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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招接一招 文 / 秋一秋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正文,敬請欣賞!董佳玲的屍體,被抬回了省政府的辦公大樓的大堂裡,雖說馬占山知道這董佳玲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特務,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如今,嬌嫩的可人兒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怎麼能叫馬占山不傷心呢?

    今兒個一天,死的人太多,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趙仲仁,可是還是叫他跑了。若是洗清李衛東身上的嫌疑,唯有抓住這個趙仲仁。

    凌晨三點鐘,謝珂就安排人,匆匆把萬國賓給安葬了,這個時間下葬,有點不合規矩,但是為了避免下葬的過程中,在出現什麼麻煩,也只能如此了。

    劉雲醒來後,本來也要死要活的,可是被董佳玲一頓安慰勸導之後,也消停了下來,在萬國賓的新墳上,燒了些紙錢,跪地下磕了三個頭,就在董佳玲的陪同下,去了高家屯,繼續主持自救會的工作。

    張少帥一封電報,撤了李衛東的職務,林東河和天才等人,不服氣,決定聯名向張少帥發封電報,說道說道。

    李衛東對他們說道:「都消停消停吧,張少帥已經在暗中幫助咱們了,第一師師長並沒有換給外人,不是還在黃師長手中嗎,在黃師長手中,那第一師不是還是咱們的嗎?」

    林東河等人一聽,沒了脾氣,也不在鬧了。

    天剛剛亮,齊齊哈爾,日本領事館,會客廳。

    金副官輕輕的睜開了雙眼,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非常的沉,他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躺在日本人的踏踏米上。身上沒有一件衣服。

    一名日本藝妓正端一杯熱茶過來,跪坐在他的面前說道:「金先生,您醒了,喝杯茶,昨晚我們姐妹伺候的您舒服嗎?」

    金副官一聽暴怒了。他一巴掌打掉藝妓手裡的熱茶,大吼一聲道:「你給我滾!你這個小鬼子的b子,給老子滾。」

    藝妓嚇的,不敢在看金副官一眼,低著頭,退著走了出去。

    金副官穿好自己的軍裝,在外邊喊來自己的士兵,拿著槍,就衝進了清水領事的辦公室。

    清水吃驚地從寫字檯後面站起身。金副官大步跨到他面前,將****頂在他的頭上。

    清水並沒有慌神,十分冷靜。他冷冷地笑道:「金副官,你不要衝動。如果你傷害我,將引起兩國間重大爭端。這種責任,你沒有能力承擔。」

    金副官道:「你tmd的別跟我裝洋蒜。我不信日本人就不怕死!」

    說著話,金副官已扣動板機。****發出「卡嗒」一聲空擊聲。清水頓時臉色慘白。

    金副官開心地大笑道:「真要命的時候,你不是也哆嗦嗎?啊!裝你mb的橫!你們這幫東洋龜孫子!」

    清水回過神來喊道:「我抗議……」

    清水道:「這是日本領事館,你不能這麼做。」

    金副官把****往桌子上一拍,命令士兵道:「把他拖出去。」

    兩名士兵上前架起清水八百一。

    金副官把寫字檯上一些小擺設全部掃落地上。他從容地坐在那把皮轉椅上。隨手取了一頁公文紙,掏出自己的派克筆。

    清水一面掙扎,一面大聲抗議。仍然被士兵們拖出了房間。

    金副官這時臉色沉靜如水,像似什麼都沒看見。

    他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馬將軍台鑒:然後接著寫道:我隨馬將軍征戰,三年有餘,自覺尚能克盡職守。然今次卻有負重托,有辱軍人尊嚴。雖屬一時不儉誤中日人奸計實非本願,然惡果已成,絕無迴環餘地。我無顏在面見馬將軍,更不敢承纓馬將軍訓責。因而自行執行軍紀。如能以血洗恥、吾甚慰也。

    門外。

    清水和林義秀都在大叫:「我們抗議。我們要約見馬占山。」「這是正當的外交要求。」

    辦公室內。

    金副官平靜、從容。他把一顆子彈壓進彈夾,裝入槍柄,拉開槍身推上子彈。再把****對準自己的頭,扣動了板機。

    門外。

    清水、林義秀和士兵們聽見一聲沉悶的槍聲。

    省政府。

    馬占山的辦公室。

    馬占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一面狂走,一面大聲怒罵:「這幫子王八羔子小鬼子!多損的招都能用?呵?不但壞人家的命,還壞人家的名節,真tmd的缺了八輩子大德了!」

    馬占山猛地停下腳步,沖身邊的謝珂道:「立刻派人把那倆小鬼子兔羔子給我抓來。我讓他們給金副官抵命!」

    謝珂急忙說道:「馬將軍,咱們還是要冷靜些。這倆人不用抓,自己就找上門來了,就在前廳等著呢。此事處理不妥,很可能引起外交爭端。雖然已經交兵,但是兩國尚未宣戰,即便宣戰,也沒有殺外交官的道理。日本人這招用的確實下流惡毒,可是我們無法也不宜公佈真象。這一次真的只能打落門牙合血吞哪!所以,還是請馬將軍能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一名參謀進來報告。

    參謀道:「報告馬將軍。日本領事清水和武官林義秀要我轉達他們的意思。對馬將軍遲遲不於召見表示外交抗議。並已離開省府。這份文件據林義秀說,是日本關東軍高級參謀板垣征四郎給馬將軍的私人電報。」

    說罷將文件呈上。

    馬占山接過來,沒有立即打開。他已經控制住了情緒。他對那名參謀道:「你帶幾個人處理好金副官的後事。以我個人和省政府的名義,好好撫恤參謀立正道:「是。」轉身走出房門。

    馬占山把信交給謝珂道:「我聽說過板垣征四郎。他比一般的日本軍人更滑頭。我和他絕無私交,所以對這份『私人』電報不宜私看。你念,衛東咱們都聽聽這位號稱關東軍智囊的人,給我馬占山下了什麼套兒?!」

    謝珂拆開信封,抽出一頁紙讀道:馬占山將軍閣下:你我雙方軍事衝突逾演逾烈。實非兩國、兩軍之福。我代表日本關東軍總司令部再次表示:此次對東北用兵,旨在懲戒張少帥及華夏政府違反日、中條約,拒不兌現承諾。並無領土要求。而且極希望兩國能親善共榮。日本特別願意幫助東北民眾建設一個富裕、繁榮的新滿州。因此,希望馬將軍審時度勢,放棄抵抗與我方合作。至於由何人主政黑省?近日,我方有全新議案。張海鵬才、德實不足服眾。我方已初步議定,只要馬將軍願與合作,黑省主政一職仍由馬將軍擔當。如果將軍拒絕這最後之機會,板垣實言相告。我軍最遲在一周之內,必定兵臨齊齊哈爾城下。

    僅奉。

    日本關東軍、板垣征四郎

    馬占山從謝珂手上要回電文。撕碎,丟到紙婁裡道:「這個板垣征四郎果然陰毒。」

    李衛東道:「陰謀的背後可能會有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馬占山道:「昨晚接到徐寶珍從前線轉來的情報。是一個叫國企業的人派人送過江來的。」他停下來,走到寫字檯後面,座在那把高背椅子上。拿出煙斗挖煙。

    馬占山接著道:「日軍兩個旅團已到達泰來。又有十輛坦克運到江橋前線。在洮南機場增加了一個空軍大隊。駐朝鮮的長谷師團已奉命調往黑龍江。日軍總兵力已超過三萬人。」

    馬占山點燃煙斗,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又站起身,踱到寫字檯前來。接著道:「我軍現在能夠投入的總兵力僅有一萬三千人。正面戰場全面接仗以來,日軍晝夜轟炸、衝擊五十二次;十三華里戰壕陣地已無一處完好。炮彈、子彈供應不足,許多時候,士兵們只能作血肉之搏。這樣的苦戰,我們確實堅持不了多久。」

    稍停馬占山接著說:現在給養也十分的困難。鐵路炸了,省城到前線的公路,日本人封鎖的很歷害。大隊的供給車隊根本無法通過。火線上士兵們吃飯、喝水全靠劉雲他們組織四鄉的農民冒死往前邊送。這也不是個長遠的辦法。

    房間裡空氣很沉重。

    好一會兒,李衛東說道:「馬將軍,是否可以考慮在日軍發功最後攻擊之前,撤出江橋陣地。收縮兵力退守第二道防線三間房車站。這樣對整個戰局可能更有馬占山看看李衛東。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轉對謝珂道:「參謀長,你立刻起草一份通電。將我抗日將士括腹苦戰、彈藥不足、後援不濟的實情告訴國人。同時要表明,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上,全省軍民仍要與日軍周旋到底。」

    馬占山再對謝珂道:「省城一切,還是由你來主持。我馬上去前線。」

    謝珂點頭。

    馬占山又道:「封了日本領事館。將清水和林義秀禮送出城。讓他們到哈爾濱賣呆兒去吧。這也表示我馬占山抗戰的決心,讓他們死了勸降的心。」

    高家屯。

    全村各家各戶都在忙活著。

    有的人家在蒸窩頭,有人的家在蒸饅頭,有的人家在用大鍋熬著苞米碴子粥,高梁米粥,屋子裡白色蒸氣熱氣騰騰。

    關帝廟的大廳神堂裡。

    戰地醫院就設在這裡。幾名軍醫在臨時用門板搭成的病床前為傷員處理傷口。

    不斷有傷員抬進來。重傷員痛苦的叫罵聲。

    護士們給犧牲的戰士,默默蓋上血跡斑斑的被子。

    村長家的大院子前邊。

    一群老鄉,有男有女圍著三輛大車在往車上裝東西。

    有面袋子裝的窩頭、饅頭、鹹菜;大罈子裝的苞米碴子粥;大木桶裝的白開水。

    十幾個壯年漢子,往馬車的前轅子上加繩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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