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衛東從見到馮雪茹那一刻起,就在猜測她的身份,李衛東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到目前為止,周瑾,石曼,海倫,和汪雨涵等女,李衛東還沒有倒出時間收拾,雖然心中非常喜歡馮雪茹的美貌和氣質,以及作為職業女人那種獨特的味道,可是,對於女人,李衛東並不在打算去招惹了。
不過這馮雪茹不知怎麼,擺出一副粘著自己,要盡快吃掉自己的架勢,在加上馬占山眼中話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意思,李衛東立即想通了馮雪茹的身份。
這個馬占山,也許也並不知道馮雪茹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但是,馬占山不會不知道,馮雪茹是誰派來的人。
本來李衛東懷疑,這馮雪茹和汪雨涵和海蘭,同屬於一方面的的,可是,見老馬這架勢,立即猜到,這馮雪茹一定是張少帥派來的。
「呵呵,李師長,你是不是害怕了?」馮雪茹笑著說道。
馮雪茹從李衛東剛才的話語之中,分析出來,李衛東猜到自己的身份了,問道。
「呵呵,我本來就是張少帥的兵,這張少帥往我身邊派人,我怎麼會怕呢?」李衛東笑著說道。
「什麼,馮秘書,我只是知道你是張少帥派來協助我工作的秘書,並不知道你是來監視衛東的啊,和我沒關係,沒關係。」馬占山急忙說道。
「呵呵,瞧你說的馬主席,現在就要逃避責任,這個媒人你不想做了,如是我不喜歡李師長,少帥會派我來嗎,只不過,看這架勢,李師長是要拒絕我了。」馮雪茹說道。
「就是,老弟,馮秘書這麼漂亮,你差哪啊?」馬占山說道。
「呵呵,雪茹,謝謝你,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也不在乎我有那麼多女人,那我就配合你的監視哈。」李衛東笑著說道,一邊拉起了馮雪茹的手。
「嗯,這就對了嗎,雪茹今晚就搬進我的家中吧,到時候,在給衛東的房間裡,加一張行軍床,哈哈。」馬占山笑著說道。
不一會兒,車就開進了馬占山府邸的院子之中,今晚,馬占山請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黑龍江省主張抗戰的中間力量。那謝珂也是其中的一個。
龍江飯店的飯菜還沒有送過來,馬府的管家也在張羅著其他的飯菜,那些肉類已經答應給戰士們享受了,這馬主席請客,不能光吃海鮮啊,其他的菜,也得叫廚房準備一些。
徐寶珍,苑崇谷他們還沒有到,李衛東去病房裡和艾東珍打了一下招呼,親了兩口兩個孩子,就去馬占山的客廳了。
客廳裡,謝珂和馬占山以及馮雪茹等人已經開始談論起來了,叫李衛東想不到的是,天才先生和瑪加麗達,科涅庫娃,以及戴笠也坐在了馬府的「師座。」
「李師長。」
「親愛的。」
三個人立即站起來對李衛東打招呼道。
「哎呀,你們怎麼商量好的,一起回來了?」李衛東笑著問道。
「碰巧了,在路上遇到的。」天才笑著說道,這裡並不是向李衛東匯報工作的地方,自己去蘇聯的事情,屬於保密的,他可不敢把那些事情張揚出去。
「李師長,這不是想你了嗎,在哈爾濱溜躂了一圈後,回來看看你。」戴笠說道。
日本領事館。茶藝室中。
清水和林義秀已經找了借口,溜之大吉了。
兩名藝妓媚態*人,白臂粉胸、向趙仲仁依偎而來,左右兩邊,一邊一個,那圓圓軟軟之物,蹭著他的手臂。
趙仲仁手足無措,他想不到,這清水老鬼子,會給自己安排這樣的好事,心道,看來跟著日本人做事,好處還是大大滴。
兩名藝妓嘻戲著把趙仲仁推倒,一個把他壓在了身下,另一個,開始脫起了他的衣服。
領事館洋房二樓外迴廊上。
清水和林義秀仰望夜空。
今兒個,天空之中沒有一顆星星。
清水問林義秀:「你去過北海道嗎?」
林義秀道:「沒有。」
清水道:「那你肯定沒有看過白翎海峽的星空。」
林義秀搖搖頭。
清水道:「華夏人就很像這深不可測的星空。就是有朝一日,我們完全佔領了他們的土地。要戰勝他們的傳統也必將十分困難。」
林義秀道:「華夏的傳統中有很多糜爛的東西。最近華夏問題專家土肥原賢二寫了一本小冊子。日本軍部已經作為軍官必讀發下來。上面列了華夏人二十六種壞習慣、壞風俗。警戒日本軍人萬萬不可沾染。同時又告訴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壞東西消磨華夏人自己的意志,最終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奴僕。」
清水道:「其實,我更想用我們大日本帝國女人的身體,去消滅馬占山或是李衛東的意志,給那個姓趙的廢物,享受,有點浪費了。」
林義秀道:「哈哈,他今天,不是也給我們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情報了嗎,清水君,你就不要小氣了。」
馬府官邸,馬占山,李衛東,等人聊的是不亦樂乎之時,外邊忽然有人喊道:「李將軍,李將軍。」
「哎呀,這麼好聽的女聲,這又是誰啊?」瑪加麗達,科涅庫娃笑著問道。
「我怎麼聽著像海蘭那小丫頭呢?」馬占山笑著說道。
不一會兒,汪雨涵還真帶這海蘭走進來了,海蘭一見屋裡人那麼多,十幾雙眼睛正望著自己,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諸位將軍好,袁海蘭,「哎,海蘭,你不是旗人,壽山將軍的孫女嗎,怎麼姓上袁了?」李衛東問道。
「我雖然是旗人,但是我也是袁崇煥將軍的後人啊,所以我姓袁啊。」海蘭笑著說道。
眾人不解,以為海蘭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所以大笑起來。
馬占山收了笑容,望著海蘭說道:「你爺爺的事和名,我很早就聽說過。是位很有骨氣的將軍,小丫頭,也不比袁崇煥將軍差哦。」
海蘭道:「爺爺的事,我也只聽爸爸和三叔說過一點,也不怎麼詳細,但是,我祖上袁崇煥將軍的事,我可是耳熟能詳呢。」
李衛東笑著說道:「看來,你這小丫頭,今兒個,是來逗我們開心來了。」
謝珂站起來說道:「其實啊,你們的誤會海蘭了,她說道其實一點也沒有錯,要說這位清末的黑龍江將軍,誇個海口,我算知道多點的人。這幾年在黑省為官,挺留心壽山將軍的史跡。《龍城志》中稱他為忠、節、仁、勇之將,不是虛評!」
馬占山高興地道:「那好,那最好!咱就聽謝參謀長講講古。大家說怎麼樣?」
眾人立刻隨聲咐和。
馬占山掏出大煙斗,挖了一斗子煙點著,吸了一大口,李衛東也掏出香煙,給眾人發了一支,大家一起點燃,望著謝珂,看他如何講解,這壽山將軍的故事。
謝珂喝了口茶,把茶杯輕輕放在桌上,笑著對海蘭說道:「那我就說說,有漏下的地方,海蘭補上。」
海蘭給謝珂的茶杯裡續上水,點頭表示同意。
謝珂逶逶道來:「壽山,本姓袁,是明朝名將,袁崇煥的後代,正白旗人,。父親做過吉林將軍。他六歲束髮讀書,十六歲時已詩賦俱佳。這年他曾寫了首詩:藍鯨凌波吞滄海,鐵馬狂沙萬里塵。長纓搏虎終有日,青鋒一劍靖國門。
十八歲,他便投筆從戎,入神機營,二十歲隨淳親王巡閱北洋水師。同年調防奉天,累升至副將。一八八二年,,壽山率所部與俄人大戰於遼東的連山。他親自披甲執銳,衝突敵陣,身中數彈而不退,終獲連山大捷。以後他累功累遷,做到奉天副督統。調任黑龍江將軍。當時的龍江,地荒人稀,武備鬆弛。他倡屯田、開灌渠、募兵經武。只是時間太短。不到一年,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八國聯軍出兵華夏。俄軍渡黑龍江連下愛琿、摩爾根向南推進,兵臨卜奎城下,就是我們的齊齊哈爾。」
謝珂緩口氣,喝口茶。這回是李衛東親自倒茶,彷彿在侍候說書先生一般。
謝珂連忙欠身說道:「哎呀李衛東催道:「別客氣,聽的正過癮呢,你快點講。」
謝珂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面對沙俄的侵略行徑,黑龍江署任將軍壽山積極備戰,奮起抵抗。俄軍提出借路從璦琿進兵南下、經齊齊哈爾至哈爾濱保護中東鐵路的無理要求,壽山憤然拒絕道:「敵*我都,我假敵道,如大義何!」為防禦沙俄進犯,壽山多次上奏朝廷,歷陳沙俄「乘我畿輔危急,日為增兵之謀」的種種事實,提出了「不得不戰」、「不可不戰」、「不可失機」等抗俄主張。同時將全省兵力分為北、西、東三路,對邊防戰守作了周密部署,又傳璦琿副都統鳳翔道:「如俄兵過境,宜迎頭痛擊,勿令下駛!」又電約盛京、吉林兩將軍合圍哈爾濱,請伯都訥副都統設法阻擋俄艦。
1900年7月,俄軍在不宣而戰的情況下,突然炮擊璦琿卡倫山。清軍頑強抗擊,寡不敵眾,璦琿失守,鳳翔戰死。7月中下旬,沙俄侵略軍將海蘭泡及江東六十四屯華民,驅逐入江,死者蔽江而下7日不絕,製造了慘絕人寰的海蘭泡、江東六十四屯大慘案。壽山聞後「千繞室,夜憤恚垂絕。」痛令所部:「保鐵路,護難民,全睦誼,違者殺無赦!」國門洞開後,俄軍長驅直入,盛京、吉林等方面的清軍按兵不動,未能聯絡一氣,西路、東路孤立無援、節節退守。壽山深感「疆土不保,負罪甚深」。一夕,跪其妻前言曰:「我負國,上無以對皇上,下無以對先將軍。願乞於夫人,先殺諸子,而後夫婦同殉。」夫人敬諾之。至此,壽山已報定闔門殉節、取義成仁,不能「改隸俄籍、反顏事虜」的決心。
1900年8月26日,俄寇兵臨齊齊哈爾城下,欲見壽山將軍。壽山恥墮敵手,有辱國威,誓死不降,他毅然絕然地將自己最喜歡的年僅八歲的女兒扔進魚缸,幸虧夫人及幼子前去探望從璦琿逃難到齊齊哈爾的親屬,當夜未歸得以保全。壽山「即料理身後事,核庫儲,檢文牘,將王命、旗牌、印信等事,悉派兵賁送副都統薩公(薩保)。從容條議,手其《遺疏》。肫肫以修內政、御外侮、設民官、開荒務為請。」後設香案,冠朝服,「望闕叩辭,伏地長號,神魂飛越,無任瞻戀,哀迫之至。」即從容臥柩中,暗服鴉片被灌救,吞金不能速死,命其子袁慶恩上前補槍,兒子不忍,跪求衛士以槍擊之,衛士強忍舉槍,手顫機動,彈中小腹,未死;再呼,擊及胸,仍不死;更厲聲大呼,衛士含淚再擊,氣始絕,時年四十一歲。
有人說,南有林則徐,北有袁壽山,一個是民族英雄,一個是抗俄名將,都是清末不多見的愛國志士俄軍統帥感將軍忠勇,親往城中致祭。並令俄軍駐紮城外,三日後解兵而去。卜奎城免一大劫。後人感念將軍仁、勇、忠、義,建壽山祠四時致祭,至今香煙不絕呀!」
謝珂講完了,端起茶碗,喝了幾口茶水。
房間裡一片寂靜,那海蘭,撲在了汪雨涵的懷中,已成了淚人。
這段故事,像極了,此時齊齊哈爾的情況,每個人的眼睛,都濕潤了起來,就連瑪加麗達,科涅庫娃這個俄羅斯的少女,都不停的用手背,擦拭這眼睛。
馬占山從嘴上拿下煙斗。朝海蘭說道:「鬼丫頭,哭什麼,你爺爺是條漢子,足可以表率後人!」
李衛東說道:「當時黑龍江形勢與今天有些相同,又有所不同。現在黑省民智已開,軍力上雖弱於日本,如果勇於一戰,還有相當的力量,我輩,要以壽山將軍為榜樣!」
謝珂慨然道:「唯國事艱難,方顯英雄情懷。謝珂常常以壽山將軍的忠、義、仁、勇激勵自己,不能做讓祖宗蒙羞的事。」
馬占山道:「二位的意思,馬某明白。戰亦亡,不戰亦亡,索性放手一戰,拼他個浩然正氣,長存天地!」
馬占山站起身,端起桌上殘茶。李衛東,天才等,也跟著站起身。
馬占山高舉茶杯:「來,以茶代酒,共飲此杯。願我輩不負先人,不負黑省萬千民眾厚望:以我之熱血,固這之堅城,定要叫那小鬼子,亡在我齊齊哈爾城下,壽山將軍未完成之事業,由我等繼承。」
眾人激動地碰杯,飲乾「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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