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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章 血染長城(一) 文 / 秋一秋

    對於李衛東的人事安排,何應欽則一竿子把他踢到了非蔣非張的宋哲元的二十九軍做監軍。

    宋哲元1926年任國民軍北路總指揮、西路總司令,先後在南口、多倫等地指揮所部對直奉聯軍和晉軍作戰。

    並於1926年9月17日五原誓師後,參加北伐戰爭,任國民軍聯軍北路軍總司令兼暫編第1師師長、國民gm軍第2集團軍第4方面軍總指揮。

    1927年11月任陝西省zfzx。1930年蔣馮閻中原大戰中,任馮玉祥軍第4路總指揮。戰敗後馮玉祥餘部退居晉南地區。負責北方軍事善後的張少帥將其整編,該部縮編為陸軍第3軍,下轄3個師,宋哲元任軍長,歸東北軍序列。

    1931年6月,宋哲元部整編為國民gm軍陸軍第29軍。九一八事變爆發後的第三天,宋哲元即率第29軍全體官兵,向全國發出「抗日通電」,堅決表示:「哲元等分屬軍人,責在保國。謹率所部枕戈待命,寧為戰死鬼,不作亡國奴,奮鬥犧牲,誓雪國恥。」

    因為宋哲元屬於馮玉祥的西北軍,何應欽的本意是想給東北軍出身,現在掛著蔣系的李衛東製造點麻煩。

    可是熟知歷史的李衛東卻知道,宋哲元和張治中從骨子裡痛恨小鬼子,和他一樣屬於熱血將軍,而且該部也是此戰役的中流砥柱,所以不但沒反對,而且帶著自己的衛隊,馬不停蹄的去追趕二十九軍去了。

    這個時候,二十九軍已擴編為三個師。軍長宋哲元,副軍長秦德純,參謀長張維藩,總參議肖振瀛,第三十七師師長馮治安,轄第一○九旅旅長趙登禹,第一一○旅旅長王治邦;第三十八師師長張自忠,轄第一一二旅旅長黃維綱,第一一三旅旅長佟澤光;暫編第二師師長劉汝明,轄第一旅旅長李金田,另還有一個特務團,全軍約3.4萬人。

    但裝備還是很差,全軍只有野炮、山炮10餘門,重機槍不過百挺,輕機槍每連只兩挺,步槍多為漢陽造、三八式,還有一些毛瑟槍和土槍,許多槍都沒有刺刀。按老傳統,每一士兵有一把大刀。

    二十九軍各部奉命開赴通州、三河、玉田一帶集結待命,三十八師除第二二三團一、二營隨同宋哲元留在張家口外,其餘部隊全部開拔。這是張自忠第一次同日軍交鋒。他在陽泉召集三十八師營以上軍官開會,作戰前動員。他慷慨激昂地說:「日本人並沒有三頭六臂,只要我們全國.軍民齊心協力,與日寇拚命,就能將日寇打出華夏去。國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為國捐軀,重如泰山。」

    他要部隊特別注意兩點:第一,與當地老百姓打成一片,不動老百姓一草1月20日前後,二十九軍完成在通州一帶集結。華北當局對抵禦日軍沒有具體作戰方案,二十九軍遲遲得不到具體指示。及至承德失陷後,華北當局才急急忙忙命二十九軍赴冷口策應萬福麟部作戰。

    宋哲元命張自忠為二十九軍前線總指揮,馮治安為副總指揮。全軍按三十七師、三十八師、暫二師序列向冷口推進。

    不料此時萬福麟部已退到喜峰口,日軍跟蹤追來。鑒於敵情變化,何應欽又令二十九軍迅速趕至喜峰口阻敵,冷口防禦交商震第三十二軍接替。

    如果說以3月4日.日軍佔領熱河省會為熱河抗戰戰役第一階段的分界點,那麼也以4日.日軍第14旅團米山先遣隊搶佔了冷口作為第二階段長城抗戰的時間起點。

    長城抗戰也主要有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從3月5日開始,日軍向長城各口大舉進犯,華夏駐軍開始了頑強的抵抗,激烈的陣地爭奪戰一個接著一個。也就是說在張少帥還在任期間長城抗戰就已經開始了。因為日軍在追擊潰敗的東北軍時並沒有在長城腳下收住腳步,先遣部隊幾乎都沒有等到後續部隊到來,就開始向長城的各隘口發起了攻擊,守軍按照熱河戰役開始前的部署把守關口,給予了日軍「九一八事變」以來最沉重的打擊。

    萬里長城一直是華夏的象徵,也一直是華夏人的驕傲。我們稱讚它時不惜溢美之詞。它起伏於萬山之巔,磅礡雄偉。它是人類建築史上罕見的古代軍事防禦工程,它凝聚著華夏民族的血汗和智慧,它也記載著華夏民族的苦難與艱辛。從1644年清兵入關,將近280年的時間,長達6000多公里的長城靜靜的橫亙在北方遼闊而又貧瘠的那片國土上。

    隨著冷兵器時代的遠去,火器時代的到來,長城已經漸漸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但是,當日軍在華夏的土地上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瘋狂侵略的緊要關頭,長城又再次以它老邁的軀體成為華夏人民抗擊外辱的堅強屏障,長城關隘再次響起一曲曲悲壯的英雄讚歌。

    長城保衛戰開打的第一仗是在唐山市東北的遷安縣以北的冷口關。3月4日,日軍第14旅團先遣隊一路追擊而來搶佔了冷口關。張少帥急令負責唐山和秦皇島防禦的第二集團軍司令兼32軍軍長商震派兵奪回冷口關。商震所屬部隊139師接到命令急忙從秦皇島市西面的盧龍縣趕往冷口關以南的遷安市建昌營鎮。

    從建昌營到冷口關現在有一條s252道通過,可北去秦皇島的青龍縣。139師師長黃光華,安徽鳳陽人,保定軍校二期畢業,一直是商震商震的32軍原屬晉軍,但是一直被邊緣化。一氣之下脫離了晉軍投靠張少帥並開赴抗日前線,才使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黃光華的139師其實只有4000餘人,1933年2月在熱河抗戰前為擴大聲勢,將前線參戰各獨立旅皆擴大為師級番號,前面提到的開魯駐守部隊崔興凱也是這時被任命了虛名的軍長,真正的59軍軍長和59軍都在綏遠呢。

    黃的部隊在到達建昌營之前已有前哨打探得知日軍先遣隊大約不到1000人,於是電告商震請予指示。商震命令,奪回冷口關!從建昌營到冷口關不足5公里,冷口關兩邊的山勢比較平低,日軍先頭部隊追趕而來時沒有攜帶任何可用於修築工事的物資,加之趕得太急需要歇息,也沒有想到華夏軍隊這個時候還敢主動向他們主動發起攻擊。

    6日夜正當日軍晚飯時分,黃光華命令所屬第717團向毫無防備的日軍發起攻擊,官兵們一陣衝殺,日軍倉促應戰,但見華夏軍隊各個凶神惡煞般,手榴彈炸向遠處,大刀砍向近處。日軍只得四處逃散,兩小時激戰後,冷口關又回到了華夏軍隊的手中。這是長城保衛戰的第一仗,也是華夏軍主動出擊的第一仗。

    在說第二十九軍這一邊。

    宋哲元即命趙登禹一○九旅先頭出發,奔赴喜峰口,其餘部隊跟進。準備策應喜峰口作戰。

    3月7日,張自忠與馮治安抵達遵化三屯營,這裡距喜峰口30公里。張自忠便將前線指揮部設在這裡。

    前線指揮所住下以後,張自忠、馮治安、趙登禹等立即研究對敵作戰計劃。

    張自忠對大家說:「我們二十九軍苦苦練兵是為了什麼,為了作為一名華夏軍人,保衛祖國,英勇殺敵。現在是我們報效祖國,誓雪國恥的時候到了。要打仗就難免會有犧牲,我認為人生在世總是要死的,打日寇為國犧牲是最光榮的。只要有一兵一卒,我們也要決心與日寇血戰到底。我們二十九軍的軍官,大家都要有這個決心。」

    馮治安道:「對,我們應該不怕犧牲,英勇殺敵,打出我們華夏軍人的勇氣和骨氣來。」

    趙登禹道:「我們要讓日寇知道,華夏軍人是不好惹的,尤其是咱們二十九軍的全體官兵,沒有一個孬種!」

    恰在此時,衛兵來報:「李衛東將軍求見。」

    張自忠對於李衛東已經仰慕已久,今日見他來到喜出望外,立即出門迎接。

    兩人寒暄後,趙登禹突然發難道:「李將軍可是替蔣先生與何主任來監軍的吧?」

    李衛東笑道:「非也,我是來上陣殺敵的。」

    趙登禹道:「就一個衛隊,怎麼與李衛東一指喜峰口道:「那就請趙旅長借我一團人馬!」

    這喜峰口,位於河北省遷西縣燕山山脈的中段,是萬里長城的一個重要關隘,也是塞北通往平津的交通要衝。這裡山屏聳秀,層巒疊嶂,險山深谷,絕壁危崖,構成天然之險。沿山嶺脊背而修築的萬里長城,依勢蜿蜓,華北賴以屏障。往東是臨近遷安的冷口,往西是鐵門關、羅文峪、馬蘭峪,再往西便是古北口。這些都是長城通往關內的要塞。如果這一線失守,整個華北,便暴露在敵人的威脅之下,無險可守了。

    根據我軍所獲情報,進攻喜峰口的日軍,為獨立混成第十四旅團,旅團長服部兵次郎少將、第八師團第四旅團,旅長鈴木美能少將,加上偽軍一部,總兵力約三萬人。

    張自忠行率部剛剛抵達三屯營,前方便傳來一連串不利的消息,首先是在熱河凌源、平泉一帶被日軍擊潰的萬福麟部,本來應退守冷口,但該部經日軍打擊後,士氣低落,潰不成軍,倉皇向關內逃竄,已完全失去再戰能力,他們不向冷口撤退,卻從喜峰口潰退入關。沿途所見,儘是萬福麟潰散之兵。日軍尾隨追擊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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