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知道自己完蛋了。
往龍軍軍營裡飛的時候,伊薇覺得身邊那個皮膚黝黑賊頭鼠腦的飛行員顯然沒有來時那麼帥氣了,而只要一想到左龍淵那張緊繃的臉也許在降落的下一秒就雷霆猙獰,伊薇的小心臟便先她一步落地破碎了。
先前左龍淵忙於籌備飛箏隊應付議和一事,甚至都沒有計較伊薇的突然出現,但是,從看到伊薇一身污泥的出現,到伊薇對雲無痕出乎身份的關心,以及遇上風肖城後不該有的反應,伊薇很明顯地覺察到了左龍淵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最後回復風肖城的時候,不忘把伊薇拖下水,幾乎已經壓抑不了怒氣了。
所以,現在伊薇像個受審的犯人一樣,站在元帥大營內,面對坐在自己面前的左龍淵,低垂著頭,答不上話來。
「怎麼,不說話就代表沒事了?」左龍淵訓話的時候故意不遣走親信將領,搞得站在一旁裝挺屍的將領和伊薇都萬分尷尬,但是左龍淵看得很滿足,「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就憑你一個人,能夠跑來南疆。」
裝啞巴……
「說吧,誰帶你來的?」
繼續裝啞巴……
「滄葉寒?」
繼續……貌似帶著酸味的火焰越燒越旺了,急忙回答:「不……是慕容甄。」
「甄兒?」自己的女人,左龍淵倒是叫得親切,「她人呢?」
「在邊鎮客棧。」
「那你怎麼會一個人遇上無痕?」
「我,我被追殺,他救了我。」
「這麼巧。」吃醋較勁的男人往往不會抓重點。
「嗯。」
「等等,追殺?誰追殺你?」終於折回重點了。
「是我們楚家的聚寶盆啦,被奸人搶來搶去,最後落到我手上。」
「你也是奸人之一吧?」
「哪有人這樣罵自己髮妻的?」
「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我不稀罕。」
「再說一遍!」
「王爺請息怒。」一邊的將領們終於忍不住出聲,為了避免王爺的火殃及他們這些池魚,不得不輕聲奉勸以示自己無辜的存在。
左龍淵看著伊薇越來越低的腦袋,嚥下這一口氣,卻又冒出了另一座休眠火山:「你和風肖城認識多久了?」
「啊?」伊薇抬眼,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複雜萬分,「不……不是很久。」
「不是很久,感情倒是不淺嘛。」
「啊?」伊薇抬頭,這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自己和風肖城不共戴天、無視穿越的仇恨,豈是他一個古董懂得?
「啊夠了嘛?」左龍淵很不滿意伊薇貌似裝傻的語氣詞,「在夢裡聲聲呼喚他的名字,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話,儘管扯給本王聽吧。」
「啊?」這一回的「啊」,不是伊薇掩飾,而是真的覺得詫異並且詭異,自己什麼時候呼喚「風肖城」這個殺千刀的了?
伊薇的表情告訴左龍淵她很無辜,左龍淵沉下怒氣,恢復一臉冷峻,向她解釋道:「在你發燒那晚,我親口聽見你的夢囈,所以叫無痕查了風肖城這個人。」
這話雷得伊薇幾乎吐血,枉雲無痕聲聲稱讚王爺英明調查風肖城這個小混混,枉自己以為左龍淵知道了自己和風肖城的什麼隔世仇怨,原來的原來,不過是王爺小心眼,吃了王妃夢裡喊別的男人的醋。
想到這裡,伊薇突然很不爭氣地笑出了聲,儘管笑容苦澀無比,但在左龍淵看來,卻是諷刺萬分。
於是因為這一笑,伊薇被左龍淵賜予了一頂軍帳,六名貼身守衛嚴管,不得踏出龍軍駐紮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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