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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一十七章 轉入防禦 文 / 秋一秋

    這時日本的大本營才意識到上海戰事,正在發展成為一場超級大會戰,日軍原先規劃的上海派遣軍兵力,根本不足以擊敗華軍,於是日本參謀本部在九月十一日決定,對上海派遣軍進行大量增兵,正式組成上海派遣軍戰鬥序列,調動日本第857章,而共同抵禦外侮的作戰情景。上海的戰事,已經融合了華夏所有軍民的血淚、力量與注意力。

    日軍援兵抵達上海戰區,在沿江寬廣的戰線上全面登陸,戰局急轉直下,從8月下旬起直至9月中旬,第857章團軍各師與敵在潘涇河附近淑裡橋一帶激戰,雙方損失慘重。

    17日,第857章團軍;zy作戰軍司令官朱紹良,轄第857章團軍及157章團軍及新編成的薛岳第857章團軍。

    左、中、右三路華夏軍兵力已近70萬,在日軍面前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攻陷寶山的日軍第857章的漢陽造,19師不但沒有鋼盔,連雨衣也沒有。下雨天,官長打雨傘,士兵戴斗笠。一馬平川的戰地全靠工事隱蔽,日本軍修工事用坦克履帶來回壓,壓出一道戰壕。還有鑿坑機,既快又結實,而華夏軍隊只靠鐵鍬。還有通訊聯絡,日軍為指示炮轟目標,常用系留汽球,可華夏軍隊連夜間站崗喊口令都解決不了,他們奇怪:日軍陣地為什麼夜間接崗聽不到口令?這個謎後來才解開。在打掃戰場時,有個華夏士兵在日軍屍體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玩意兒,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幾個華夏兵都覺得稀奇新鮮,有一個膽子大一點的,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這小玩意兒居然發出了響聲。他放進嘴裡一吹,像清麗悅耳的鳥鳴!這下子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鐵皮做的小玩意兒是交接崗用的口哨,怪不得他們常在夜間聽到日軍陣地上的鳥叫,日軍兵站崗不喊口令!

    日本人按照自己的可是德國人光是從地理書上知道長江入海口是水網地帶,他可能不知道水網地帶上修築了四通八達的公路,他難道不知道重火器的射程足以威脅這一片水網地帶上沿江及江岸附近的不少重要據點?

    上海戰場的西邊有一道當時華夏最具規模和花資巨大的國防戰線,它從杭州灣北岸的嘉興開始,經蘇州、常熟到長江南岸的福山,又稱「吳福線」。被日本人稱為「興登堡防線」的這道國防工事也是在德國人的建議和策劃下興建的,可最終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自然,按照德國顧問的建軍目標,用德式裝備和德國式的訓練方法訓練的一些「精銳部隊」,雖然素質相對要高一些,可是照搬照套的全盤西化,也不符合華夏的國情。比如德國顧問強調,步槍絕對不能打飛機,於是日本飛機超低空在頭上扔炸彈,華夏兵只能縮著腦袋等待挨炸.

    華夏軍隊像一個拼湊組裝的畸形人,靠外國人的腦袋指揮,用自己的腿走路。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曾在華夏戰地採訪的美國《時代》雜誌記者西奧多?懷特對安娜?雅各布道:「蔣光頭以為自己是第857章合,倖存者們在軍旗前舉行宣誓,並向天皇所授的軍旗告別,以表示誓死的決心。這種形式莊嚴而肅穆。

    這是一種訓練。訓練有素的軍隊是有戰鬥力的軍隊。如果將華夏軍與日軍作一番綜合素質的比較,那麼,無論軍事技術、紀律性及吃苦耐勞等方面特別是訓練水平,日本兵都比華夏兵強。參戰者們普遍認為:兩個華夏兵頂不過一個日本兵。有的說,就軍事技術而論,三個華夏兵也打不過一個日本兵。

    確實,華夏兵中,特別是一些雜牌部隊和以後增援的新兵,不少人沒有受過訓練,有的是剛征來的壯丁,連槍也不會放!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也創造了不少奇跡。當然,代價是巨大的。

    反包圍的楊行之戰浴血了半個月。

    華夏軍隊第857章符號,可是一無所獲,只在一些日兵衣內發現一方白布,上有「南無阿彌陀佛」的毛筆字,還有兩面白底旭日的日本軍旗。

    還沒有打掃完戰場,日軍的炮火又開始發瘋般地射來,接著大隊步兵朝1營衝來,1營傷亡大部。師長即令1團主力逆襲,1團1營2營從左右兩翼向日軍包抄,頑強的日軍拚命抵抗,華夏軍隊前仆後繼,最後把殘敵*進了一居民家。

    日軍憑借門窗阻擊。2連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都被擊退。營長發火了:「用火攻!」

    火點著了,日軍拒不投降。燒了半個多小時,煙火中發現重機槍2挺、輕機槍5挺、步槍30多支,還有一堆焦屍!

    在第857章中一切力量來救國。目前的國難與以前不同,敵人步步進*,非將我亡國滅種不止。所以目前應付國難,不是暫時而是持久的,不是局部而是整個的。各界後援會是包括全市農工商學370萬全體同胞,取一致行動,努力於救國工作,並望人人本著自愛愛國,自救救國的精神,以挽救國難。」

    大會通過了組織綱要,確定了「作抗敵後援,共謀完整國土,復興民族」為宗旨,推選了121人為執行委員,組織執行委員會。監察委員25人,組成監察委員會。推出35∼45人,組成常務委員會主持日常工作。

    2,000多人的口號呼喊出了同仇敵愾的心聲:

    「一致抗敵!」「肅清漢奸!」

    愛國的熱情像野火春風燃遍了大上海。在抗敵後援會的旗幟下,各系統各部門分工成立了專門的委員會:童行白為主任委員成立了宣傳委員會、沈怡任了技術委員會主任、顧馨一為糧食委員會主任、組織委員會主任是姜豪,專門籌集抗敵經費的是杜月笙為主任的籌募委員會、錢新之任供應委員會主任,任務是慰勞抗敵將士,還有顏福慶當主任的救護委員會、社會局長潘公展為主任的救濟委員會、公用局黃伯樵當主任的交通委員會等等。

    「八·一三」上海戰事爆發,全市民眾真正做到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抗敵後援會為了集思廣益,出謀劃策,研究處理各項問題,又成立了一個設計委員會。設計委員會委員都是抗戰領袖及各界名流,他們是:沈鈞儒、郭沫若、楊德昭、彭文應、林康候、鄒韜奮、吳經熊、王造時、錢俊瑞、章乃器、史良、胡愈之、錢亦石、沙千里、李公樸、馮和法和左舜生。他們的任務是組織各種專門人才,徵集民眾對各方面的意見建議,為各方面設計並答覆各種問題和咨詢。8月23日成立當天,就面臨著一大堆緊急事項:是否需要設立中立區,如何防止外匯流失,如何維持生產,如何維護後方秩序,如何維護戰區教育,如何節省汽油等。年逾花甲的沈鈞儒是這個委員會的主任,他德高望重,髯鬚半白飄飄垂胸,作為「七君子」之一的沈老,為抗戰不怕吃苦,每天中午,抗敵後援會zx團成員以及各委員會的負責人在國際飯店舉行工作聚餐會,大家邊吃邊談工作,相互協商,分頭負責,完全是戰時作風。上海市長俞鴻鈞也時常來國際飯店參加中午聚餐的zx團會議。這個官方批准的上海最具聲勢和權威的民眾團體是萬眾一心的象徵。

    在「抗敵」的大旗下,上海的男女老少,匯聚成了浩浩蕩蕩的鐵流!

    上海市地方協會會長杜月笙毛遂自薦擔任抗敵後援會籌募委員會主任。這是一個責任重大的職務,以「地方領袖」自居的杜月笙要顯示一下他的威望。

    他很自信,也很自卑,他道:「我原來是強盜扮書生,現在是蚯蚓成了龍,在社會上有地位了。」這個擺水果攤出身的阿混是靠黃金榮的栽培才羽毛豐滿的。在一般人眼裡,他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菩薩不像菩薩的魔怪。有人說他「三頭六臂」,一個頭長一張笑瞇瞇的紳士白臉,另一個頭長一張紅彤彤的官員虎臉,還有一個頭是青面獠牙的幫首凶臉。六條手臂分別握著刀槍、煙槍、賭具、官印、算盤和賬本。他靠結交軍閥、官僚、政客壯大勢力,他販鴉片、開賭局、敲詐勒索,他也講積德行善慷慨助人,甚至,在外國侵略者面前,還有不屈的愛國義舉。

    個性複雜的杜月笙是舊上海光怪陸離的縮影,他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搞募捐他有經驗。早在1924年,齊燮元和盧永祥兩個軍閥在上海附近打仗,四鄉居民流離失所。杜月笙別出心裁地參加了一些慈善團體的救濟工作。沒有錢,他指使爪牙拿著捐簿到商店工廠一家一家強征硬募,憑「杜月笙」三個字,誰敢說個「不」字。

    杜月笙成了「大善士」。此後,凡有天災兵禍,他便熱心「善舉」。在上海大肆募捐,這類無本生意,有名有利。

    有一年四川遭水災,杜月笙主持募捐救濟,他親自登台進行賑災義演,他能唱京戲,他和王曉籟、張嘯林登台客串,杜月笙扮演黃天霸,他雖然愛看京劇,小老婆姚玉蘭又是京劇名角,但杜月笙唱得不行。他有一副精緻的行頭,他的服裝道具精美豪華,他的票賣十元一張,比梅蘭芳的票價貴一倍。但杜月笙是「義演」。為了響應「航空救國」的號召,杜月笙買了一架法國教練機送給上海飛行社。不久孫桐崗從法國學航空回來為國效勞,杜月笙又買一架送給他。這兩架飛機,名「月文」號和「月輝」號,望著一個「月」字,杜月笙喜氣洋洋。

    最出風頭這一次是全民動員,聲勢和規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特別是募捐的意義,不是救幾個難民,救一個上海,這次是「救國」!

    杜月笙立即召集籌募委員會的人開會,確定捐款定名為「救國捐」,由銀行或錢莊代收,所捐款項,全部公佈。所得捐款,全數匯呈軍事委員會統籌支配。凡捐2,000元以上者,可照捐款的人意志使用。捐款1,000元以上的,由上海抗敵後援會發給褒獎狀;3,000元以上的,由上海市zf發褒獎狀;5,000元以上的,呈請國民zf頒給褒獎狀或榮典。

    辦法一定,杜月笙立即在報紙上刊出大幅廣告:「抗敵後援會籌募救國捐」十個字赫然醒目。

    和廣告一起刊登的,還有捷足先登的近300人的捐款人名單。這些聞風而捐的市民,多者五元十元百元,少的一角二角伍角。施修德先生捐助的,是五百瓶擦槍油。

    「八·一三」滬戰爆發!杜月笙立即奮起。當天,他就發出緊急呼籲:

    血在沸騰,心在亢奮,耳聽著隆隆的炮聲,眼看到熊熊的火焰,全面抗戰禦侮的戰爭開始了。這正是我們毀家拚命、為國犧牲的時候。親愛的同胞們,再不要遲疑,肩負起籌募救國捐,接濟前方忠勇戰士的偉大光榮的責任來!

    持有金銀戒指、飾物、器皿、貨幣的人們,請快快捐送南京路老鳳祥銀樓、法大馬路寶盛銀樓或小東門九霞銀樓代收。

    持有現幣的人們,盡量捐出現幣來,固然很好;假如手邊現幣不多,能夠拿出zf公債、銀行存單或者開發銀行支票充作捐款,也無不可。

    在各銀行、錢莊休假期間,《時事新報》、《大晚報》、《申報》、《新聞報》、《時報》、《民報》、《大公報》、《立報》、《華夏日報》、《神州日報》等報館,均可代收救國捐款及物品。

    把國當家的上海民眾,以空前的熱情獻出自己的一切!

    8月16日和17日,捐款千元以上的團體和個人不少。上海地貨同業公會捐1,000元,中南銀行全體同仁捐了5,400元,上海棉花行同業公會捐15,住在租界裡的上海人,雖然馬路上燈紅酒綠,無線電台仍然播放輕柔溫馨的夜曲,但黃浦江北岸的炮聲清晰可聞,戰火燒在每一個人的心裡。住在法租界福煦路明德裡的全體住戶,自動發起戶戶捐款行動,各住戶、房客,以及男女傭僕,一起慷慨解囊。有一位小姐捐出了金戒一隻,總共捐款620.35元。拉都路明霞屯的住戶,自動集資了44元,派人送到《申報》館,請報社轉交給浴血的將士。明霞屯共十多戶人家,其中三四家小康住戶卻分文不出,這44元錢數量不多,可全是女傭和車伕們的血汗錢!

    8月中旬,抗敵後援會調查了571戶人家,得知捐款5元以下的有406戶,占70%。杜月笙感慨地道:「民眾不富,但愛國熱心高漲!」

    上海國醫(中醫)藥團體同仇敵愾,他們組織了中醫藥界救護團奔赴戰場救死扶傷,在全行業掀起捐款獻金活動。第一天共捐紋銀100兩、現洋200元、銀盾56兩。國醫團體呼籲夫人小姐迅將金銀飾物及現洋硬幣全力募捐,共赴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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