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窮雁摟著扭扭捏捏的伊薇。歡歡步入龍牙谷。一邊揉捏她那不贏一握的纖腰。一邊俯身啃咬她粉嫩耳垂。低低笑道:「也不知道雲無痕活過來沒有。你哥哥若是得知你稀里糊塗中了情人血咒。會不會一掌拍死你得了。呵。不過你放心。不管你哥哥多憤怒。我都不會讓他把你拍死的。」
「哼。你擔心的應該不止我哥哥。若是左龍淵知道了。定然一掌拍死你。」伊薇鬱鬱嘟囔著。同時不遺餘力地拚命掰扯黎窮雁的妖爪。卻動彈不得他絲毫。直到一名侍女急急從谷內奔出來。對黎窮雁誠惶誠恐地說了一番話。讓彼時狡黠偷吃的黎窮雁霎時間變了臉色。雖然不至於擔驚受怕。卻也嫣唇微張、眸光一凌。不自覺地鬆開了環繞伊薇腰際的手。
那侍女說:「公子。六王爺此刻正在南樓正廳坐著等您呢。」
伊薇「啊哈」一聲。笑得譏嘲。與面上幸災樂禍不同的。卻是心尖尖上猛然揪緊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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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左龍淵獨自一個快馬加鞭趕到雲都時。除了怒氣。亦是一身的風塵和疲憊。幾日幾夜的趕路幾乎是馬不停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眼下將將衝進六王府。驍龍的鐵蹄踏破了正廳門檻。怒火正盛的左龍淵卻連馬也不下。逕自問急急趕來的慕懷霜道:「她人呢。」
「不知道。」慕懷霜的倦色未必比左龍淵淡。凹陷的眼眶和明顯削減的下顎表示這幾日不眠不休的找尋何其煎熬。「據碧琳說。龍嘯山莊被血洗了。而王妃和雲侍衛不知去向。事發的時候我不在。楚家三少第一時間追去了。卻至今沒有回音。我這兩天也到處派人在找。可是壓根沒有訊息。」慕懷霜他們找不到。是因為先前對於龍嘯山莊幾乎沒有瞭解。而更不曾料到。伊薇會被黎窮雁救走又遭囚困。第一時間更新偏偏頂級高手楚伊清尋到了。又因著身體原因無法將之帶回。而期間遇上滄葉寒和九駙馬。更因為滄葉寒尚不及通知左龍淵。九駙馬不慎迷失汪洋。至此。便難怪六王府上上下下急成一片。連若茜也是幾日的茶飯不思。忙裡忙外。卻都是白白忙乎。
彼時左龍淵陰沉沉一句話。讓在場人都詫異地噤了聲:「她在黎窮雁手上。」
始料不及是這樣的結局。若不是石碑上那層幽藍綢緞舞出的妖嬈圖案。左龍淵也不相信:黎窮雁會為了伊薇不惜與自己反目。眼下。咬牙切齒地吐出「黎窮雁」三個字後。左龍淵韁繩一扯。調轉馬頭。不及歇息片刻。便徑直往龍牙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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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策馬直奔至龍牙谷之前。左龍淵並無十分把握黎窮雁就在龍牙谷。然而到此一陣翻天覆地。赫然發現自己早前安排在此的下人均被黎窮雁換成了他專挑的侍女。於是一頓嚴刑拷打。終於有人道出:王妃確在谷內。
眼下。南樓正廳坐南朝北的狐皮榻椅上。左龍淵霸氣而坐。手扶石刻休書。面色陰沉慍怒。深邃的眸子緩緩抬起。落向將將進門的黎窮雁和伊薇身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阿左來了。」黎窮雁淡淡一笑。眸光嫵媚。於進門前再度摟緊了伊薇。此番愈發放肆地捏了捏她的細腰。謔笑道。「還不與六王爺問聲好。」
伊薇表情苦澀。低垂腦袋逕自掙扎黎窮雁的禁錮。卻不敢抬頭看一眼左龍淵。唯恐迎上他心痛目光。便愈發要難堪又難過得欲哭無淚。
「窮雁。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放開她。」左龍淵不理會黎窮雁的瘋言瘋語。只英眸咄咄、口吻陰沉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所謂「放開」。亦不止區區眼下那不識相的妖爪子。
黎窮雁輕笑。笑裡透著譏誚挑釁:「阿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是先抓到。就意味著得到。而是要看誰。抓得更緊。」說話間。拉過伊薇的手。緊緊拽著揚起在左龍淵面前。不顧伊薇吃痛呻吟。小臉急成緋色。
左龍淵一手握拳。手下的幽藍綢緞被勁力扯皺。另一手則灌注力道赫然抬臂。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卻襲來無比霸道的怒氣。氣成一股。直擊黎窮雁緊扣伊薇的手腕。
伊薇驚呼。力道來得猛烈。幾乎可以看到泛出金光的氣流。柔髮衣袂被吹拂揚起。然明明受氣流擴散所襲。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因左龍淵控制得恰到好處。不忍傷了這大呼小叫的笨女人。
而黎窮雁則不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躲不閃。生生被那一股力道擊中。頓時受力踉蹌後退。手臂上鮮血橫流。浸染了一大片幽藍衣袖。舊傷加新傷。痛到骨髓。卻面不改色。
左龍淵更怒。眸光一寒。沉聲問:「為什麼不躲。」
「就你這點小力道。何須躲躲閃閃失了男子風範。」黎窮雁低低嘲笑。嫣紅的唇溢出妖嬈。
伊薇大驚。卻不是為了妖孽竟然懂得「男子風範」。而是為黎窮雁這般冷笑嘲諷。正是企圖加深左龍淵的怒火。引得他再度出手洩憤。讓自己心安理得。讓左龍淵心痛更甚。
而左龍淵又豈會不理解他的自討苦吃。心下不願意讓他逃得安心。手上力道卻止不住地揮出。是怒到極致。才不管不顧。
於是黎窮雁又以血肉之軀生生受了他兩掌。直到妖媚唇瓣開出鮮艷欲滴的血花。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扶持身邊柱子才得以穩穩站定。卻也怪先前本就有傷在身。又耗氣過度導致體虛。受不住左龍淵三掌重擊。已經讓身上傷口盡數爆裂。落得遍體鱗傷、血跡斑斑。
此間。龍牙谷的下人欲上前阻攔。卻被黎窮雁揮手掃開。一來以他們微薄之力對抗左龍淵委實以卵擊石;二來。他黎窮雁不需要。
「你究竟要怎樣。」
妥協的。終是左龍淵。當然彼時呆愣了的伊薇已經被他圈入懷中。卻不看她也不問她。只逕自盯向黎窮雁。冷冷逼問。
「受你三掌。是希望能平息你接下來的怒氣。因為我要告訴你……」黎窮雁喘氣漸重。唇角笑意卻愈深。「我和薇薇。合血明誓。各自種下了各自的……情人血咒。」
果然。這話一出。伊薇陡然感覺箍在自己肩頭的手猛然一緊。五指狠狠掐入肉裡。然後身子被強拽過去面對那雙咄咄逼人的怒眸:「是真的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我當時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甚至都沒有反抗。」不等伊薇期期艾艾解釋不清。黎窮雁**來一句戲謔譏誚。在本就已經怒火中燒的左龍淵心頭又添了一把火。凌然目光赫然射向黎窮雁。
「所以你不能殺我。」黎窮雁卻笑得愈發放肆。笑得血淚縱橫。那淚。卻不知為何而流。是笑到了極致。還是真真苦澀無比。「即使把我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你也只能費心費力救治我。否則。奈何橋上。我便與薇薇攜手同行。而我知道。你斷不會捨棄大龍王朝。下來追趕我們。」
於是又是狠狠一掌。左龍淵怒而揮出。扼制了黎窮雁的冷笑。卻讓身旁的伊薇牽動血脈。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竟生生吐了出來。
原來血咒至深。連重傷也會牽累。而牽累多了。便會加緊血咒的牽繫。如此相輔相成。往後就算是黎窮雁心痛。伊薇也會跟著心痛。心繫愈深。解咒自然也愈難。
這一點。黎窮雁懂。左龍淵亦懂。便再也出手不得。橫抱起俯身吐血的伊薇。疾步往龍牙谷北樓去。
而黎窮雁手下的侍女。這才敢紛紛衝奔過去攙扶自家公子。卻再度被黎窮雁揮手散開。他頹然坐倒在地。唇角猶自勾起謔笑。卻因身心俱傷而泛著苦澀;從今朝開始。便是與左龍淵的徹底反目。先前的把酒言歡、月下簫琴。都隨風飄散如過往雲煙。留下的。不過是連皮帶肉揭開舊傷的痛徹心扉。而今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血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偏偏。無論生死。得意的都是自己。受傷的卻只有左龍淵。念及此。真真為他心疼。卻也不得不慢慢將他逼向無愛的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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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龍淵將伊薇重重丟到床上。眼底怒氣未消。更多的卻是心痛。
伊薇彼時已經緩了過來。可憐巴巴地抹去唇角血珠。瞅著左龍淵就像瞅著負心漢:「輕點放我你會死嘛。我被你打傷了耶。」
「別廢話。讓我驗一驗。他如何欺負你了。」左龍淵卻不由分說撲身下來。一把扯掉伊薇的鳳尾髮簪。散落一頭如瀑青絲。在他修長指尖挽出纏綿柔魅。然後溫暖大掌緩緩下移。再一把扯散她外袍腰帶。覆上胸前酥軟。揉捏的力度透著三分狠勁。
「你個急色混蛋。」伊薇驚得花容失色。叫苦連天。卻推不開他放肆的魔爪。「這算個什麼驗法。怎麼可能驗得出來。」分明是小別勝新歡。急於吃自己豆腐。竟然還找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然而深邃眸光凌然一黯。迷醉薄唇便狠狠貼了下來。不容伊薇再有掙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