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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活著的證據 文 / 秋一秋

    日本陸軍省與參謀本部害怕蘇聯人參戰,不願擴大影響,限制東關軍對齊齊哈爾江橋前線增兵,但是如果不增兵,戰事將會無限期拖下去,現在關東軍被李衛東折騰的,連一件棉衣都沒有,要是到了三九天氣,那不用打了,天寒地凍,也得叫關東軍全軍覆沒了。

    為了增兵,本莊繁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取得日本民眾支持。套用中村震太郎的事,照葫蘆畫瓢,再來他一回,可是,這馬占山在齊齊哈爾,中規中矩的,根本就沒殺日僑一人,根本就沒給本莊繁機會。

    馬占山不給機會,那就自己給自己機會吧。

    本莊繁給東京發電:「大日本駐黑龍江省領事館領事清水八百一,在齊齊哈爾失蹤,可能被華夏人殺害。」

    聽到外交官遇害,日本全國憤怒了,報紙、電台首要新聞全是清水領事被殺的消息,學校、機關到處喊的是增兵、增兵,為清水領事報仇。

    日本駐齊齊哈爾領事館向黑龍江省政府提出外交照會:日本領事清水八百一,在齊齊哈爾城內失蹤,日本政府就此事提出強烈抗議。要求華夏方面解釋清水問題。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殺害外交人員是大忌。張少帥怕引起國際爭端,致電馬占山詢問真相。馬占山回電說:我們絕對沒有動過清水一根毛,這是日本人搞的陰謀。

    說是這麼說,可是,駐齊齊哈爾日本領事館硬說這人沒了,是在你們地面沒的。你也真沒招。

    馬占山立即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

    馬占山一臉愁容,道:「這事很明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顯著,是日本人整事兒。可是,咱們也確實說不出清水這小子的去向。這事弄不好,就又讓日本人佔著理了。他們一得把,國際輿論就不好交代了。大傢伙看看有招沒有?」

    城防司令樸炳珊道:「自從抗戰打響,日本領事館、滿鐵株式會社及日本僑民,我都安排了監視。據觀察,清水八百一應該是躲藏在滿鐵株式會社的四樓。」

    馬占山道:「可有證據?」

    樸司令道:「滿鐵四樓,只有一個小房間,其實只是個瞭望哨。這裡沒有取暖設備,不能住人。可是,自從清水失蹤後,這間房子裡夜間也有了燈光,雖然擋了厚窗簾,但燈光也看得出來。」

    馬占山道:「咋整?怎麼辦?」

    有人說:「闖進去,把清水掏出來。」有的人說:「那四樓沒有暖氣,定是用電取暖,斷了電,把這小子凍出來。」有的說:「派個高手爬到樓上,將清水掏出來。」

    馬占山一個一個搖頭:全不行,全是劣招。

    大伙乾瞪眼兒,想不出一點辦法來。

    回到官「嗯,小鬼子真是陰損,把你整下去了,現在又整我了,整出這麼一招,太歹毒了。老弟,你可有辦法?」馬占山問道。

    李衛東道:「這事,你的求我們家海倫和周瑾。」

    馬占山不解道:「什麼意思?」

    李衛東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飯後,瑪加麗達,科涅庫娃,周瑾和海倫來到滿鐵。瑪加麗達,科涅庫娃道:「我們蘇聯有一批貨給滿鐵加工,可是產品質量不合格,要求賠償。」

    滿鐵的人說這麼的,瑪加麗達,科涅庫娃說那麼的,各說各的理,誰也不服誰。其實這是李衛東的設計,在拖延時間。因為此時小鬼子不敢得罪蘇聯人,不能跟他來橫的,只得好言相對。

    瑪加麗達,科涅庫娃跟日本人一來一往的交涉,周瑾和海倫耳朵卻聽著外面的動靜。他知道一個道理,懶驢屎多,閒驢尿多。如果清水八百一確實是在樓上,中午飯後早晚他得下來排尿。

    常言道:活人能讓尿憋死,真是不假。清水天天囚犯一樣一個人呆在個小冷屋子裡,越閒越來尿,越冷尿越多,真的來尿了。尿這東西,你越憋它,它越來勁兒。

    清水八百一急匆匆下樓,急匆匆如廁。

    清水領事哪裡想到,海倫和周瑾聽到聲音也進了所裡,蹲上位置,藏在間裡,準備好了相機。就在清水起身時,記者的特殊相機,搶下鏡頭:清水八百一領事正在撒尿。

    第二天一早,齊齊哈爾街上報童就歡實上了,「新聞新聞,特大新聞!清水領事死而復生!清水領事死而復生!」

    接著,哈爾濱、北平、上海,巴黎、紐約、倫敦,全是清水領事死而復生的消息。

    馬占山回電張少帥:清水八百一還活著,能吃能喝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報紙上有為證。

    清水領事被害事件炒得火熱時,關東軍又向陸軍省、參謀本部提出增兵。這回陸軍省與參謀本部沒有表態,他們也不好表態,不許增兵是天皇的意見,,不增兵陸軍省與參謀本部的大腦袋就得下台,弄不好又要發生兵變,左右為難。陸軍省與參謀本部,採取了「沉默是金」,你本莊繁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於是本莊繁重拳出擊,開始對大興、三間房大舉增兵。奉天關東軍司令部召開最高級會議,討論黑龍江省局勢。

    三宅參謀長道:「錦州李衛東的部隊,有可能反撲,與黑龍江省夾擊,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本莊司令官道:「李衛東已經被特務陷害,被張少帥撤職,現在他已經指揮不了東北軍獨立第一師了,這三宅道:「如果沒了李衛東獨立第一師的威脅,我們兩個師團的兵力,三五天就能解決黑龍江的問題。」

    卻說,李海青見到張錫武,得了張錫武的隊伍,一下子有了大隊人馬,李海青又招來到肇州人馬,兩下合兵一處,真的壯大起來。打出抗日義勇軍旗號。

    肇州縣長見李海青已經成了氣候,送來糧食、軍衣,表示慰問。

    李海青再次去見韓玉祿,韓玉祿說:「抗日義勇軍這旗號,中,李大當家的,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幹,但是,咱可有言在先,咱是獨立旗號,不跟官軍一夥。」

    李海青、張錫武、韓玉祿的隊伍一路西行,趕奔大興戰場。行至安達,尖兵見到草原上有幾個衣著怪異、鬼頭鬼腦的人用望遠鏡張望,還架著一挺「機槍」。尖兵包圍上去,抓來一問,是日本科學家,那「機槍」原來是三腳架。

    張錫武說:「什麼他娘的科學家,全是特務。斃了,斃了。是日本人就斃。」

    韓玉祿制止張錫武,對日本人說:「科學家回你們日本科學去,這裡是華夏,不許你們亂挖亂找。」

    新帶國太郎教授看到這陣式,急忙掏出名片遞上,說:「我們是非武裝人員,是科學家,我叫新帶國太郎。」

    李海青說:「分不清是什麼狗什麼狼,看你們一個一個戴著眼鏡,挺大歲數,不殺你們,趕快回去。滾!」新帶國太郎見保住了命已經不錯,不敢說話,乖乖逃走。

    臨走,張錫武扔下一句「再讓我看到你們,就祭旗。」

    新帶國太郎嚇出了苦膽,回到江橋鎮,對橋本六郎說:「這些華夏人確實是野蠻人,要殺我們,還說什麼『祭旗』,什麼是『祭旗』?」

    看科學家嚇成那樣,橋本也覺得好笑,說:「地質學家,祭旗可了不得,就是把活人的心肝挖出來,祭祀軍旗。你可再也不要招惹他們。」

    經橋本這麼一嚇,新帶國太郎想,大興一時也打不下來,華夏人太可怕,到處是抗日的人。連忙收拾東西,帶人回奉天了。新帶國太郎倒出來的房子,成為橋本旅團參謀休息室。

    因正面攻擊屢屢失敗,日偽軍兩千人,在林原繁大佐率領下,繞道景星縣,從西側偷襲我軍。而李衛東早有防備,獨立第一師邱歌團正在這裡張開口袋,就等待日本人進來。

    林原繁大佐偷偷摸摸繞到景星,這裡的黎明靜悄悄,林原大佐大喜,命令加速前進,攻擊華夏軍隊側背,切斷補給線。

    突然槍聲大作,邱歌團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林原繁大叫中計,命令部隊收攏,集中火力突擊。從華夏人的槍聲中,林原斷定,對面阻擊的不過是一個團林原大佐的命令剛剛下達,自己身後猛然響起劇烈的爆炸聲。

    原來是邱歌率部襲擊了林原部隊的後方。邱歌看似白面書生,卻身手如虎,日軍的輜重部隊哪是他的對手。略做攻擊,邱歌的兵就將日軍後路完全切斷。林原繁心中叫苦:本來是想切斷華夏人的後路,自己卻反倒讓人家斷了後路。林原大佐慌忙撤退。日偽軍被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擊退林原部隊,邱歌繳獲一批武器和物資。在奉天鏖戰的時候,邱歌腿部已經負傷,這回又中了子彈,又是帶傷堅持到戰鬥結束。

    此戰日偽軍被擊斃一千三百多人,日軍再也不敢組織大規模進攻,只好等待江河封凍,用重武器通過江河泥淖參加戰鬥。

    大興之戰,日軍傷亡極大,預備役轉來的在鄉軍人遺體不斷運回奉天、吉林、大連、金州。家屬認為,戰死的親人是大大的英雄,家家大*大辦,吹吹打打,哭號之聲彼伏此起。本莊繁覺出這樣下去,影響太壞,不但弄得人心惶惶,還暴露了關東軍的無能。於是告訴多門二郎:以後戰亡者就地火化,戰事停止後再統一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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