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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九章出宮省親 文 / 冰藍紗X

    診脈過後,他心中奇怪,正要問話。殿門邊傳來一聲聲叩拜聲。慕容修已處理完政事回來。

    他聽聞衛雲兮請太醫,匆匆趕了過來。

    衛雲兮聽到皇上駕到的聲音,撩開帳子,低低喚了一聲:「皇上……」

    林太醫聽得這纏綿繾綣的聲音,也不由心頭一震,臉忽地紅了起來。他偷偷抬頭,只見那帳中衛雲兮面上珠淚點點,素白絕美的面容哀色濃濃。她身上衣衫單薄,露出一小片香肩玉肌,她向慕容修伸出手,美眸中水光點點,盈盈欲滴,美得令人想要揉在懷中。懶

    林太醫不敢再看,慌忙低頭。

    慕容修緊走幾步把她摟在懷中:「到底怎麼了?」

    衛雲兮靠在他懷中,低聲泣道:「臣妾早上做了噩夢,夢見……好多血。今日果然噩夢靈驗了。臣妾的大哥進宮來說臣妾的父親生了病。」

    慕容修很少見她如此脆弱,回頭問跪在地上的林太醫:「貴妃到底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林太醫不敢怠慢連忙回答:「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恐是日前受驚了,所以有了心悸之症。」

    依偎在慕容修懷中的衛雲兮眸色一鬆,眼底不由掠過了滿意。她果然沒有看錯人,林太醫此人機敏。

    慕容修皺了皺劍眉,低頭一看衛雲兮楚楚動人的神色,不由道:「那怎麼辦?」

    林太醫犯了難,想了一會,道:「心病還須心藥醫,貴妃娘娘多多歇息就好了。」蟲

    衛雲兮往慕容修懷中縮了縮:「皇上,我的父親……」

    慕容修看著她眼底的期盼,眉頭皺得更緊:「你憂心你的父親?」

    「是,臣妾想要出宮看看父親的病。」衛雲兮揪著他明黃的長袖:「不然臣妾在這偌大的宮中,胡思亂想,心口一直不舒服。」

    慕容修想了想,依然不鬆口:「可是如今外面這麼亂。不是出宮的好時機。」

    衛雲兮歎了一聲:「可是皇上……」她抓緊他的衣袖,低聲道:「皇上,臣妾從未求您……」

    慕容修眸中一緩,長袖一揮,揮退了內殿中的宮人。他看著懷中的衛雲兮,猶豫不決。衛雲兮軟軟一歎,看著他的深眸:「修……」

    慕容修不知不覺笑了。他素日容色冷峻,此時笑起來,若嚴冬忽地化了萬千冰雪,遍地芳草野花,春風拂面。看起來有種珍貴的溫柔。衛雲兮心中湧起複雜心緒,其中有一種是莫名的愧疚。但是為了衛國公還有衛雲沖,她不得不冒險一試。

    「好。朕准了。」慕容修道。他低頭輕吻她妃色的唇,以頭抵她的額,看著她美眸:「早去早回。」

    衛雲兮點了點頭,心頭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一截。

    貴妃要回家省親的消息傳遍了皇宮。蘇儀聽到這個消息,先是眉頭緊皺,隨後又笑了。衛雲兮出宮正好,宮中事務她便可大權獨攬。果然過了不久,長明宮的內侍總管秦公公便帶著衛雲兮的意旨前來重華宮傳達。

    在衛雲兮出宮的日子裡,宮中一應事務由淑妃蘇儀擔當。

    蘇儀送走秦公公,眼中得色掠過:「好好的這個時候省什麼親?」

    羅尚宮在一旁道:「也許是上次禮佛的時候受了驚嚇。」

    蘇儀哼了一聲:「活該!怎麼的就她沒事了。」她話音未落,忽地心中掠過不妥,隨即緩緩坐在椅上出神。

    羅尚宮見她神色不對,上前探問:「娘娘怎麼了?」

    蘇儀皺緊秀眉,擺了擺手:「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件事。你退下。有事本宮會傳你的。」

    羅尚宮無奈只能退下。到了殿門,她還看見蘇儀獨自坐著,神色不屬。她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但是卻不知是什麼。

    ……

    第二日,衛雲兮的鳳攆緩緩駛離了皇宮。貴妃出宮省親,慕容修派了一千禁軍護衛,規模浩大,已是盛寵之極。衛雲兮靠在鳳攆中,鬢邊的金鳳點翅隨著鳳攆晃動而輕觸臉頰,冰冰涼涼的。

    她眉心一點硃砂灼灼,襯得容色傾城妖嬈。是臨行前慕容修親自為她點上。據宮中說法這可以避邪,慕容修略帶粗糙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那一句「早去早回。」彷彿還在耳邊迴盪。可是她已經無暇顧及他有多少柔情蜜意,多少恩寵不衰。

    衛雲兮垂了眼眸,眼底的焦急深藏,心神早就飛到了衛府。衛國公守著的這個驚天秘密、衛雲沖眼底的恨意、那密室藏著的義士……一樁樁一件件,都如一塊塊巨石壓在心上。

    終於到了午膳之前,鳳攆到了衛府中。衛國公與衛雲沖跪在府門迎接。衛雲兮握了衛國公的手,看到他儒雅的面上沉靜依然,不由鬆了一口氣:「父親,我回來了。」

    衛國公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很好,這才迎了她進門來。

    書房中,三人靜默相對而坐。衛雲兮打破沉默,開口問道:「父親,你打算怎麼辦?」

    衛國公搖了搖頭:「如今風聲太緊,京城中根本無法出去。他們只能暫時藏在這裡。」

    衛雲兮吐出心口的一口濁氣,終於道:「父親應該早就告訴我這些事。」

    衛國公抬起眼來,倦然的眉眼中皆是慈愛:「公主實在不應該知道這些事。」

    衛雲兮陡然無語,心中暖意湧動。他知她年幼失去父母,這十年來他竭力給了她正常的生活。他要她開開心心,即使仇恨在心無法抹去,他也不願她多增加一份沉重負擔。這些,她此時此地才真正明白。

    衛雲兮哽咽,忽地離座,深深拜下:「父親,現在雲兮可以為您分憂。您可放心了。」

    衛國公眼中動容,上前扶起她,只是哽咽:「公主……」

    衛雲沖看著他們父女情深,不自然地別開眼,問道:「娘娘什麼時候去見殷凌瀾?可有幾分把握?」

    衛雲兮擦乾眼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就今天晚上。」

    「可有把握?!」衛雲沖盯著她的眼睛,毫不放鬆:「今夜我與你一起去!」

    衛雲兮看到他眼底的決然,心頭一震:「哥哥要做什麼?!」

    衛雲沖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座:「自然是做該做的事!若是殷凌瀾執意做慕容修的走狗,我不介意手刃這個殺人禽獸!」

    衛雲兮聞言,撲上前拉住他的長袖,急急地道:「不!你不可以殺他!他不是走狗!他是受制於慕容修!」

    衛雲沖冷笑依然:「受制於慕容修更是不可靠!為了活命,他難道不會出賣我們?!」

    衛雲兮心中湧起怒火,她怒道:「他不是這種人!你根本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了慕容家的走狗,殺人如麻。好好的南楚被他搞的一團混亂!」衛雲沖額角的青筋因為暴怒而跳動。

    衛雲兮氣極冷笑,她攔著衛雲沖的去路,冷冷道:「我不會讓你殺了他!」

    衛雲沖亦是森冷一笑,一按腰間的長劍:「殺不殺他,不是你說得算。要問過我手中的寶劍!」

    「沖兒!」兩人身後響起衛國公倦然的聲音:「不要衝動行事。你殺不了殷凌瀾,更不是現在他的對手。這件事只能讓雲兮一人去試試。」

    衛雲沖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方才不過是他的氣憤之言,他冷哼一聲,推開書房的門大步離開。

    衛雲兮回頭,長吁一口氣:「多謝父親。」

    衛國公搖頭:「殷凌瀾殺了太多人了。也殺了不少前朝的遺臣遺民。雲兮,知道為何我不能全然信他,因為他是我們義軍的敵人啊。」

    衛雲兮陡然無言。殷凌瀾能到今日的地位,他身下定是白骨纍纍,血債連連。她眼前掠過他那孤冷魅惑的面容,心中無力歎了一口氣。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夜間。衛雲兮換了一聲素裝,扮作小香,從後門乘了馬車悄悄離了衛府。馬車搖晃,衛雲沖沉默地一下一下抽打馬匹,無論如何,衛府中只有他可護送衛雲兮。衛雲兮看著熟悉的路,默默擁緊了身上的披風。見到殷凌瀾該怎麼說?該怎麼做?她心中全然沒有底氣。他的心思向來是她無法猜測的去處。

    不一會,熟悉冷清的別苑到了。衛雲兮下了馬車,便立刻有兩道無聲無息的黑影立在他們不遠處,沉默而充滿了狐疑。

    衛雲兮從懷中掏出一方令牌,低聲道:「我要見殷統領。」

    那兩道黑影飛快掠入黑暗。不一會,別院的門緩緩打開。衛雲兮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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