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與馬占山一起吃完飯,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這一天沒見牛牛和妞妞這兩個小寶貝,心中就覺得缺少了點什麼,剛好,這個時候,自己屋子裡的女人們,也已經吃完了,管家正幫忙收拾著碗筷,石曼和周瑾,並不在屋中,她們去照顧艾東珍和植松菊子去了。
王野菊雖然此時走路的樣子還很彆扭,但是已經能邁開步子了,李衛東望了一眼,她挺翹的豐臀,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爸爸,爸爸。」兩個孩子見李衛東回來,一邊叫著,一邊高興的撲了過來。
「哎呀寶貝,來叫爸爸親一下。」李衛東蹲在地上,張開雙臂,迎接兩個可愛的孩子,撲進自己的懷中。
親一口牛牛,又親一口妞妞,這一天來的煩心事,立即飛到九霄雲外了。
「老爺,你回來了。」王野菊很懂規矩的,給李衛東做了個萬福。
「野菊,不要這樣拘束,你現在也是家中的女主人了,以後別老爺長,老爺短的叫著,我聽著不習慣,你就和她們一樣,叫我衛東吧。」李衛東對王野菊說道。
「嗯。」王野菊羞澀的答道,李衛東和以前王家的老爺還真不一樣,這麼平易近人,這叫王野菊,有一種被尊重的感覺,心中對李衛東的感情,又增添了幾分。
稀罕完兩個孩子,李衛東去隔壁,看了一眼艾東珍和植松菊子,哄著兩個人睡著了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其他女人都睡了,只有王野菊在等待著自己。
在王野菊的伺候下,李衛東洗漱完畢,就爬到了床上,這一晚,他真真正正的要了王野菊,這一次,並沒有走錯地方。
王野菊以姑娘的身份,嫁給了一個姓王的糟老頭,這些年來,雖然生育了一雙兒女,可是在男歡女愛方面,並沒有真正嘗到那種**的滋味,這一次,李衛東徹底的征服了她,也使得王野菊,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心中,對李衛東的愛意,已經滿了十分。
「?」完事之後,李衛東抱著王野菊的香體,問道。
「不怎麼疼了。」王野菊臉貼著李衛東的胸口說道。
「寶貝,昨晚和今晚,兩種滋味,那個更好?」李衛東壞壞的問道。
「啊,都好。」王野菊羞澀的答道。
「那,像昨晚一樣在來一次?」李衛東說道。
「嗯!」王野菊說道。
「哈哈,逗你呢,等你完全好了,在來。」李衛東沒有想到,王野菊會這麼聽自己的,滿意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第二天,李衛東又陪同馬占山去省政府大樓去辦公了。
省政府。馬占山的辦公室。
李衛東和馬占山剛脫金副官就進門立正道:「報告馬主席,日本領事清水八百一和武官林義秀要求會見馬主席。」
馬占山脫口罵道:「小王八羔子還真來了,老弟,這次又被你言中了。」
「用不用我迴避一下?」李衛東說道。
「迴避個毛,看你哥哥我怎麼對付他們。」馬占山說道。
馬占山轉頭又對金副官說道:「叫他們進來。」
日本駐齊齊哈爾領事清水八百一,牛b哄哄帶兩個面目陰冷猙獰的日本軍人,坐三輪挎斗屁驢子來見馬占山代主席。
清水八百一牛b是有資本的:日本駐齊齊哈爾領事館,所轄區域極大,包括當時的黑龍江省、蘇聯遠東部分地區、內外蒙古,比整個日本國還要大上七八倍,比天皇管的地盤都大,他焉能不牛?
馬占山對李衛東笑著說道:「老弟,你不是說外交就是打太極拳嗎,一會兒,你看看哥哥我的太極打的怎麼樣?」
先說跟著清水八百一來的這兩個人。齊齊哈爾不允許日本駐軍,跟清水來的兩個人穿的是便衣。
穿的是便衣,怎麼知道是軍人?軍人的走路抬腳,軍人的頭頸,軍人的眼睛,跟別人自然不一樣,特別是日本軍人。這兩個人一下車,馬占山就通過窗戶看出眼中的殺氣。李衛東看得更明白了,這是兩個「一言不發者」。
跟隨外交官的警衛、司機通常是一言不發的,可是,這些人裡就有的是專家。他們一言不發卻能夠用鼻子、耳朵等獲得許多情報。
比如,辦公室香煙的牌子,走廊上女人的味道,隔壁發報機的聲音,上年紀人的腳步,通過這些就可以判斷出高級指揮員的數量、級別;從窗外士兵的步伐中,可以聽得出數量、裝備、士氣;他們還可以準確目測出指揮部的準確距離。
張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張少帥為穩定軍心,秘不發喪。雖然是嚴格保密,可是,有個一言不發者,卻嗅到了焚燒黃紙的味道,以此斷定張作霖已死。盧溝橋事變前,日本談判代表身後跟著一個木偶一樣走正步的日本兵,這就是個一言不發者,他步測出苑平城中國指揮部準確距離。戰鬥開始,中國指揮部被一炮擊中。
這回來的兩個一言不發者,一個叫高塚,一個叫林秀義。清水八百一帶來兩個特務來,是想探一探馬占山黑龍江省防禦力量的老底。
清水八百一是個老牌外交官,1925年從長沙領事館調任齊齊哈爾,在齊齊哈爾也有點年弦子了。這小子外交上本事不大,但卻學了不少的茅招野路子。這回他來是先嚇唬馬占山的。
一言不發者高塚留在屁驢子上,而拎包的林秀義,廁所與垃圾箱是特務們的最愛。清水先生在長沙時留下一份著名的《日本駐長領事館轄區報告書》,其中對廁所與垃圾箱的論述頗有建樹,得到日本業內的高評。
屁驢子上那位高塚先生,呆不一會兒,就對中國衛兵捂捂肚子,,皺皺眉頭,示意要「洗手」。中國衛兵將他引導進入廁所。
其實除了味道不好之外,辦公室內廁所是個好地方。一、這裡自由。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以隨便亮出來。但是我說的自由不是指的這個,重要的是這裡言論自由,解除壓力輕鬆之餘,許多其他房間不能說的話,這兒全可以說出來。二、這裡平等。長官、副手、員工幹著相同的事情,長官在這裡進行教育、訓導、批評、指示是極不合時宜的。三、廁所是隨便的地方。當年沒有專用衛生紙,用過的紙隨便亂扔,這種紙上最出情報。
清水八百一帶著林秀義,挺胸腆肚,目不斜視,大皮靴子踩得嘎嘎的。
清水和林義秀出現在門口。
清水仍十分注重禮節,彎腰行禮。確有幾分外交官的風度。林義秀,日軍少佐傲然而立。
馬占山看了林義秀一眼,沒有理采他。只對清水說道:「清水先生,你好快嘍!,你就趕來給我下戰書哇?!」
清水彬彬有禮道:「很對不起,主席閣下,不是清水唐突,實在是有緊急公務,不敢稍有遲誤。」他的中國話說得十分流利。他略一側身,介紹道:「這位是領事館武官林義秀少佐。」
林義秀上前一步,並沒有對馬占山說什麼。他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個信封。雙手平舉送到馬占山眼前。
林義秀道:「日本關東軍本莊繁司令官照會中國黑龍江省代主席馬占山將軍。」
金副官接過照會,送到馬占山手裡。
馬占山拆看。閱後交給李衛東。
馬占山面對林義秀道:「本莊繁司令官讓我們中方立即派人修復被毀的嫩江橋鐵路。要求在三日內恢復洮昂路通車。這種要求恕馬某不能照辦。理由有三:一、洮昂路屬中東路,不是南滿鐵路,是日本人眼下還管不著的地方。二、叛軍張海鵬在洮南泰來之間布有二萬人馬,隨時可犯我龍江,而且貴國的多門師團和第二十九聯隊、第十六聯隊也到了洮南。馬某不是以惡念度人。然知身繫舉省軍、政、商、民安危,必須謹慎謀事以防不測。破壞江橋鐵路意在阻敵北上,是軍事上必須的手段。三、江橋建在中國的土地上,鐵路鋪在黑龍江的地盤上,主權在我,外人豈能隨意驅使?據此三項,馬占山不能奉命。」
清水道:「馬主席,請您不要誤解日本政府的行為。日本對於中國沒有領土要求。此次關東軍的軍事行動,旨在懲戒張少帥,討回公道。」
馬占山:「清水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事態的發展卻絕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早在八月十二日,張少帥將軍就公開表示,要妥為處理中村事件和萬寶山事件。甚至扣押了與中村事件有關的我方屯墾團團長。你們還是製造了柳條湖事件,並以此為借口發動了『』事變。佔領了遼、吉兩省,現在又以重兵*臨黑龍江,還說沒有領土要求?那你們在幹什麼?沒到年三十兒就放炮仗,圖的是沒事瞎熱鬧?」
兩個日本人雖然都是中國通,對馬占山後一句話顯然也不能理解的十分準確。他們相互望了望。
林義秀一臉狂橫道:「馬將軍,『炮仗』的我不懂,本莊繁司令官的要求,你必須執行。」
馬占山不屑地:「怎麼地?難道我是你們那個司令官手裡的一個小卒?他說怎麼撥拉就怎麼撥拉嗎?」
清水道:「對不起,馬主席您這話我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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