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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韓家麟帶個人來了 文 / 秋一秋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都說東北民風彪悍,多半源於齊齊哈爾,一條美麗的嫩江,一片肥沃的黑土地,還有那享譽海外的小興安嶺大森林。

    因為齊齊哈爾人民風彪悍,這裡曾經是大清的兵府將庫,朝廷每有危急,就從這裡調兵遣將,齊齊哈爾名將如雲,勇士如星,薩布素、果德興、塔爾岱、海蘭察、由屯、沙晉、富明阿、色爾固善、德興阿、多隆阿、穆圖善……一個小小的莽乃屯就出過副總管、副都統以上官員及獲頭等侍衛、巴圖魯稱號的人物106位之多。征大小金川、征緬甸、征廓爾喀(尼泊爾)、征噶爾丹,打太平軍、打捻軍、抗英法聯軍,齊齊哈爾騎兵陣陣不拉。

    現在又多了這麼兩位,馬占山和李衛東。

    李衛東一早上起來,就去了對面的旅館找中島成子,可是,此時已經人去樓空,早已不見了中島成子的蹤影,伊人遠去,征服失敗,李衛東心中既失落有惆悵,悶悶不樂,回到了馬府。

    馬占山第一次見李衛東沒精打采的樣子,也不知是什麼緣由,就提議,去看看拉場戲,二人轉,聽聽樂子,好歸攏歸攏心情,準備迎接大戰。

    都說「寧捨一天飯,不捨二人轉」,這二人轉,是東北人最喜歡的娛樂生活,戲台,就在劉雲她們募捐現場,電影院的門口,這戲台是劉雲請的,為了答謝募捐的民眾。

    大街上有了這麼大場面的二人轉,打場子不花錢隨便看,可是新鮮事兒,男女老少面帶歡笑,全來看熱鬧。喇叭嗚嗚,鑼鼓喧天,凡是能刷兩下子的都下場子露一露手。「小鬼子到了那洮南呀,呀,要把我們趕出黑龍江啊,啊,老馬將軍眼睛那是一瞪啊,啊,小鬼子雙腿嚇成羅圈了啊,啊,咱們也別論那男和女,也不分哪窮和富呀啊啊,誒呦呦呦呦誒呦呦啊,都把這抗戰物資捐呀啊,哎呦呦哎呦呦,我代表將士給大家鞠個躬啊,。」

    大家扭起來,唱起來,捐完錢的小商小販聚攏過來吆喝起來。姑娘媳婦穿紅戴綠,小尕豆子捏著冰糖葫蘆,劉雲組織的志願者放開了炮仗。這時的齊齊哈爾城比過大年都熱鬧。不少官兵也跟著下場扭了起來。

    馬占山要逗不開心的李衛東一樂,沖金副官要來條綠綢子扎腰上,準備就要下場。

    就在這當口兒,一架日本零式轟炸機低空飛了過來,雪片兒一樣投下傳單。

    「柳俊才,把槍給我。」李衛東大喝一聲。

    柳俊才飛快的把槍遞給了李衛東,李衛東拉動槍栓,也沒有瞄,照著飛機,就扣動了扳機。

    飛機挨了一槍,立即拔高,拔了高又下來,被李衛東又是一槍打回去,幾個來回,飛機再也不敢不敢低看二人轉的人群,嚇得四散奔逃,互相踩踏。喜事變成喪事,一個婦女志願者,一個二人轉演員讓鬼子飛機炸死,兩個百姓被炸傷,還踩壞不少老人、孩子。這麼好好的一場大戲,讓鬼子飛機攪黃了,民眾還有了傷亡。

    馬占山對天大罵:「小日本,我cmm。」

    李衛東道:「日本飛機單單這個時候,到這裡來,定是有人報信!」

    馬占山命令警備司令樸炳珊,立即派人追查。追查之後得知,原來是日本買賣金山當的老闆杉浦二郎,這小子放了鴿子,向日軍了信。杉浦二郎告訴日軍:華夏人正在集會募捐,會後肯定有大規模反日行動。日本飛機就這麼來了,撒宣傳單子,還帶了炸彈。

    馬占山解下武裝帶,抽得桌子啪啪響,對樸司令大怒道:「不論男女,凡是日本人,全tmd給我抓起來!」

    萬國賓慌了,雙手張開,攔著樸炳珊,說:「使不得,使不得!兩國交戰,不殺貧民,這樣會在國聯失去聲譽的。」

    馬占山一把扒拉開萬國賓,對樸炳珊說:「什麼tmd貧民百姓,都是些特務,把那報信的,割下左右兩耳,把人給小鬼子送去,以示懲戒。」

    樸炳珊叫人割了杉浦二郎左右耳朵,塞豬尿泡裡,給杉浦二郎懷揣上信一封:「再有飛機入城轟炸,傷我一人,割日人一耳,傷我十人割日人十耳;死我一個,砍日人一頭,死我十人,砍日人十頭。」

    杉浦二郎被押送到江橋衛隊團二營陣地,二營的人聽說鬼子飛機投炸彈的事,個個氣憤難當。士兵們接了一桿子馬尿,摻和些煙袋油子,攪拌攪拌,掰口給杉浦二郎灌下,問:「什麼味道?」

    杉浦二郎從未品過這種味道——任何人都沒品過這味道,說:「是是是,中藥。」

    士兵說:「這叫『滿月斷腸散』。你們退兵,可有解藥;若是不退,下月今天,便是死日。」

    齊齊哈爾軍民緊張備戰,鬥志高昂,劉雲帶著大洋來見李衛東,並告訴他,募捐所得,一十八萬伍仟塊大洋,李衛東留下八萬五千大洋給劉雲,臨時任命,劉雲為自救會會長,負責購買棉花布料,生活用品,食物等,發動群眾,趕製棉衣。劉雲樂呵呵的領命,帶著志願者,又投入了下一項工作。

    三個月的軍餉有了著落,總指揮馬占山大喜,又哼起了那二人轉小曲。

    正高興之時,金副官帶著一衣衫破爛的後生,興沖沖闖了進來,那後生衝著馬占山大叫:「父親,父親。」

    馬占山正伏在地圖上,抬頭一看,我的天呀!上去抱住那人肩膀:「啊呀!這年輕人就是韓家麟。

    韓家麟字述彭。

    一九一四年冬,述彭的家鄉梨樹縣鬧土匪,吳俊升部騎兵第二旅第三團少校連長馬占山剿匪路過和尚屯,住在韓家。述彭祖父認為良機難得,就請馬占山在男孩子中挑一個去當差,馬占山選中了韓述彭,並收他為義子,時年十六歲。

    述彭到部隊後,為馬占山親隨侍從兵。由於他工作勤奮,學習努力,義父非常歡心,保送他到「東北軍官養成所」學習,畢業後升為尉級軍官。以後隨馬占山轉戰多年。一九二三年升為少校副官。一九二五年隨馬占山平定郭松齡反奉榮立戰功,一九二七年升為中校副官長。述彭為人頗正直,忠於職守,從不欺上瞞下,仗勢欺人。他態度和藹,平易近人,對同事均以誠相待,因而博得好評與尊敬。人有所求只要合理正確,則鼎力相助;如有不法的情形,亦直言不諱,說明道理,進行說服教育,因而深得馬占山的信任和器重。

    一九三○年述彭任上校副官長時考入瀋陽「東北高等軍事研究班」(相當陸軍大學)學習。在校期間,學習勤奮,成績優良。

    「九一八」事變發生時,他與同學馬榮久(萬福麟的副官)設法逃出奉天。然後化裝潛回家中,隨即攜帶家屬從瀋陽逃到皇姑屯乘火車到達北平。

    到達北平後,韓、馬二人立即去東北軍五十三軍司令部,面見萬福麟。主動請求萬批准他返回黑龍江省原部隊,找馬占山將軍抗日。不久,萬福麟委任了述彭為五十三軍上校副官長。當時,他本可以太太平平地去北平做官,和家一起安樂生活,可他卻數次要求返回黑省抗日,終獲批准。

    張少帥和萬福麟主席與馬占山之間,只能通電報。張與萬當時急需瞭解黑省抗日詳細情況,以便對戰局作出重要部署指示。因此,張、萬批准了韓述彭的請求,並派他為專使,負責給馬占山傳遞機密指令。述彭冒險輾轉回到黑龍江省。

    馬占山見韓家麟回來了,高興得直搓手,指著李衛東謝珂等人說道:「兒啊,這是你的幾位叔叔,都是乾爹拜把子的兄弟,快招呼。「

    韓家麟對眾人一一見禮,李衛東的年紀比他還小,被他這一聲叔叔叫的,有些不好意思。

    馬占山又道:「家麟快說,北平那邊怎麼樣?」

    韓家麟撕開鞋幫,掏出萬福麟的綢帶秘信,簡要說了北平情況。信上說的是:北平張司令長官,時時刻刻想念江省父老,只是道路為日軍阻斷。此次衝突,已為國際關注,總司令正與列強外交解決。對於張逆海鵬須迎頭痛擊,但對於日軍務取謹慎態度,不可擴大事態。

    李衛東、謝珂,馬占山將信遞給李衛東,沒有說話。

    見空氣異常沉悶。韓家麟回頭說:「乾爹,我還給你帶來一個人。」

    馬占山這才看見旁邊還站個文文靜靜的俊俏後生,「這人是……」

    「我的好朋友,姓李叫李繼淵。是從哈爾濱來投軍的。」

    「投軍的,」馬占山上下打量李繼淵,「打過仗麼?」

    「回馬將軍,沒打過。」李繼淵笑著說道。

    「孩子呀,咱現在是要打仗,要能打的,你長的這麼嫩,上戰場可是炮灰啊,這一個鬼子殺不得,丟了命可不值當。」馬占山說道。

    韓家麟急忙解釋道:「乾爹您可別小瞧他,仗他是沒打過,可他是有大用之人。」

    「不打仗還能幹啥?」馬占山問道。

    「他熟悉蘇聯那邊的人,是搞情報的。」韓家麟說道。

    「搞情報,咱們有偵察連,還有你十三叔的的曾先生,咱們也不缺啊」馬占山說道。

    ps:先我的鮮花還沒有過十朵,讀者大大要是有的話,在給我幾朵,我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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