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慢慢走出了這陰森的牢房中。慕容修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緊步跟上。
她,似乎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慕容修眼神沉沉,不由慢慢捏緊了手掌,但是總有一天,他要讓她徹底地袒露她所有的秘密,沒有任何的保留!懶
……
長褚元年九月的寒秋似來得格地寒冷,不到十月就開始呼呼地刮起北風,秋雨一陣一陣下著,每下一次,天就寒了幾分。整個楚京中籠罩在陰冷之中。街道上泥濘不堪,偶爾見行人匆匆而過,除此之外,楚京中的大街小巷最常見的便是各色的說不出來路的士兵。好像在提醒著所有的人,九月初的皇后周是氏的變亂陰霾還沒有完全散去,沉沉的,壓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裡。
這些士兵有禁軍、京畿護衛營、不知哪個州縣調來的州兵……各色的士兵踏過街巷,那沉重整齊的步伐好像踏在了人的心裡。可是這還不是最令人害怕的,所有京城百姓最害怕的就是看見那一隊錦衣龍紋的護衛,他們騎著高頭大馬,迅捷如豹地滲入每一個胡同,每一處意想不到的民居。
只要他們所到之處,就能聽見淒厲的哀哭聲,或者聽見不甘的怒罵聲。可最後,所有的聲響都會統統湮滅,只留下那空蕩蕩的屋子,或者桌椅凳被踢翻,或者桌上還留著一碗熱騰騰的面,那是妻子給東躲西藏的丈夫煮好,卻還未來得及吃的午飯。蟲
所有京城的人都開始議論龍影司的全城搜捕。
有的人說,這是龍影司殷凌瀾在踐行皇后周氏逼宮變亂時候,發下的重誓。他說過,每個不投降的叛軍家眷,他要親自一一處置。
也有的人說,這是他的垂死掙扎,如今皇上眼看著就要大行,而如今的太子殿下好像又不喜龍影司,他在證明自己的重要……
種種謠言在京城中流傳開來。只是哪一種謠言都無法撼動龍影司的緝捕和行動。
匹馬拉著鎏金馬車飛馳駛過寬闊的街道,照例向著皇宮而去。馬車的車簾圍得密密的,車廂裡溫暖如春。殷凌瀾斜斜依在了錦墩之上,眼眸半垂,似在想著什麼。
挽真悄悄掀起車簾,頓時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殷凌瀾卻是一動不動,好像已是睡了。
「公子。」挽真低聲喚了一聲:「方纔龍影衛來報,京城中已沒有了叛軍餘孽。」
「嗯。」殷凌瀾淡淡應了一聲,似漠不關心。
挽真看著他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公子的心思她如今越來越難猜了。這一次全京大搜捕亦是他親自下了令,親臨督促,逼得整個龍影司上下如臨大敵,不但怠慢一分,如今到了最後收官,他卻又彷彿厭了,不理不睬。
挽真看著他長袖中似在把玩著什麼,神遊天外。忍了幾日的心中不平,猛的脫口而出:「公子,衛小姐已經在建王府中快十日了!」
殷凌瀾手中一動,終於抬起黑白分明,冰雪似冰冷的眼眸,淡淡看著挽真。挽真心中的不平被他這麼一看,心中所有的話彷彿頓時消失了蹤跡,只能喏喏地低了頭。
可是她一想到衛雲兮柔柔弱弱的衛雲兮被關在了建王府中,她心口就堵著一口氣,恨不得擰著華泉,帶著龍影衛殺了進去,把衛雲兮搶出來。
「公子!你可想到了救衛姐姐的辦法沒有?」挽真鼓起勇氣,上前揪著他的長袖道:「衛姐姐說了,她有機會會逃出建王府的!公子……」
「啪嗒!」一聲,從殷凌瀾長袖中滾落一方木盒,那木盒很精緻,四面雕了龍紋,漆了金粉。
殷凌瀾把盒子撿起,只冷冷看著,對挽真的話似沒有聽到。
「公子,這是什麼?」挽真從未見過這個盒子,但是看殷凌瀾的樣子這木盒一定十分重要。
「解藥。」殷凌瀾淡淡地道。他手指一彈,那木盒就緩緩打開,露出裡面用蜜蠟封著的一丸藥丸。
挽真睜大眼睛,這就是解藥?就是讓公子十年來身不如死的解藥?可是為什麼公子還不服下?
殷凌瀾薄唇勾出一抹冷冷的嘲弄:「慕容拔說這是解藥。」
挽真啊地一聲,這才終於明白了他猶豫的原因。殷凌瀾在懷疑這個解藥的是否真實。
「慕容拔用毒藥控制我十年,他甚至不讓我知道我身上中的是什麼毒,就是怕以我的本領會追著這種毒自己配出解藥。十年來一天一顆,他防我那麼小心翼翼,怎麼會就這樣輕易給了我解藥?」殷凌瀾合上木盒,淡淡地說。
他說著緩緩閉上眼:「這十年來我早就習慣了不論世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我一概不相信便是了。特別是慕容拔。」
他眉宇的蕭索看得挽真心中酸楚。原來如此!原來他還在苦苦尋覓著解藥。所以他才不那麼輕舉妄動。
馬車輕輕搖晃,所過之處,捲起秋風肅殺……
很快,殷凌瀾的馬車疾馳到了皇宮跟前,正當車伕要揚鞭進入皇宮之時,宮門兩邊忽地衝出一對御林軍侍衛,他們攔住去路喝道:「太子殿下有令,入皇宮者,下馬下車!」
車伕驚了一下,手中韁繩不由提起,匹駿馬本就十分難以駕馭,如今突然逢變,紛紛揚蹄長嘶。車廂中只聽見挽真撞痛的驚呼聲。
車伕好不容易控制住驚馬,怒道:「龍影司殷統領的馬車你們也敢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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