寂寞,特來效勞,」
楊夫人想要掙扎,手腳卻被幾個士兵按得牢牢的,哪裡動彈得了半分,只得說道:「石將軍,你千萬莫要亂來,如果被我家夫君知道了,他斷不會饒你,只要你現在收手,我絕對不會告訴夫君,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石高冷哼一聲道:「夫人您真會說笑話,這裡上千雙眼睛看著呢,夫人不說,難道其他人也不會說嗎,你的小姑子也不會說嗎,在末將看來,夫人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只要夫人和末將成了好事,從此末將便是您的夫君,」
楊夫人拚命地扭動著身子,哭泣著苦苦哀求:「石將軍,您千萬不要啊,剛才奴家對您多有不敬,您放奴家起來,奴家給您磕頭陪罪,求求您了,千萬不要啊,」
石高早已經欲心大熾,哪裡還按捺得住,縱身撲了上去,一邊用力撕扯著楊夫人的衣衫,一邊說道:「楊夫人,你要是再不聽話,末將認得你,末將的刀可不認得你,」
楊夫人聽到石高的威脅,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再也不敢掙扎,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石高將她身上的衣衫除盡,
這時,楊奉的妹妹也醒了過來,見狀大怒道:「石高,你這個畜牲,還不快放了我嫂子,」
石高正待入港,不覺大怒,對張四說道:「將這小妞拖到一邊去,不要礙了我的好事,」
張四答應一聲,同了幾個士兵將楊奉的妹妹拉到一邊,按倒在地,幾雙手不約而同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石高哈哈大笑:「楊夫人,末將要進來了,待會你可要叫得動聽一點,否則末將的刀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