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做的那些事兒,在東北,誰不曉得,這傢伙,日本人都敢殺,張少帥的面子都不給,而且,官職還大著馬占山半格,竟然連他,都被馬占山怒喝的,坐下不敢說話了,這萬國賓,怎麼還敢繼續和馬占山頂撞下去。
「馬主席,款子我一分沒動,您現在可以,命人去我家中取去。」萬國賓說道。
「哦,好,你早這樣說,咱酒都喝三圈了,副官,帶著衛隊過去,別驚動萬少爺的家人。」馬占山對身邊的副官說道。
副官帶著人去萬國賓家中,去取款子了,這邊,萬國賓招呼服務員把酒菜也端了上來,李衛東今天給馬占山講了關於那豬肉注水的事情,見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馬占山又把臉拉了下來說道:「這龍江飯店,有豬肉酸菜燉粉條子沒有?」
「馬主席您真會開玩笑,這是大館子,哪有這些莊稼院東西。」李維周笑著說道。
「哦,有大蔥蘸醬沒有?」馬占山繼續說道。
「馬主席真會開玩笑,說笑話,那更沒有了。」李維周說道。
「吃吃吃,你們知道,這桌子飯菜,能換多少子彈,能買多少條槍,能養活多少落難的百姓,啊!」馬占山發火道。
「馬主席,這菜都點好了,不吃也是浪費啊。」李維周勸道。
「點好了老子也不吃,要吃你們自己吃!」馬占山說道。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你這個省主席不下筷子,這些人誰敢動筷子啊,李維周偷瞄了一眼李衛東,只見這老兄一個勁的嚥著口水,望著那滿桌子的菜餚,不敢出聲,李維周心道:你李衛東剛下飛機的時候,就敢開槍殺人,這怎麼住進馬占山家中,才兩天,怎麼就老虎變病貓了呢?
「要不,我叫服務員,去外邊的小飯館,給您弄一碗豬肉酸菜燉粉條子?」李維周問道。
馬占山說道:「聽說齊齊哈爾這疙瘩,殺豬菜賊香,李維周,給我弄一盆。」
不一會兒,服務員從外邊買來殺豬菜端了上來。
「馬主席,這菜都給您上來了,咱們,端起酒杯開始吧。」李維周說道。
「你們別著急,我見這菜,就饞,等我吃一塊,咱在喝。」馬占山拿起筷子說道。
馬占山吃幾口撂下筷子說道:「呵呵,這味道還真特別,來來來,你們都一人一塊,都嘗嘗。」
馬主席發話了,此時誰還敢不聽啊,人家李衛東都對馬占山服服貼貼了,所以,每個人都夾了一塊豬肉,放進了嘴裡。
呵呵,這哪是豬肉啊,這味道,腥了吧唧的,這些人,哪裡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可是,人家馬占方都咽進了肚子裡,他們又不好吐出來,一個個睜著大眼睛,彼此相互對望「哈哈,好吃不?」馬占山問道。
「啊,呸呸,這是什麼味道啊?」李衛東見其他人不吐,自己在不吐,保不齊這些人,就指鹿為馬,為了拍馬屁,說起好話了,為了把戲演下去,自個把肉吐出來後說道。
眾人見有人帶頭吐了,一個個也把肉吐了出來。
「怎麼了,不好吃嗎?」馬占山笑著問道。
「不好吃,什麼味啊!」眾人說道。
「謝參謀長,為什麼不好吃?」馬占山問道。
謝珂說道:「唉,難啊……」
「韻卿,又有什麼難事?」
謝珂說:「九一八後,省城人心惶惶,奸商乘機摻雜使假,大發橫財。這豬肉定是注了水了。」
馬占山拍桌子大怒:「反了天了,我最恨這個。別說這是戰時,就是平時,摻雜使假也不可輕饒。叫韓秘書,寫告示,再敢摻雜使假,坑人害人,以通敵論處。我就不信了,我堂堂省政府主席,還治不了個奸商?他們這是不要命了,那就讓他們給我拿命來。」
萬國賓等人一聽,額頭上立即冒出汗來,這黑龍江省的經濟,都控制在他們幾個人手裡,馬占山這一出,這不是演給自己看呢嗎?
不過還好,沒有當眾把自己說出來,看樣子,一會兒回去之後,得把自己手中的造假工程停止了。
這是李衛東給馬占山出的主意,台詞幾乎都是李衛東設計的,主要目的,是叫大家知道,馬占山放屁崩坑,唾沫釘釘,只要是說出去的話就沒個改,全不管對錯是非……不過這還是不夠的,一山難容二虎,為了不叫他們對自己產生救命稻草的幻想,李衛東,決定,在委屈一下自己。
這酒,喝了三四圈,該敬的都敬了,剩下的,就是一邊喝,一邊聊天了,李衛東點燃一支香煙,抽了兩口,然後對馬占山說道:「張景惠在哈爾濱弄了個維持會,咱們對著幹,也弄個『民眾抗日會』,馬主席你看好不好?」
馬占山說:「那是幹什麼的?」
李衛東從兜裡拿出一沓子紙遞給馬占山,說:「詳細的,我都寫在上面,你慢慢看。」
馬占山道:「用嘴說說不就得了,那麼老一大堆,沒工夫看。」
李衛東說道:「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事,你得看。這不是小事,沒工夫也得看。」
「沒工夫也得看」這話杵了馬占山的肺管子,這不是給那姓馬的下令麼?看來,李衛東要扳回自己的威嚴了,萬國賓等人,都興奮的看著兩個人是怎麼掐鬥。
馬占山怒道:「又不是打仗,?」
這話帶零碎兒,並不是有意罵人,可李衛東畢竟是馬占山強驢上道不往後捎,說:「就這麼說話,愛他媽咋的就他媽咋的!」
李衛東門一摔走了,留下一句話:「真tmd是拿好心當驢肝肺,你黑龍江的事兒,你自己處理吧,老子還不管了呢。」
這在座的,可都是黑龍江省,掌握軍政大權的人物,本來,李衛東強勢的到來,這些人都拿不定主意,這是該站在誰的身邊,該聽誰的,這兩個最高的長官,在飯桌之上打了起來,最後,李衛東竟然被氣走了,那還想什麼啊,都乖乖的聽人家馬占山的吧,你李衛東太嫩,人家老馬,耍了下無賴,你就沉不住氣了,這氣量,跟你還怎麼能幹大事啊。
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可是,萬國賓這一夥,可沒那麼想,這李衛東初來乍到,沒有人脈基礎,若是自個和他綁在一起,兩廂一加,怎麼也能和你老馬抗衡一下子。
這兩位大神,都打起來了,這酒看樣子是不能在喝下去了。
「馬主席,您看?」李維周問道。
「看什麼看,散了。」馬占方說完,也走到了門口,然後回頭又說道:「那菜,一口沒吃,浪費了可惜,把那酒喝菜,叫老子的衛兵打包,給老子帶回去。」
說說李衛東家裡這邊,李衛東剛走沒多久,汪雨涵,周瑾,海倫,花野真衣就回來了。
「啊,野菊姐姐,這位是周瑾,這位是汪雨涵,這位是,海倫,這位是花真衣,牛牛,妞妞快,一人叫一句媽媽。」石曼一邊對王野菊介紹,一邊推著兩個孩子招呼道。
那牛牛非常的懂事,對周瑾等人,分別行禮,每人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媽,可是,妞妞撅著小嘴,望著他們,說不出話來。
「妹妹,怎麼不叫啊?」牛牛問道。
「哥哥,為什麼,爸爸就一個,媽媽那麼多?」妞妞問道。
「石曼,怎麼回事兒。」還沒等牛牛回答妹妹的問題,周瑾急忙問道。
「啊,周瑾姐,這位是這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這兩個孩子呢,是衛東剛認得養女,養子。」石曼笑著說道。
「給各位姐們問好了。」王野菊打了個萬福說道。
周瑾等女,一看王野菊這姿色,就知道,李衛東又給自己家裡填了人口,不過,這一次,可是連兒子和閨女都給添來了。
那安琪兒,是個孤兒,所以,眾姐妹都可以當親生女兒看待,可,這兩個孩子的親媽跟著,這怎麼算啊。
石曼看周瑾等人,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急忙,拉過周瑾等人,把王野菊的淒慘身世,以及李衛東他們是如何在飯館裡和他們相遇周瑾等女,都心地善良,在說,最見不得女人受難,心裡不免同情了起來。
「姐姐,那艾東珍,昨晚又和衛東那個了,看這架勢,咱們幾個,他都要留到結婚之後才能圓房,這有個人和她爭,省的到時候,咱們進門了,艾東珍的地位已經牢不可破了不是。」石曼小聲的對周瑾等女說道。
人都進門了,在說,石曼這個最愛吃醋的丫頭,都不反對,周瑾她們也不好說什麼,在說,石曼剛才說的那事,也有道理,昨晚上,艾東珍和李衛東做哪愛做的事情的時候,那叫聲,刺激的她們都沒睡好覺,本來鼓動花野真衣上床去和艾東珍去爭,可是,花野真衣哪敢上去,石曼這一計策,保不齊還真能打一打艾東珍的氣勢呢。
所以,幾個人,放下心裡的包袱,不一會兒,就和王野菊有說有笑的交談了起來,王野菊也懂事,盡挑好聽的說,這房間,頓時熱鬧了起來。
「哥哥,為什麼,我們只有一個爸爸,有那麼多媽媽?」妞妞見大人們坐在床上交談著,對牛牛問道。
「妹妹,沒看咱父親那麼帥嗎,所以,咱們的媽媽就多!」牛牛說道。
「那為什麼,咱媽媽也很漂亮,為什麼,就不可以,有很多個爸爸。」妞妞問道。
「這個」牛牛一時,回答不上來了。