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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金甲神人 文 / 亂石蘭竹

    張寧想了想說道:「劉欣手下有四員大將,張郃使槍,趙雲是個少年,使得也是槍。典韋使一對大鐵戟,還有一位,一位徐晃將軍,使得是大斧。沒有一個使大刀的。」張寧說完,暗自鬆了口氣,幸虧不是徐晃,否則這仇結得更大了。

    管亥說道:「起先在村口,先有兩員使槍的將領與我交手,想必就是張郃、趙雲了,這使刀的莫非是劉欣本人?」

    張寧笑道:「怎麼可能是劉欣呢,你說的那個大漢又黑又凶,劉欣是個白臉,相貌英俊。爹,我還真想不出這人是誰。」

    張角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兒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我再好好想想。」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會不會有活口落在劉欣的手裡,還有,一下死了這麼多人,劉欣會不會去查這些人的底細,再順籐摸瓜,找到他的頭上。而此時,劉欣已經在審問那些活口了。

    劉欣也一直在城頭上守到天亮,才見到了從高陽返回的隊伍,令人意外的是典韋也出現在隊伍當中,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黑臉大漢。

    原來,典韋從陳留返回,路遇大霧,迷了路,誤走到譙郡地方。在一個山村中,遇到這個大漢帶人攔住去路,兩下言語不合,便打了起來,鬥了兩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典韋大怒,索性在村外紮下營來,每日與這大漢爭鬥,連著十多日都不能分出勝負。

    典韋見時日不早,已經臨近春節,恐劉欣責怪,便不欲與他繼續纏鬥,誰知這大漢卻有計較,使人截斷了他的退路。典韋急了,對那大漢喝道:「兀那漢子,快快讓開道路,誤了你家爺爺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那大漢冷笑道:「只要你勝得了我手中這口刀,隨你去哪裡都由你。」

    典韋道:「你我相鬥十多天,都不曾分出勝負。不如咱們換個玩法。」

    大漢問道:「什麼玩法?」

    「喝酒!誰先醉倒算誰輸。」典韋急著趕回河間,又自恃酒量大,便提出這個方法。

    誰料那個大漢聽了哈哈大笑:「和我比喝酒?你是自尋死路。」

    那大漢命人從村子裡抬出幾十罈酒來,兩個人就是陣前比拚起來。兩個人從日中直喝到黃昏,均已經大醉。手下怕他二人有失,紛紛搶上前去,竟交起手來。沒了這大漢,那些村民卻不是典韋帶去的飛虎衛精兵的對手,一頓拳腳,全被打跑了,這大漢仍酒醉未醒,竟做了俘虜。

    第二天早上,典韋和這條大漢的酒都漸漸醒了。那大漢見自己被繩索捆住,急得大叫:「你這廝耍賴!」

    典韋也生氣地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快把他放開,我和他重新比過。」

    一名士兵勸道:「典將軍,好不容易捉住這賊人,不要再比了吧。我們出來已經好多天了,再不回去大人會怪罪的。」

    大漢怒道:「你說誰是賊人!我看你們才是賊人!」

    又一名士兵說道:「我們當然是官兵了,你難道看不見我們身上的軍服?」

    大漢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不信,官兵看到賊人就跑,賊人看到我就跑,你們怎麼可能是官兵。」

    典韋一邊給他鬆綁,一邊說道:「既然你不是賊,我就放了你。我們真的是官兵,我是河間太守劉大人手下的親衛統領典韋,你要不信,去河間問一問就知道了。我現在真的要趕回河間去,不能再和你比了。」

    那大漢鬆了綁,也對典韋說道:「不比就不比。俺是本村的,叫許褚,不信,你去村裡問問,有誰不認識我。」

    正在這時,外面吵嚷起來,一個老漢闖了進來哭著說道:「求你們放了小兒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許褚一看那人,叫道:「爹,你怎麼來了,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

    許老漢一見許褚沒事,止住了淚,朝著典韋就要下跪。典韋慌忙扶住他說道:「哎呀,老伯,千萬不能這樣。要是讓我家大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老百姓了。」

    許褚連連搖頭道:「這天下有不欺負老百姓的軍隊嗎?我不信!」

    一個士兵生氣地說道:「怎麼沒有?我們就從來不欺負老百姓!昨天以為你們是賊,才和你們打起來,否則,我們才不會和你們動手。」

    許老漢一聽,問道:「不知道你們還收不收人?」

    典韋笑了起來,說道:「老伯,你的年紀似乎大了點吧。哈哈,哈哈。」

    許老漢臉一紅,說道:「不是我,是我兒子。你看他身體壯實,又有一身好武藝,不知道你家大人肯不肯收下他。」

    典韋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有了他,我終於可以盡興地喝酒了!」

    許褚卻嘟了嘴說道:「爹,我不去當兵,我要在家照顧你。」

    許老漢罵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你看這位將軍,年紀和你差不多,已經是統領了。而且不欺負老百姓的軍隊去哪裡找啊!你不去,我打斷你的腿。」

    典韋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難的,老伯你和我們一起走不就行了。」

    大家在村子裡又停留了幾天,許老漢變賣了家產,收拾了細軟,隨著隊伍一起上路。典韋、許褚兩個一路上也較量些武藝,但更多的是在晚上拼拼酒量,夜裡睡得遲,早上自然起得晚,這行進的速度自然慢了許多。等他們到了高陽縣,天色已經暗了,錯過了時間,進不了城,只好宿在野外。半夜裡有士兵起夜,望到燃起烽火,報告典韋。典韋逮到了上陣的機會,哪裡肯放過,便點齊人馬趕過去。許褚、典韋兩人這一路相處下來,感情極好,典韋便讓許褚去對付馬賊首領,好讓他立一大功再投效劉欣。許褚也不負所望,三五個回合便傷了管亥。

    劉欣聽說眼前這個黑臉的大漢便是許褚,心中大喜,握住他的手說道:「好好好,原來你就是許褚許仲康,以後你就和典韋任飛虎衛左右統領吧。」

    許褚不解地問道:「仲康是我爹剛給我取的字,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劉欣一聽,壞了,敢情這許褚剛剛行過冠禮啊。古人是二十而冠,行冠禮,由長輩或至親賜字,表示已經成年。典韋那時還沒有表字,是劉欣幫他取了個「惡來」的字,因為劉欣記憶中曹操曾經稱呼典韋為「古之惡來」。劉欣腦筋轉得飛快:「嗯,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又夢見了那個金甲神人,他對我說有一個壯士,姓許名褚字仲康的,會來幫我。我還不大相信,沒想到今天你果然來了。」

    上次劉欣假托金甲神人的話,說有大旱,至今確實沒有下過一滴雨。今天,這個金甲神人又提到有個許仲康,而這「仲康」兩字恰恰是許老漢剛剛給許褚取的。在座的眾人不由都對劉欣生起了敬畏之心,這位大人真有神人相助啊!沮授、田豐二人對望一眼,暗自點頭,他們向來胸懷大志,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至此都下定決心,盡心輔佐劉欣。

    劉欣看著眾人膜拜的目光,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正想岔開話題,卻聽趙雲站起來問道:「大人,許褚做了統領,那我做什麼?」

    劉欣這才想起,原來趙雲也是飛虎衛統領,想了想說道:「趙雲,你今年又長了一歲,我準備給你壓點擔子,你就去軍中做個司馬吧。」

    其實徐晃受傷以後,趙雲就一直代替他管理軍中事務,做得有聲有色,而且他也一直想要在軍中做個將軍,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劉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第一件事就是瞭解士兵的傷亡情況。張郃帶去的兩百騎兵傷亡最重,陣亡三十五人,重傷四十二人,其中有十一人可能會終身殘廢,當時敵眾我寡,能有這樣的結果也已經不錯了。趙雲帶去的飛虎兵也傷了三十多人,但都沒有大礙。而典韋帶的五十名騎兵正趕上管亥的敗兵,簡直是一邊倒的屠殺,沒有傷亡。救治傷員,撫恤家屬這些事自然有田豐、沮授去做,倒不用劉欣操什麼心。

    這一仗,「馬賊」被斬首五百多級,被俘三百多人。劉欣免不了要審問俘虜,因為存了心思,他是自己單獨審問的,只問了一個人一句話,他就全明白了,因為俘虜告訴他,首領叫管亥。這就印證了他的猜測,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馬賊,而是太平道的人。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劉欣反而為難起來。按照道理,發生這樣的事,他應該趕緊上報朝廷才對。但從內心來說,他對農民起義便不牴觸,雖然失學得早,但從小受過的教育在他腦子裡還是根深蒂固,農民起義不過是被統治階級反抗統治階級的極端體現。而且,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有能力阻止黃巾起義的發生,他想做的只是保住河間不受到波及,讓自己過幾年安穩日子就好了。

    所以,劉欣只問了一句就沒有再問下去,他還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決定,將這些俘虜全部釋放,理由是,這些人也都是些窮苦百姓,相信經過這一次,他們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其實,劉欣是想通過釋放俘虜,透露給張角一層意思:這次的事就算了,希望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張角在焦急地等待著,卻一直風平浪靜,過了幾天,被俘的太平道眾竟然都被放了回來。據他們交代,劉欣只問了一個問題——帶隊的首領是誰?其他什麼都沒問,然後就把他們都放了。

    這個劉欣,他想幹什麼呢?張角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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